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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苍白虚弱的样子,也看到了他含悲忍泪的双眼,罗旸却只记得他在门外为人送行,一脸幸福甜蜜,双眼中呼之欲出的感情,比罗旸强要的多太多。他以前容易在罗旸的安慰里得到满足,经历伤势狠毒的恋情,就更容易被温情俘虏。主动交付的温柔,也比罗旸强行要的也多得多。在多年忍受痛苦的经验中,罗旸好像只学会嫉妒成性。在最恨他的时候,罗旸恨不得和梦里也折磨人的莫若拙有个血淋淋的结局。于是在这转身都不够的小空间,罗旸的良心都被倾倒出去,对着莫若拙冷着脸、酝酿不可侵犯态度的脸,做着阴沉不语地谋划讹诈。莫若拙喉咙好似痉挛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用力皱了皱眉,克服对罗旸的猜忌和畏怯,紧张过度的脑袋发疼发胀,也不能去设想罗旸来的目的,又是不是有备而来,凭着本能伸出手去拿莫宁的照片。一脸“我要看你过得不好才能心满意足”寻找存在感的罗旸捏住相框,没有人情味地问:“为了钱可以那么无畏,现在也要给钱才能看我的脸吗?”莫若拙眼皮针刺一样的痛,嘶哑说:“你做什么?想知道杜祈昀的事吗?我很久没见他了,上次见他是四年前。”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罗旸会专门提起,那应该是他爷爷都告诉他了。莫若拙急需休息的身体觉得又冷又热,后背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的脚,连带着回忆都让人不适。他记得暗淡的灯光下,罗裕年面容苍老沉重,像任何一个在这个年纪为小辈cao心的家长,和蔼而冷血地对他说起杜祈昀的不懂事,还有杜祈昀对罗旸的不满,因为这些,杜祈昀忤逆了全家人,一意孤行要做“正义”的人。他这样会让罗裕年花费财力准备的时间线就不完美了。这倒也不是很大的麻烦,只是解决问题的时间被延长了。“这边流程很麻烦,罗旸不能出境已经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你呢?还有你哥哥就没有其他工作吗?他平时的工作就很忙,也很危险,在你的事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吧。小朋友,你到我这个年纪呢,就会更明白时间的珍贵。有的人可能明天就不在了。生死无常。对了,我听人说,你哥哥刚刚开始找你的时候就在任务里受伤,在医院待了一个月吧。”莫若拙被长者风度下的丑态逼得想要呕吐,也被这种恐吓轻易吓住,嗫嚅着不知所言,“罗……旸呢?”“他啊……心情不是很好,但总有哄得人开心的方法。从这里离开,他很快就会忘记了这件丑陋的错误。”罗裕年如此的气定神闲,仿佛手握钢铁般的规则,将在一切股掌之间摆弄。他安排莫若拙去赎罪,也让周屿向自己的孙子道歉,好像做错事的都是外人的多管闲事,不知好歹。莫若拙已经竭力平静得体的处理,又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忍视过去种种,不能毫无演习准备地就和罗旸话谈那段过去。现在因为往事就在罗旸面前流下眼泪好像是受了委屈,莫若拙不是,他只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因为罗旸越发的像为他排忧解难的爷爷,也已经有了他们那种家庭颐指气使的神态和气度。“我……”莫若拙刚抬起头就屏住呼吸了。一直沉默的罗旸目光骇人,“你真的去找过他?”“嗯,那是你爷爷的要求之一。”罗旸像是被激怒了,眼瞳深处变的更多可怕,更深不可测,好像随时会打翻房间里任何一样东西。就是在他们之间无可调和时,罗旸都是不以为意,懒散漠然。莫若拙没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罗旸的脾气越来越坏,腹诽过多的莫若拙太阳xue和大腿内侧都像是在抽筋,目光像是吓呆了一样。在莫若拙小心的目光中,罗旸即将暴起的坏脾气无声无息收场了。罗旸他能做什么呢,以为自己有了支配命运的力量,不需要等到命运再降厚礼,又多年后,当罗旸处心积虑走到这一步,又被那别有用心的重拳击倒。罗旸突然就不能咬牙切齿的恨,把他的生命和灵魂都无限延展张大的愤怒也都突然间消失,他冷眼旁观的一场电影在漫长的渲染中,击中他的一幕突然出现了,好似尖刀剜心般的痛。“是呀,莫若拙来找过我,是他求的我放过你。他还是很爱你,哭得那么可怜叫着你的名字,可是你会要我用过的东西吗?”慌慌张张地,罗旸不能再去看莫若拙满脸泪痕的脸。莫若拙问:“你还想知道什么?”“杜祈昀怎么对你的?”“……不记得了。”罗旸迫人的气场有了微妙的变化,莫若拙身心疲惫地稍微松懈,目光看着还被罗旸拿在手里的相框,罗旸的手指刚好掐着照片上莫宁有rou圈圈的胳膊,男人修长的手指和小baby的奶呼呼的rou感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种时候莫若拙突然想到莫宁小手指看着短短的,但骨骼细长,以后也会有像玻璃一样漂亮优雅的手指吧。可是莫宁的照片在罗旸这种冷漠寡情的人手里,就好像手握着一根尖矛,随时会把他钉得动弹不得。他一直想把照片拿回来,藏在被子下面。在罗旸不怒不燥里,这个想法就更急切。罗旸突然莫名其妙地问:“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一直陪着你吗?”“……嗯,我们过得很幸福,遇见你很意外,我会怕被打扰到我现在的家庭。”莫若拙坦诚地直奔主题,“还我。”罗旸忽而移来视线,危险比莫若拙的反应更快降临。他半空中的手也突然被握住,冰凉的手指触动他,痛感闪电一样从手腕流窜到脸上。罗旸抓住投怀送抱的人,一只手控着他又白又软的脸颊,低头去亲那张软红的嘴唇,被避开,就拧过他的下巴,按着他的腰推向自己,重重的吻上去。莫若拙嘴里很烫,吝啬地咬紧牙齿,不肯露出一点舌尖。又和以前一样,碰不得,一碰就哭个不停。罗旸修长强壮的身体半跪在床上,差不多像是野兽,强势地把莫若拙细骨伶仃的手指扣在指缝,不受惊扰地要舔干净嘴里最后一丝血腥。他的手臂温柔的抱过谁,颤抖的嘴唇又经历过多少人?接着四肢虚弱柔软的莫若拙被抱起来,罗旸让他坐在大腿上哭,顺手用脱掉的睡衣绑住他的双手。在以前连郑家凯都知道他很白,问过罗旸,莫若拙是擦了什么。好像在这几年更白了,光泽细腻润白,像雪白的凝脂,就是瘦得可怜,只有屁股上有rou。罗旸:“他就这么对你的?”莫若拙惨淡地笑笑:“长胖了不好看。”那层痛及肺腑的愧疚被熊熊的妒火烧了个干净,罗旸的手搭上他凉丝丝的大腿,莫若拙惊慌失措的凝噎被无情忽略,摸到他可笑的内裤,罗旸意味不明地笑出声,然后无动于衷地看他这么可怜,满目惊恐,又在意识中寻找作为成年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