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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梦大顺和小铃铛的那个。若华打开木盒理了理,将小铃铛和梦大顺都摆整齐了。“若华真好。”梦大顺看着若华,语气有些害羞,“娶妻当娶若华。”季祯抬手给了梦大顺一个脑瓜崩,“做你的春秋大梦。”若华不懂季祯忽然打玉瓶干嘛,不过她取起小铃铛看了看,又摇了摇。季祯见状道:“这铃铛不会响啊,你摇了也没什么用。”若华手上的铃铛的确没有动静。可若华目光好奇地看着那铃铛,语气不太确定地说:“昨晚上我好像听见它响了。”季祯意外地说:“响了?昨晚什么时候?”若华说:“就是你和江少主在房里的时候,我走出来听见的,但是隔得远,而且只是响了一两下,我也不太确定这铃铛响了没有。”若华说不出完全肯定的答案,季祯转向梦大顺:“大顺,你昨天听见了没有?”梦大顺捂着头,一派受气包模样,哼唧着说:“响了两声,后面就哑巴了,抖个不停,我看它是坏掉了。”竟然的确是响过了。结合若华所说的时机点,季祯重新回想起彼时江熠身上微凉的触感,心中有一丝怀疑。江熠离开季祯身边,是要回去寻找江蘅,同他商量回边城的事情,他想尽快与江恪当面联系,甚至不想用书信交流。江熠敲开江蘅的房门时,江蘅手上的白色鸟儿正化作一阵飞灰碎落最后消失在半空。“师兄,回程吧。”江熠说,话语间忽略了那只鸟儿的存在痕迹。“季祯呢?”江蘅问。“他先回宜城。”江熠说。师兄弟两人之间的氛围因为昨晚有了明显的变化。江蘅摇了摇头,向江熠传递了江恪的意思:“师父说,让你和季祯一道回边城,他想见季祯。”第六十九章你母亲也一样江恪相见季祯,这是个简单且合理的要求。江熠已经决定和季维持婚约,那迟早季祯也要和江恪见面。可江熠的心里却因为江恪要见季祯而起了些微波澜,感觉不妙。“他已经启程准备离开了。”江熠下意识想要为季祯拒绝。江蘅说:“师父只是说要见季祯,此地距离边城并不远,我想季公子也是愿意的,或者我直接去问他好了。”他没有征询江熠许可的意思,只是在执行江恪的命令。江熠不知是以往自己没有发觉,还是现在敏感了些,他觉得江蘅的表情语气都显得冷冰冰的。而明明江蘅说话时嘴角带着往日一般的温和笑容。江蘅说完已经往外走,江熠大步跟上。客栈面积很小,江蘅不消几步就走到了季祯所在之处。即便在这样简陋的客栈中,正吃早饭的季祯也铺陈了一桌子小食,连碗筷都是自己车上带的,精致得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不顾也无需特别强调餐具,光是收拾齐整的季祯坐在那里,那白净软嫩的脸颊就足够出挑。他本来夹着菜,要吃不吃地发呆,听见声音回头看,立刻露出笑容来。“重光,师兄。”季祯说,“我刚想要让人去问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他的目光先落在江熠脸上,见他脸色并不明朗,又看江蘅,发现江蘅倒还好。季祯又把目光挪到江蘅的脖颈上,发现昨天受伤的痕迹隐约还在。季祯不由自主想站起来,“师兄,要不你坐这儿?”看见江蘅的伤口,季祯就觉得可能有自己一份在里头。江蘅摇头:“不打紧,我们已经吃过了,过来是想问季公子一件事。”“什么事?”季祯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半张脸被粥碗遮住。“我师父想要见一见季公子,不知季公子能不能将行程往后推几天?”听见江恪想要见自己,季祯有些意外,“早在边城的时候不就见过几次了吗?”“到底只是匆匆几面,没有正式的,师父应当是想要郑重些。”江蘅解释。季祯看江熠,江熠却说:“依照你自己的意思就好,想回去不必勉强。”季祯不置可否,只问江熠,“你师父知道了吗?”知道什么季祯没有具体说明,但是意思自然清楚。江熠点了点头。季祯的心就定了些,照他看来,江恪若是知道江熠和自己好了,再想要见自己就是一件寻常事了。季祯放下粥碗道:“好啊。”他转头对若华说,“去告诉刘武,后面的行程不必急,我折返回边城几天。”若华应了。季祯还客气抬头问江蘅:“师兄,你要不要再吃点?”江蘅拒绝了,“多谢季公子美意,不必了,我还要准备回程之事,约莫午后咱们便启程吧。”“行。”江蘅走了,江熠没走。季祯对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边上,同他打听,“你说你师父让我回去会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知。”江熠回答得简单明了。季祯斜了他一眼,干脆自顾自地推测,“反正应当不是什么好事。”江熠对季祯这个说法并没有反对意见。“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季祯问江熠。他想起昨夜铃铛摇动的事情,又想到在边城郊外的时候,赵松桂说的狗蛋的事情。狗蛋就是江熠吗?如果狗蛋是江熠,那江恪……季祯不能十成十地肯定江熠就是狗蛋,但是忍不住往那一个极大的概率上去推测。江熠没有多思考,直接说道:“我师父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他一生都在探索仙道,因此将它看得很重要,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少特别的。”季祯其实觉得江熠一直称呼自己父亲为师父挺奇怪的,也许是云顶峰格外不重私情,但不重到如此地步也让季祯难以理解。他搅动着手上的粥勺子,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江熠:“那你母亲呢,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狗蛋也好,江熠也好,季祯也许没有完完整整认识他们,但他觉得自己所见到的已经足够自己作出一个合理的判断。他不觉得江熠或者狗蛋会做出杀掉自己母亲的事情。但不管江熠杀没杀了自己母亲,从怀讯那些人的反应来看,江熠母亲的身份在仙门之中也并不是很光彩,或者不足以拿出来说的。季祯以为自己这么问,江熠也许会露出介意的神色。却没想到江熠的面色不改,语气也很平静:“我不是很了解我母亲。”“什么?”季祯有些不懂江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我母亲了。”江熠说。“你不是和你母亲一起生活到了四五岁吗?”季祯皱眉,四五岁还不记得,岂不是个呆瓜?江熠耐心回答:“我父亲将我接回云顶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