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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口,又闷又疼。盯着上方亮起的红灯,余惟茫然蜷了蜷手指,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浅蓝色的方正信封。正面是温小花漂亮端正的一行字迹:给我男朋友的情书最下面用红色水笔花了两颗小小的爱心,大概是不擅长描绘这样少女的线条,不对称的轮廓透露着笨拙的可爱。作者有话要说: 我天你们好猛!说话算话,这是加更~原来这样就可以收获评论啊!好像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咦嘻嘻我w.w!33、喜欢的人老王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从急诊室转进普通病房了。过敏有些严重,好在送医还算及时,加上在学校医务室做过急救措施,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不出意外下午就能出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王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一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你是学生家长?”医生翻了一下记录册,想让他填写资料,老王赶紧摆摆手:“不不,我是他班主任,来的路上已经给他父母打了电话,应该就快到了。”“行。”医生点点头:“那到时候去前台填写信息就行。”“好。”老王点头应下,送走医生后转身进了病房。除了病人,里头空荡荡的也没个人在。老王心里嘀咕着余惟这臭小子不靠谱,把人送来医院就不知道钻哪儿去了。他学校还有事,确认温别宴是真的没有大碍,嘱咐几句好好休息便准备离开,出来带上门一转身,才发现余惟就坐在不远处过道的长椅上,弯腰曲着手臂将脸埋在膝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在这发什么愣?”老王走过去,往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睡着了?”“没呢。”余惟揉了一把脸坐直了,头顶一缕头发翘得乱糟糟。他就是心再大,这个时候也睡不着啊。“没睡人醒了不进去看着,在走廊喝西北风。”老王说:“我现在回学校,你跟一起回去还是再留会儿?”余惟说:“我等他爸妈来了再回去行吗?”老王也觉得这样更妥当:“行,那你先进去陪着,刚刚我已经通知他爸妈了,现在应该正在来的路上。”说完又想起来:“对了,下午回去记得过来找我拿假条。”“好。”余惟乖乖应下。等老王进了电梯,方才将手里的东西揣进衣兜,起身往病房走去。温别宴正坐在床上回复班群里刷屏的消息。大家都在关心他情况怎么样,严重不严重,其中魏嘉刷屏速度尤其突出,跟打字机似的不停往外蹦,每句话都带着震惊眼球的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边儿的鬼哭狼嚎。嘉宝:【学神你没事吧没事没事?!!】嘉宝:【呜呜呜呜对不起!!我不该给你吃橙子!】嘉宝:【我真的不知道你橙子过敏!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嘉宝:【我都拖累你两次了,我是个扫把星呜呜呜!】......温别宴解释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刷屏的手速。温别宴:【我没事,放心吧,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温别宴:【不是橙子过敏,是花粉,应该是在哪里不小心沾到了,不关你的事。】魏嘉刷屏的速度停了一秒,下一秒感叹号打得更长了。嘉宝:【我是个罪人!!!!】嘉宝:【我我我今天上午来学校的时候路过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嘉宝:【他们门口摆的花篮好看,我就顺手捏了两把!!!】嘉宝:【我还抱着橙子,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了!!!!!】嘉宝:【呜呜呜学神!等你回学校我要给你买一周的早餐赔罪,你原谅我!!!】温别宴不擅长处理别人的热情,更不擅长安慰人,除了一句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的没关系,他实在是憋不出别的词了。病房门被再次推开,他抬头看过去,余惟拎着两瓶矿泉水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拉个凳子在床边坐下。“哥。”开口了才发现嗓子都有些哑了。“是不是喉咙干?”余惟拧开没喝过的那瓶递到他手里:“来润润嗓子。”温别宴仰头细细咽了几口,余光里余惟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有些恹恹,眼角眉梢都丧气地耷拉着。喝完了,余惟把瓶子接过去放好,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别宴摇摇头:“没有不舒服了,只是感觉有点累。”浑身都充斥着疲惫感,困意也有,但是睡不着。“一大早又是晕倒又是进急诊,怎么会不累。”余惟声音闷闷的,垂着脑袋坐在他手边,像个没精神得大狗狗,要是有只尾巴,估计也摇不动了。温别宴看见他头上翘起的一缕头发了,抬手帮他压了压,顺便手痒地又揉了两把,温和的语气在微哑的嗓音下更软了几分:“我没事的,只是过敏而已。”这话一点也安慰不到余惟。或许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只是过敏而已”,他还能毫不怀疑地相信是真的没什么。可是在看过温小花晕倒在他怀里,脖子和手臂布满红痕,呼吸微弱神志不清的模样之后,经历过那种对方脆弱到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只是过敏而已”,还需要进急诊吗?他在搜索框输入“严重过敏”两个字,跳出来的字眼全是“休克”“窒息”“死亡”,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一双手直到现在还在止不住的发抖。他想不出如果温小花真的......不行,想都不能想,一想就难受得呼吸都刮得嗓子眼发疼,心脏的位置跟被人掏空了一块打洞,冷风夹着冰碴呼啦啦往里面灌。“医生说你的症状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送来得再晚一些,会更严重。”余惟看着他,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不舒服了就要立刻告诉我,不能忍着,知不知道?”“嗯。”温别宴乖乖点头认错:“下次不会了。”余惟:“医生还说了,你是指定型花粉过敏,回去要问清楚嘉宝他捏的是什么花,你以后见到都要离得远远的,一点都不能靠近,知不知道?”“好。”“还有......”喉间的哽咽实在没能忍住,声音里带上了浅浅的鼻音,看得出已经在极力忍耐。“宴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明明你就坐在我旁边,明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