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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举着手机洋洋得意的嘴脸;被当作体育课所有暴力游戏的靶子,被强迫吃下混着泥土的雪,同学们还装作一副友爱的模样,只说是开玩笑;教学楼厕所里的踹打怒骂,连带着老师的冷暴力;只因不小心撞到隔壁班两个男同学亲吻做`爱,反倒被对方谣传说是同性恋……眼泪在几年前就流光了。他现在根本哭不出来,只是每每想起,仍旧不理解,无法释怀。对方依旧沉默,高桐跪在那里,心中愈发压抑难过起来。然而这时,身体却猛地被人紧紧拥入怀中。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渡到他身上,舒适又温和的感觉。高桐愣了愣,熟悉的声音倏然间响在耳畔:“好了,没事了。主人永远不会抛弃你。”即便不知这话是真是假,此刻也给高桐带来了莫大的安慰。他默默将手环在对方的腰间,更加用力地抱了回去。“……这是你自己选的。”柏修文低喃了一声。然而后面的话却没再说出来。“是我选择的路,我不会后悔。”高桐一字一句,稳稳当当地回他。对方身上的酒味已经被冲淡很多了,然而离得这么近,还是会闻到一些。不知怎么,高桐感觉带着几丝酒香的主人有种莫名的魄力。他抬起头,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地亲吻到了对方的唇角。刚想往上移,瞬间便被对方反扣住下巴。柏修文止住了冲动,垂眸望着他,说:“高桐,从暴力中发现自己的属性并不可耻。你并没有沉溺于暴力的欢愉中,只是在之后的幻想里品尝到了被强迫和羞辱的快感罢了,这和校园暴力没有关系。”而相反,他才是可耻的那一个。第77章而相反,他才是可耻的那一个。柏修文的目光落在高桐微微发红的鼻头上,心里一哂。——为沉溺于暴力与支配而可耻,这是世人的普世价值观。社会化的教育也是如此,传递道德天平、灌输善恶德行,教一片空白的幼童成事成人。然而他知道该可耻、该愧疚,可心里却如何也生不出这种情绪来。·高桐愕然地听着,想反驳他,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喃喃一句“但是”,就没了下音。他从未以这个角度考虑过,内心深处从来都觉得这种快感,出自于内心的病态和畸形。柏修文不再提这个话题。他放开了高桐,站起身道:“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他将放在门口的礼袋拿到高桐面前,带着他的手打开了里面的盒子。“这是……”高桐往里摸索,愣了愣。是圆圈形状的皮料,并不长。柏修文将东西拿出来,放到高桐的手上,问他:“摸得出来是什么吗?”“我试试看。”高桐将手指放在上面仔细感受,不过这形状怎么摸怎么像……“是项圈吗?”他问。“嗯。”柏修文笑:“不过和你戴的不大一样。”他提起高桐的手,去抚摸皮质上面的棱印。继而道:“猜出来是什么词,赏你今晚上床睡。”“……哦。”高桐耳热起来,对方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搞得他心神不宁。一时间都没去注意手下是什么东西,只是无意识地摸了几下。为什么和这个人在一起,仅仅肌肤相触而已,就会感觉这么的……那么的……“猜到了?”对方淡淡问了一句。高桐这才冷静下来,深吸气,专心用指腹去想项圈上刻的东西。这种皮质刻下的东西本不好靠触摸去辨认,然而因为刻得极深,似乎也能感觉出什么来。好像是英文字母。高桐怔了一瞬,一个个摸下去。P、I、H、S、R、E……——毫无头绪。高桐尴尬道:“主人,那个,我可能不认识这个单词。”柏修文蹙眉看着他的手指:“你摸反了。”这下更是尴尬。高桐呃了一声,便开始回想这字母倒过来的意思。几秒后福至心灵,开口道:“……OWNERSHIP?”然而刚出口高桐就懵了一下。单词并不难,大概有物主或所有权的释义。但这个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后面似乎还有几个字,他想再继续时,耳垂却忽地被重重揉`捏了一把。粗糙的指腹与柔嫩的耳垂相触。那一瞬间仿佛电流直接窜入了身体,跟蹦极似的,心脏疯狂震颤起来,高桐惊道:“主人……”手中项圈倏地被对方拿走,对方道:“——猜对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吧?”“……”顿了顿,高桐才回答道:“是的,主人。”之前白先生说这种项圈和之前的不大一样,他还以为是那种类似挂着宠物名字铭牌的,而这种铭刻方式他之前闻所未闻;内容也让他费解。“项圈在主奴之间的意义,大概与普通情侣间的戒指意义相当,都代表着一种契约。”柏修文绕到他身后,垂眸给他戴上,动作细致温柔。他解释道:“ownership和possession的说法在这里多出自d/s关系,前者是所有权,后者是拥有权。意思上有些差别,也许你现在不太明白,等过年回家了可以查查看。”高桐离了英语有八百年,看单词还好歹知道是什么意思,听人讲就是一头雾水了。更何况对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后颈,叫他很难思考。“世间许多关系,都是权力让渡而来的。”柏修文低声说,“我很感谢你之前的那番话。”高桐听着对方的道谢,有些受宠若惊:“没、没有……这也是我的心里话。”“那要感谢你能把它说出来。”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只得笨拙地哦哦两声。随即高桐又想起项圈上还有几个单词,便张口问了对方。这时电话铃声蓦地响起,是柏修文的手机。他起身去拿,顺口回道:“……以后你就知道了。”高桐跪在原地,只听对方刚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喂,老柏……”随后瞬间消音,主人似乎进了别的屋子打。无缘无故地,高桐右眼跳了一跳。他潜意识里觉得这女声有些耳熟。然而细想之后,身边并没有这种音色的人物。半晌,柏修文:“时间不早了,你去洗个澡就睡吧。”高桐以为会像前几天一样,仍旧是对方给他洗。然而对方带他进了浴室后,从背后摘下他的眼罩,又交给他,吩咐他自己洗,出去之前再戴上。似乎非常信任他。高桐接过眼罩,被浴室的光刺得微微闭眼,只来得及看到对方骨节修长的手。“之前给你洗的时候,你看起来不大适应。”柏修文简短地说,随后关上门离开了。静默了片刻,高桐才敢转回头。他悄悄贴到门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