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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就交给你们了。”骠骑将军府倒是挺大的,但整个府上就只有五个人,不,准确来说只有三个人。一个管家两个下人住在前院。而后院里住着的说是白将军认的阿婆,非妖非人,乃是个半仙。阿婆是寺庙里的一棵姻缘树成了精,受善男信女的香火供奉,修炼了有三千年,本该羽化飞仙的,却因为爱人的离去,一时伤心,便放弃了成仙,活在人世间。因而妖气浅淡,反倒有几分仙气。白十九来到阿婆的住所,绿油油的藤蔓爬满了院落,花草在这里都长得比别处好。院子中间有一棵巨树,本是枯死之状,却因为老祖母的到来而枯木逢春。阿婆放弃成仙,又抽掉了半生的修为来助自己的爱人早登极乐,所以,开始不受控制地衰老,即使时间比常人缓慢得多,但几百年过去,已是白发苍苍。阿婆见到白十九进来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向着对他招了招手,“十九,快过来,你的嫁衣,祖母逢好了。”白十九过去,接过那红得似红的嫁衣,因为是男款,所以也没有多少繁复的花纹,只是袖口和衣领处绣了精致的金色花纹。腰带上也是用金线绣了上去。眸中跳跃着喜悦,嘴角微微勾起来,有些僵硬,“阿婆,很漂亮,我很喜欢。”“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和他拜堂成亲。”“可是,阿婆,我怕。”“怕他日后想起来,又要把我赶走。”第三章成亲(精修)元嘉在婚礼前一天才过目了婚礼流程,大刀阔斧地将好多东西都给去除了,甚至连轿子都没有要。面对被驳回而一切从简的过程,此次cao办这一切的元嘉姑母的大儿子苏衡有些不是滋味。他上次好不容易才求了元嘉父亲得已暂管丞相事务,本想趁着这次大显一下身手,可自己的表弟好像不太满意。苏衡捏了捏手,面前懒懒散散地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撑在床桌上拿著书翻,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偶尔小酌几口的人他惹不起啊。对方年纪比自己小,可能力比自己强上了太多,他没有像母亲和meimei的鼓动那样要取得多少东西,毕竟这是元府,而他是外姓人,甚至……他只不过有他想做的事。“表弟,这白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太简的话,是不是有些寒酸了?”仍旧不甘心,所以苏衡还是开口说。“表哥啊,你也知道我娶的是将军,他既是一位男子,还是将军,弄那些劳什子的东西,不是在折辱人家吗?人家说嫁,还真把人家当女子了啊?”元嘉声调不疾不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苏衡这才明白过来,说了声明白后,才出去。即使娶了男子,还是圣上赐婚,这元嘉也没说愤怒和屈辱,甚至到了临时还能为这白十九考虑一些,有点,摸不清元嘉对这白将军的态度。苏衡前脚刚走,侍女海棠就进来了,她拎着一份糕点,放在了元嘉的床桌上,“相爷,夫人遣人送来的糕点,您试试?”“他倒是三天两头送东西。”元嘉眼皮都没有抬,“都说这白将军不通人情世故,可倒把我身边的侍女和宫中的公主都收买了。看这一个两个为他说话,稀奇。”“相爷,您呢这话就不对了。夫人这哪是收买我,分明就是在收买您。”海棠认真地说,“您不知道,这整个皇城,哪一个高官家办酒宴过节,白将军都没送东西去,更别说亲自到场了,可咱丞相府,送礼了不说,还亲自来。可些早些年白将军又要在军中cao练,又要上阵杀敌的,停的时间不算久。当时白将军身份地位不高谁也不在意他的举动,可奴婢就注意到了,他第一次来丞相府,远远地看您的眼神,奴婢都心疼了。”“海棠,你说得本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相爷,奴婢是实话,不是在贫嘴。那个眼神,就像是等一个人,等了好久好久,找了好久好久……”海棠在屋里走着,边回忆边说,“委屈中又带着胆怯,激动中又含着害怕,对了。”海棠一拍手,“就像前些日子您扔给我的那本小话书,狐狸精丹娘找到自己的转世恋人一样。”说完还抿紧了嘴巴点了下头。元嘉觉得比看了三天三夜的折子还要头疼,“你就不该看那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书,你给本相出去。”“您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您给奴婢看的。”“海棠,本相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不听话了是吧。”元嘉放下书,冷着脸说。“奴婢这就出去。等夫人来了,再替奴婢做主。”说完就气鼓鼓地跑了出去。元嘉无奈地摇头,这母亲给他挑选的侍女,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白十九给他做主?哟呵,这话说得有意思。元嘉摸了摸下巴,看了眼点心,取出一个放在嘴里,绵软甘甜,垂下了眼帘,这味道不是城中的点心坊的,八成是白十九自己做的。这家伙,还真的爱慕于自己。那时候白十九忙,与自己也是偶尔见上几面,他元嘉虽然没有武功,但在感知方面却是异于常人的,被人那样看着,还是有些发毛的,所以老皇帝问他,该怎样赏赐白十九时,他就说给白将军娶一门亲吧,然后,就成了这样子。成亲这天,整个皇城都喜气洋洋的,但也有不少女儿家的心碎成了满天飞的花瓣。这元相,可是在天下的美男子里都排得上号的,身份地位又高,哪个不想嫁。而这年轻的小将军,生得也是英武不凡,两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同样的红色喜服,一个眉目含笑似春风戏花而来,一个虽然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像有了星辰一样,虽说不少人都在看笑话的结亲,但在二位主眼里,好像没有多大的事。等拜完堂,送进了洞房之后,白十九才松了口气,全身的肌rou都松弛了下来,他打量着这间房子,是元嘉的住所,他闻得到他的味道,桌上放着喜饼点心,还染着一对龙凤烛。他的手指摩挲着屋里的一切物件,好像在怀念着什么,不过五百年的光景,就像过了几万年一样。仙君,五百年前我喜欢您,您便赶我走,这次,我直接同您成亲,那么,您又会怎样选择呢?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滴落在了白皙的手背上。元嘉装醉终于躲过了那群老匹夫,还有拼命灌自己酒的武将。元嘉把扶着自己的元六元七赶走后,拢了拢衣袖,站在门口看了会月亮。他醉不了,无论喝多少都醉不了,但他就是爱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角,才推门进了屋。关上门后,白十九就起身,把书放在床上,为他倒了杯茶。元嘉接过,仔细打量了下因为穿着喜服而冷峻的面孔带上了些艳色的白十九,低眉顺眼的样子,还是有些窝心。毕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