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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很高,如果换做平常,李玄度肯定趴不出去。但这是他观察多日以来最好的可以逃跑得机会了,他不想放过。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李玄度费了九牛Y虎之力爬了出去。而后奋力地朝前面奔跑,今晚有月亮,倒也不是那么黑暗。李玄度慌不择路,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眼前是一片农田,他也不敢歇息,顺着农田一个劲地往前跑,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庄。李玄度也是跑不动了,又怕乌蜩会找过来。想了想,打算找一个人家躲避一晚,等明天再上路。靠他自己是回不去的,他打算去找官府的人。李玄度敲开了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精壮男子,看到李玄度这般模样有些惊讶:“你是?”“大哥你好,我是过路的,现在天色已晚,能行个方便,让我借住一晚吗?我可以……”李玄度一摸身上,他什么都可以不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乌蜩扔了,他连银子都没有。有些窘迫,后悔敲门了。“谁啊?”有个老妇人的声音出来。精壮男子答道:“娘,是借宿的。”说话间老妇人已经来到近期,上下打量了李玄度一番:“这小伙子长得真俊啊,快进来吧。”李玄度道:“打扰了打扰了,供我个地方睡就行,我明天一早就走。”老妇人给李玄度找了一间房,又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夜又恢复了寂静。李玄度躺在床上,将两只手放在脑后当枕头。有些睡不着,兴奋,可算是逃出来了。想龙炎,想晓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晓晓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他,会不会哭鼻子?李玄度想了很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一夜好眠,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又是新的一天。李玄度高高兴兴地打开房门,砰地一下又关上了。他看到了什么?是不是还在做梦?过了片刻,李玄度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乌蜩还站在外面。乌蜩笑吟吟的:“玄度哥哥早上好啊。”李玄度干巴巴地笑着:“你怎么在这儿?”乌蜩走了进来:“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啊,玩儿够了吧?玩儿够了就跟我走吧。”李玄度在想,扯脖子喊救命被救的可能性有多大。他衡量了一番,决定放弃,不能连累这家人。“那你昨晚在外面守了一晚上吗?”李玄度一边说话,一边朝门口那里磨蹭。“是啊,”乌蜩道,“一整晚呢,我看玄度哥哥喜欢这么玩儿,就陪你玩玩了。”李玄度猛地发现乌蜩其实和龙炎很像,不仅是身世相似,就连性格也差不多。只不过龙炎毫不掩饰自己的性格,乌蜩却用那副纯真的面容将自己的真实性格隐藏起来。现在,终于暴露了。摸到了门口,李玄度突然撒腿就跑。乌蜩倒没急着追,慢悠悠地从房里走出来,来到院中,甩给了母子一块碎银子,又慢悠悠地朝着外面走去。李玄度慌不择路,朝着那片光秃秃的田地跑去。乌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玄度哥哥你就不要跑了,你是跑不掉我的手掌心的。你知道这几天我为什么再让你沉睡吗?你以为是快到西南了,所以我对你放松了警惕吗?玄度哥哥,我西南蛊虫太多了。你身上早已被我种下了追踪虫,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李玄度一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但他已经跑到了这里,还是要接着跑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要跑!李玄度奋力地又跑了一会儿,乌蜩应该是觉得够了,突然加快脚步去追赶,就在他手要碰到李玄度肩膀时。远处有破风之声传来,乌蜩猛地一躲,避开了。李玄度也听到了,他惊讶地朝着风声的方向看去:“龙炎!”龙炎坐在马上,面色阴沉地盯着乌蜩。李玄度连忙朝他那里跑去,乌蜩又要去抓他。但龙炎怎能让他抓到,龙炎骑着马飞快地跑来,一手将李玄度带到马上。李玄度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腰,将他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这个人温暖的体温,才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龙炎来了,他的龙炎来了。龙炎自然没打算放过乌蜩,但也没打算和他做过多的纠缠,他还带了不少人呢。龙炎骑着马,将李玄度带回了驿馆。他仔仔细细地将李玄度打量了一番,确定人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瘦了。”瘦的他心疼。李玄度没说话,心中酸涩不已,也说不出来,他猛地扑过去,又抱住龙炎:“我好想你。”龙炎紧紧地回抱住他,似乎要将他融在骨血中:“我来晚了。”两具身躯充满了对彼此的渴望,龙炎猛地将李玄度抱起,相互纠缠着到了床上。事后,李玄度累得睡去了。龙炎却舍不得睡,眼珠不错地盯着他看,生怕一眼看不住人又没了。有下人来禀告:“殿下,德侍君已经抓住了。”龙炎又看了一会儿,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服。乌蜩敢拐走他的皇后,他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乌蜩到底还是皇上的侍君,那些人也没敢把他怎么样。毕竟他和皇上这种关系,万一人家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呢?龙炎推开了囚禁乌蜩房间的门。乌蜩坐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抬,神情中也没有一丝害怕。龙炎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喉咙:“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就算你哥是西南王也保不住你!”乌蜩双眼不屈地看向龙炎:“你以为杀了我殿下就能活?”龙炎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一些:“你说什么?”“西南蛊虫多如繁星,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情蛊的?”乌蜩看着龙炎,眼里充满了不屑,“把它用在殿下身上,他可就离不开我了,若是离开了我就得死。你大可以找别人去解蛊,不过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解得了。这情蛊,非是下蛊之人不可解。否则,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个废物就能抓住我?我是自愿被抓的。”龙炎气疯了,手下使了力度。将乌蜩的从床上拎了起来,窒息感扑面而来,就在乌蜩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龙炎突然放开了他。乌蜩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又跌坐在床上。他又挑衅地看着龙炎:“这些天,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玄度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说什么!”龙炎被这话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玄度不是这样的人。”乌蜩笑吟吟地看着他:“有一种蛊,种蛊之人会把眼前人看成自己心上人的样子。而且中蛊之人也不会察觉,他只会以为是一场梦。虽然又这种方法有些阴险,只要能得到玄度哥哥,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