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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老皇帝忍着砭骨的奇痛,沧桑道:“终究是岁月不饶人……”黎末没说话,老皇帝也就独自慢悠悠花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来讲述了一个许多年的故事,仿佛是说给自己听。那夜花灯如昼,月下柳梢头,衣诀翩翩的男子立于树下,等待佳人带着面纱抱着琵琶而来。二人一同去了船上,定下了一生一世的约定。可好景不长,男子皇储的身份很快被发现,而女子也明白了他仅仅是想利用自己相府之女的身份而与丞相交好,好助他登上帝位。明知不该顺从,可早已暗许的芳心哪那么容易收回?抱着对爱情的期许,女子还是答应帮助他。最后男子登上了帝位,可女子换来的却是相府满门抄斩,原因仅仅只因为权倾朝野而威胁帝位。男子一点一点在背地瓦解父亲的权势,女子却丝毫不知,仍是沉浸于贵妃荣华富贵的美梦之中。当所有真相被揭开,女子泪流满面哀求男子时,他却始终无动于衷。直到女子绝望之中给男子下毒而不遂,她才明白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了怎样的人。她在冷宫中昏天黑地地胡乱过着日子,甚至黎末的出生也是浑浑噩噩,所幸有接生婆一时怜悯,黎末靠着稀少的奶水挺过了一些时日。然而黎末在她眼中,已经是和男子一般的存在。老皇帝咳嗽着,述出这个故事却没有丝毫悔意与愧疚,他仿佛身为一个父亲般教授着自己的孩子:“你要坐上这个位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付出假情假意换来了它,而你会失去什么呢?”老皇帝眼中闪烁着与那女子在冷宫中绝望时一般无二的癫狂,嘶哑着嗓音道:“你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你一定会……”老皇帝最终还是永久地合上了眼,黎末站了许久,才缓缓有了动作。他打开了窗,冷气迅速地蔓延上他的手腕。“我什么也不会失去。”“至少我不会失去他。”没有评……我都没自信更了第11章在意——宋行之在这个冷寂空荡没有人性的地方待了太久。漠北爽快张扬的生活与皇宫的冷清阴暗形成极大的反差,在这宫里,没有人拥有自由。从初次来到宫内到如今,他想要回到自由的心愿始终没有泯灭。心中因为父亲被害而产生的仇恨之情也在老皇帝死后渐渐消散,若是人执着于以前,那人生便也失去了意味。宋行之一向洒脱,他也只求自由。父亲当年远离官场,举家迁往漠北,便也是因官场太过逼仄,实在让人喘息不了。可黎末却像是个意外的存在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他甚至快要觉得留在宫里或许也没什么不好……把离开的时日一次次推后,一次次为留下寻找借口,宋行之都快要怀疑自己留下的理由是不是皆为黎末。可他终究是没料到了黎末的控制力如此之强,也没料到与自己相伴多年的人竟然有两幅面孔。——又是一晚夜黑风高,萧禾顺着窗翻了进来。“时辰已到了,黎末大概已经被迷晕了。”宋行之面前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没收拾,面露犹豫。“你该不会到了如今还反悔吧?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逃出宫。”萧禾恨铁不成钢道,“我辛辛苦苦给你创造机会……”“只是黎末……”萧禾道:“你已经等到了他登基,以后的事也轮不到你来cao心了!”宋行之还未回话,门却突然被推开。萧禾快速地用垂在耳边的黑布蒙上脸,想要上前拉宋行之的手。刚踏进的黎末神色一冷,手中折扇凭空打出,萧禾手被打开,只好迅速翻出窗外。折扇掉落在地,室内仅剩两人,而窗外传来了依稀打斗声。“没想到你还会武功。”宋行之垂眸道。黎末脸色可怖得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视线投到桌上,冷声道:“我也没想到你会离开。”宋行之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不自在说道:“……不过是出宫。”黎末步步紧逼上前,质问道:“不过是出宫?出了宫你还会回来吗?你可记得前些日子说的话?”宋行之不断后退,直到后腰磕上了桌沿,黎末顺势将他抱上桌,俯身贴近他。“你可有在意过我?”黎末近乎悲痛道,“你讨厌留在宫里,为何不曾想过把我也一起带走?”宋行之手肘抵住他胸膛,偏开头,支吾道:“之前……不是玩玩吗?”黎末只觉脑子里某根弦猛烈抽动,再“铮”的一声崩断,他扣住宋行之的下巴将他视线重新掰回看向自己。“玩?这样也是玩?”黎末低下头咬住他的下唇撕咬,单手解开他衣裳,径直伸了进去。宋行之被压制着难以制止,浑身一抖,艰难抗拒着。“你看,你也有感觉。”黎末深深看着他,“你敢说,不喜欢我?”黎末眼底渴求欲望以及势在必得的光芒清晰可见,宋行之再次生出些慌张。“黎末你别……”“我说过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黎末藏了十几年的偏执阴戾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如细密蛛网将宋行之团团包裹,不留一丝缝隙。宋行之在他视线压迫下甚至难以呼吸,道:“我在意你的……你别这样。”黎末却好似想到些什么,眼底的嗜血光芒渐渐压下,手抚上了宋行之后颈。“你会是我的。”不知按到哪处,宋行之眼前一黑便昏倒在黎末怀里。“你哪里也去不了。”——第12章锁链“人呢?”“回陛下,那人身手敏捷,不是寻常人等,让他逃了去,求陛下责罚。”黎末摆手,道:“罢了。”暗卫退下,殿内再次悄然无声。黎末知道床榻上那人已然醒来,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许久,殿内才有了些动静。锁链在床褥上摩擦而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宋行之浑身发软无力,稍一用力便觉四肢酸软。“你……给我下药?”黎末扣住他被锁住的脚腕,餍足道:“不过是一些药材,对人体无害。”宋行之不明白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还抱有希望道:“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黎末语气含着欲望,道:“怕吗?”宋行之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便没开口。黎末指腹磨蹭他脚腕的皮肤,抬起他的脚,在宋行之惊恐万状的眼神下将唇印了上去。“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