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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加醋了许多华丽装饰的梦境。想要扶持原缪顶替自己的那年,许洇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浓烈寻死的想法,但也没有多想活着。所以他告诉原缪,等你有能力掌控一切的那天,想报复想折磨想怎样都可以,只要别让他活着就好。几十年的孤寂中,许洇难得升起了一丝期待。期待他死亡的那天。许洇不知道死后自己是会在另一个世界和单宸重逢,还是在他去往另一个世界后,藏匿在世界某个角落里的单宸,会捧上一束花前来悼念他——又或是早就忘了他。第84章番外2突如其来的重逢令许洇措手不及。虽然他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周围有道说话的声音,曾多次出现在他梦里,令他朝思梦想。随后原缪被余乐带走,书房内只剩下他和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过了很久,这个名为余泞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战名显赫的许洇上将,过去有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会落在我们臭名昭著的海盗手上?”许洇这才睁开眼,面前的这张面孔带着些许陌生,褪去少年青涩后变得成熟稳重,只是对他说这话时眼尾依然翘着熟悉的轻挑。许洇心里并没有涌起多少喜悦,他只是在想——他还活着,真好。他们对视了良久,余泞的眼神已经演变到他看不透的状态了——如今他也不想看破。他细细打量着余泞的面容,棱角更为锋利了,眉梢多了一块小疤,头发要比以前长了点……他后知后觉地,为这几十年拼命活着的自己感到疲惫。好累啊。或许他硬撑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心中重石落地的这一刻。直到余泞问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顿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他没什么想知道的。许久他才想起一件事:“十七年前,是你救的我?”“是。”对于这个回答许洇并不意外,或者说就算余泞回答不是,他也没什么感觉。他只是不合时宜地在想,果然当初年少的欢喜只是他的一场空想吧。否则何至于这么多年,他都救下了他,也不曾想过见他一面。他找了那么久,几乎没得到过任何有用的信息。但他不想再问余泞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过他,他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无所谓了不是吗。不论答案是什么。余泞在帮他卸脸上的假面,动作轻柔到让许洇有些不适。卸眼睛上方面泥的时候,许洇眼眸下垂,不经意间瞥见了余泞的大腿,那是余泞腺体的位置。即便是在当下,在他做了几十次mect手术,腺体已经麻木几近失敏的情况下,他依旧闻得见余泞身上的淡淡薄荷香。哪怕只是这么注视着腺体,许洇心里都能涌起一股想要占有的冲动。这就是所谓Alpha对Jinx的本能靠近。他想起刚刚余泞是有坐轮椅的:“还能治吗?”他再次被余泞捏起下巴:“左腿就这样了,右腿和常人一样。”后面便是许久的静谧,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随后余泞叫来一个人,带着他去了卧房。许洇一走进这个房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余泞的卧室。因为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包含着Jinx信息素的味道。他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多天,余泞不来见他,他也无所谓,就安静地靠在床上,有人送餐食进来时他就吃上两口。他也不去问余泞什么意思,关着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他走……直到大概十多天后,一脸被滋润过头的余乐进来看望了他。余乐看起来已经忘记了他,他平静地道了声恭喜。原缪是幸运的。余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许洇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心口刻下名字的痕迹依然清晰,一笔一划都有迹可循。这些年里,心脏处的绵绵疼意对他来说比一日三餐还要熟悉。他突然想结束这一切了。好吧,也不是突然想。只是时机正好。没多久,余泞便坐着轮椅进来,在床边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许洇心口蓦得一跳,本能地伸手扶住余泞,手上抓得很用力。两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弹,许洇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他人皮肤的温度了,大多时候,他都戴着手套。他听见余泞说:“阿洇,我没有忘记你。”“我一直都记得你。”“……”那又怎么样呢?许洇没有任何表示,他松开余泞,听见余泞亲密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心口有为余泞说没有忘记他而心悸,但他刻意忽略了,或者说习惯性地忽略着,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三天后离开。”余泞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问了一句:“三天后?”他嗯了一声,转而移开目光。余泞没有同意他离开的说法,只是语气不复温和:“你好好休息。”许洇三天后才知道原缪抛下他带着余乐率先回到第一星系的消息,还是原缪主动发来的消息。收到这条消息时,余泞就在身边,许洇神色没什么波动,余泞也没打算瞒他多久。“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想去。”今天的余泞没有再做轮椅,走起路来和平常人一般无二,没什么大问题。许洇不知道余泞想做什么,随口应了一声好。这般僵持了一周,余泞每天都来,但两人说过的话俩掌都能数的过来。不是许洇故意这样,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你看,把他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他们如今也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一言一行都带着生疏。他们无话可说。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也只相伴了短短几个月而已,面对四十多年这道巨大的鸿沟,要怎么跨过去呢。余泞再一次踏入了卧室,他当着许洇的面脱下衣服,满身疲惫地进了浴室。许洇看见了手臂上的血,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手臂上的伤口依然醒目。“你怎么了?”似乎没想到许洇会开口询问,余泞顿了两秒:“今天我去了总都星球,被你之前想要交易的那个江赐算计了。”许洇没问他下总都做什么:“你应该包扎一下。”“……不需要。”许洇没再说什么,只是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些。余泞穿好睡衣,将纽扣系到第三颗,衣领松松垮垮地荡着,露出他精练的胸膛。“我今晚睡这里。”他说:“这是你的卧室。”余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