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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来越不听管了,谁教你的?”萧瑾转过头望着她难看的脸色,有点想笑,还要谁教他?他不带坏别人就谢天谢地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瑾脸色也冷下来,沉声问道:“初中那年,我哥替我背锅挨打那次,你是不是打他了?”他了解萧远山,他爸虽然动不动就打他,但一向是打人不打脸,最多戒尺抽一顿。萧瑾越想越气。“为什么你们每次回来就要教训我们?你们在公司训人还没训够吗?”以前他总希望他们能稍微放下公司的事儿,像别的父母一样陪陪他,可当这些上诉在年复一年的忙碌中统统被驳回,不可否认最好的时光没有被辜负,是他哥一直充当了家长的角色。片刻后,萧珏来敲门,萧瑾跑进浴室照了照镜子,脸上的巴掌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扎眼,萧瑾耸了耸鼻子,拧开花洒,在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声里拨了萧珏的电话。“喂,哥,我现在在洗澡呢。”哗啦啦的节奏中,萧珏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好听的嗓音透着轻松和愉悦,“小瑾,爸已经同意让我们出国留学了。”“太好了。”萧瑾无意识翘了翘嘴角,脸上还残留着火辣辣的余感,犹豫道:“哥,我这个人又叛逆又不听劝,以后以后在国外又做错了什么事儿,爸妈不在可能还要你替我兜着,你会不会烦我啊?”“不会,”电话那头说:“无论你做错了什么,哥都不会烦你。”管家黎叔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安排好了出国的各项事宜,可萧瑾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航班起飞当日,萧珏失约了。萧远山难得从公司里抽身出来送机。萧瑾包着个背包,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他哥却一直没出现,电话也无人接听,公式化的女音似乎要将他的镇定一块块掰碎,萧瑾终于在身后四个保镖的亦步亦趋中意识到什么,开始撒泼挣扎拒绝登机。萧远山本来就只想让萧珏留在国内,好早日接触家族企业,更担心到了国外他兄弟二人无人看管,连萧珏也会跟着堕落。于是在萧瑾吵闹着不上飞机引来路人议论的时候,萧远山迅速黑了脸,训了他一顿扔上了飞机。自此萧瑾在国外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孤家寡人生活。倒也不算是孤家寡人,萧远山让黎叔和那四个保镖一起陪着他上了飞机,一切都像是商量好的,打得他措手不及。萧瑾在飞机上闭目思考了良久,最后横着一条胳膊盖在眼睛上,抖着声问:“黎叔,他们是不要我了吗?”黎叔不敢多言,只遵照萧远山的吩咐,收了萧瑾的手机,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司机定时接送,四个保镖守在别墅内,任凭萧瑾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大洋彼岸。一路上,萧瑾“熟睡”了十三个小时,下飞机时突然变得格外平静,除了微红的眼眶还染着血丝,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飞机一路经过大海与山川,陌生地域奔涌着素不相识的面孔与生灵,黎叔劝他到纽约的学校看看,开拓眼界,然后他就去了。委屈和愤懑始终难以消化,萧瑾压抑下来的情绪全都找到了另外的宣泄口,他把胡作非为的试探带到了学校。作为插班而来的中国人,萧家在A城的辉煌照不到国外,大家对他的身份只知道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很快萧瑾被扣上了富豪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名号,性格差,爱打架,而且这个漂亮的少年看起来还很容易上当受骗。萧瑾听不懂这些老外如何议论他,只知道班里有个皮肤苍白的中国人,总向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你也是被抛弃的吗?”萧瑾头一回被搭话,是在楼梯的拐角处,彼时他刚打完一架,黑色的T恤上被踩出好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颧骨也淤青了一块,萧少爷的狼狈状被人悉数看在眼里。“抛弃个屁!”目光被日光刺得发痛,他便抬起手来揉揉,然后看向那个班上唯二的中国人,恶狠狠地骂道:“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那你可以滚蛋了。”那人没有生气,余光瞥了眼他身上低调却价值不菲的穿着,没有血色的双唇动了动,问道:“要试试别的东西吗?会让你快乐。”萧瑾暂停了动作,抬眼看向楼梯上的人,谨慎地没有靠近,隔着一段距离,他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很危险。那个和他一样的中国人说着熟悉的母语,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向他晃了晃手。很快,萧瑾就投入到了跑车摩托的速度刺激和cao控的快感之中。黎叔打电话回家报告此事时,萧瑾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萧远山的怒火,那人大发雷霆地骂他不学无术,好像恨不得拎着戒尺飞过来打他一顿解解气,萧瑾不以为意,接过手机,瘸着打石膏的腿跳到窗户边,小声地问道:“爸……我哥在吗?”“你哥在房里学习。”殷雪榕担忧的声音出现在那头,“以后有事儿就打电话回家,妈都在呢,你哥高三学习紧张,妈待在家的时间会比较长。”夜色的心事迢迢高举,窗外黎明的耀色刚抵,萧瑾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漫不经心应了一个“哦”。可他还是不死心。除去骨折的右腿,萧瑾身上的擦伤频频沾水,在私人医生的精心照料中依旧拖了许久才好,在此期间,他满心盼着他哥能来看看他,或者打个电话也好,到时候他撒娇买个惨,萧珏肯定舍不得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很久很久以后,他才逐渐意识到——岁月是人贩子,是小偷,不会再把他哥还给他了。第十二章夏天结束了萧瑾在国外差点染上了毒瘾。他跟着那个所谓的朋友去赛车,又认识了更多鱼龙混杂的“朋友”,但萧瑾心中多少留有一杆秤,他们拉着他去地下赌场时,花的是萧远山的钱,到的是人家的地盘,萧瑾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真金白银地对方喂了不少钱。等筹码越加越大时,他才摆摆手,示意司机来接,自己到时间得回去了。他就算再败家,那也不能一直当傻子。“这才几点啊,让你那司机再等会啊。”这群人都是早混社会的人精,哪会看不出他是在找借口开溜,三三两两拦在他面前,用蹩脚的中文阻止他离开。萧瑾神经都紧绷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硬着头皮称自己要先去上个厕所。然后就在厕所看见了带他来的那个同学,身形消瘦的少年手里捏着吗啡针剂,朝着手臂扎进去,棕色的液体缓缓推入,他发出满足的谓叹,问道:“你要来一针吗?”厕所的窗户本就碎了一个窟窿,萧瑾补了一脚,从厕所仓皇出逃,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了门口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