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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是狼的样子好,虽然老是被仙君当成狗,但是能被抱在怀里暖被子,多幸福。白十九目光有些迷离,他想起了那些久远的日子,他的心思仙君还不知晓。突然,白十九目光一凝,一个纵身就下了床,然后消失在屋内。元嘉睁开了眼,白十九那一瞬间的杀意,连他都感觉到了胆寒。他以为是针对自己的,没想到白十九却直接出了房门,是有什么人来丞相府了吗?到寅时白十九才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和露水回来,元嘉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白十九就倒在了床边。————————————老相爷元鸿在等新媳敬茶,虽然这个媳妇比较特殊,但该走的规矩还是得走。他这一生,除了元嘉的母亲也没有纳妾,丞相府可以说是人丁单薄,家无主母,好不容易元嘉娶亲,还是个男子。他一个糟老头子,还得cao心女人该cao心的事。可是,这新媳却久等不至,辰时都快过了,都还没有到,元鸿的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元馨,元鸿的jiejie,夫家苏家在闽州也是大家,却因为为富不仁惨遭屠门,那日幸好元馨带着一子一女去庙里上香因下雨宿在庙里才躲过了这一劫难,而后来到京城投靠于兄弟家。“鸿弟,这白将军的架子,可有些大哦,可怜嘉儿……”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了下人的声音,“相爷,夫人到。”第五章波折(精修)两个人穿着同款的雪白直襟长袍,一个姿态闲雅,尚余孤瘦学霜姿,一个脊背挺拔,一派青竹的桀骜挺秀。白十九挽着元嘉的胳膊,一向冰冷的脸上脸色苍白,更显得冷白,就好像,昨儿个夜里,闹得太过。元嘉借着这个姿势,也给了白十九以支撑,这样一看来,二人的姿势就过于亲密。再看白十九的模样,元鸿的表情尴尬而又厌弃,元馨一边饮茶,和自己的女儿对视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只要元嘉真的成了断袖,她们母子三人,在元家就能分到更多家产了。只有苏衡,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后,就默默地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二人的步子不急不缓,元嘉甚至还在白十九的耳边轻声说:“你看着很严重的,这茶这礼也是可以免的。”白十九微微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又看着地面,说:“没事,比这还要难挨的,我都经历过。”元嘉也没再强求,白十九是将领嘛,自然是受过很多严重的伤。可是,他不知道,白十九,意不在此。等白十九给元鸿元馨敬完茶领了红包之后,就沉默着坐在元嘉身边,比起元嘉略带懒散的坐姿,白十九笔直得像一把剑,元鸿客套地问了白十九几个问题之后,也没再多管,就同自己的儿子聊起了天。元嘉的余光看着那沉默得像石雕一样的人,心里就像有一个疙瘩,又有种怒其瞎逞强的挫败感,令他有些烦躁。元鸿打小和这个儿子是不太亲的,准确地说元嘉和他母亲也不亲昵,感觉他们之间,很难找到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但确实是他的儿子。所以,该为了元家做的事,元鸿还是得坐。“嘉儿,父亲身边的侍女鸳鸯,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也特别会酿各种佳品,你看你身边的贴身侍女长期只有一个海棠,就把她带过去同海棠一起照顾吧。”元鸿身后的鸳鸯听到这话,娇羞地颔下了首。“爹,孩儿已经习惯海棠了,再添旁人,总觉得不习惯。而且,现在我不是已经成亲了,这些事,还得看十九的意愿。”元嘉拿起茶饮了一口,漫不经心地把话头丢给了白十九。“酒,我会酿。”白十九视线也没转,四个字就把老爷子堵得喉头一哽。要不是碍于白十九现在军功在身,甚得圣宠,他早就拍桌而起,诘责他白将军难道连孩子也会生吗?元馨正想开口插话,就被苏衡拉了拉衣袖,看着儿子低垂眼眸下的眼色,她又收回了嘴边的话。元嘉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放下茶站了起来,温柔地扶起了白十九,就对坐在高位的元鸿说:“父亲,儿子昨晚闹得过分,十九身子不爽利,就不同您吃早饭了,我们先回去了。”元鸿摆了摆手,元嘉就扶着白十九离开。出了老爷子的闲云堂,因为元嘉比起白十九还要高上半个头,所以一垂眸就可以清楚地就看到那人通红的耳垂,轻颤着的鸦色的睫羽,再感受着这人僵硬的身体,元嘉低头笑了笑,“十九,这是害羞了?”“没有。”元嘉眉毛轻挑,更加笃定对方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害羞了,木头有了情感,还别有风情。不过,他还真想错了,在白十九的世界里,只要元嘉离他近一点,他就会呼吸急促,心怦怦地跳,更别提现在挨得这般近,至于他刚才的那番话,他是真没听懂。到了二人的院子面前,元嘉还在思考,是把他扶去自己的卧房,还是白十九的卧房时,白十九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他感受得到元嘉的犹豫,他深深地看了元嘉一眼,轻声说了声多谢,就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元嘉还没反应过来,锦澜居里的侍女就全部被赶了出来,那可是海棠挑了好久的啊。几个侍女向元嘉行礼,并说:“禀相爷,夫人他,夫人他不准我们留在里面。”元嘉心里的烦躁感更盛,挥手让侍女下去,看了看禁闭的院门,就径直去了自己的院子。天还未亮,白十九就晕倒在床前,鼻尖的血腥味是那么浓烈,他忙起身下床想点灯,白十九突然就醒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点虚弱,却不让他点灯,也不让元嘉叫海棠唤府上的大夫,只是叫抬桶热水进来,拿套干净的衣服,就把他赶出了房门。自己和自己的侍女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听着水声,再加上侍女海棠那一副他欺负了人还不帮忙清理的目光,元嘉觉得自己遇到了宿敌。而后,就是来见元鸿的事了。元嘉刚踏进院子里,海棠迎了出来,没有看见白十九,但她也不敢多说,毕竟,元嘉现在的表情,真的不好看,她待在元嘉身边这么久了,哪还能没有这么点眼力见。元嘉吃着早饭,脸上的神色变得好了些时,就吩咐海棠备点吃食送过去。海棠还到锦澜居,敲了敲房门,白十九叫她放下就行,她也就离开去同元嘉说了,听到白十九肯吃,元嘉不知怎的,心里就舒坦了几分。白十九的卧房内,床帘紧紧地拉着,里面却是另一番光景。床铺上,一头毛皮皆是雪白的狼用身子环绕着一个用白玉做成的酒坛,白玉透亮,可以看到里面有着酒水,依稀可以看见一颗金色发着光芒的小珠子悬在其中,只是,光芒有些暗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