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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弄出个神迹把一向还算精明的皇帝弄得团团转,又长得如此倾国倾城,“该不会是狐狸精吧。”爪爪被握得很舒服,白十九索性伸长了身子,将两只前爪放到了元嘉的手中,才耷拉着狼耳朵说:“他是仙,而且是凤凰。”“这世上还真有凤凰。”元嘉细细捏着小小的爪子,看着一提到凤倾就焉了下去的白十九,另一只手拍了拍那小脑袋,“怎么,你很讨厌他?也对,仙妖不两立嘛。”“他很好看。”“我知道。”“他是神兽,品种比我高级多了,我只是一只小狼妖,还是杂种。”元嘉被这杂种两字给弄得苦笑不得,他捉住前爪,就那样把小狼崽给提溜起来,肥而短的小爪子和尾巴垂着,小肚子鼓鼓的,上面的白色绒毛细而短,下肢那里还有个粉红的小可爱。“杂种是骂人的,知道吗?不可以这样说自己。”“可我是妖。我爹是狼妖,我娘是人,我就是杂种啊,我爹就是这样说我的,没什么大不了。”说得好有道理。元嘉正色道:“小九儿,听着,你现在是为夫的夫人,我说了别这样说自己,知道吗?”小狼崽点了点头,然后动了动肥短的身子,道:“不舒服。”元嘉笑了笑,将白十九放了下来。白十九就挪动着身子,爬到了元嘉的肩膀处,就那样蜷缩在他的身旁,小尾巴扫了扫元嘉的脸,“不是要午间小憩吗?”“好。”————————————————南行和思齐的自由被限制着。南行这么些年活得如行尸走rou,倒也无妨。可是思齐不行,他的年龄换算成人,也就十五六岁,正是爱闹腾的日子,在四方林内虽然没有朋友,但他空间是自由的,可到了这里,只有一座空冷的宫殿,和几个沉默不语死气沉沉的妖守着,门外,是穿着铠甲的狼首人身的兵守着。思齐很乖,他看得出来自己爹亲眼中的痛苦,所以即使难受,他也只是乖乖地趴在爹亲的身边,没有闹腾。今日,拿来了吃食后,南行看着那相似的面孔终于心里的难受缓解了几分,思齐埋着头吃rou的场景,和那时候的白祁一模一样。白祁遇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比思齐大多少年岁吧。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神采飞扬,聪明好动的妖帝之子,是自己,一步步地把白祁逼到如今的境地的。南行眼中的哀伤和后悔在一点一点地扩散之际,就听见门外的小妖喊了一声,“六殿下到。”南行慌忙地抹去了泪,站了起来,看着那个青年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与当年,气度不凡的少年按捺住性子,恭恭敬敬地走到自己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唤“师尊”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看着神思恍惚而又哀戚地看着自己的南行,又扫了扫一见到自己就凶狠地嗤牙咧嘴地将自己父亲护在身后的思齐,白祁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思齐,“这小东西挺有种的,不愧是本皇子的儿子,是吧,南行仙君。”南行无法承受曾经那充满痴恋的目光变成如今充满戏谑和冰冷的样子,他错开了白祁的视线,将思齐抱住,点了睡xue,思齐就睡了过去,南行把思齐抱回了榻上,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白祁软下声调说:“白祁,当年的事……你已经不记得了……我...”“我现在已经记起来了。”白祁走到南行身前,高大挺拔的身形笼罩在南行身上,伸出手,捏住了南行的下巴,没有半点怜惜地抬起来,迫使南行看着他,“我记起来,您高高在上的模样。”“也起来,您在我们一夜极乐之后把我打到吐血的情景。”他去找了自己的父皇,父皇为他解了散尘的毒,他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别说了……白祁……我求你别说了……”南行眼中全是痛楚和惧意,再有蓄起来的泪,即使半边脸已经残缺,看上去还是有着楚楚可怜的味道的。“师尊啊师尊,您不是一向自许坦坦荡荡无悲无喜的吗?您做了又还怕我说,您这副样子,还真是让本皇子作呕。”白祁松回了手,南行雪白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发紫的指印,几乎白祁才松开了手,南行就垂下了头,眼泪大滴大低地滴落下来,砸在地面上。“你既已记起,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南行像孩子一样摸着泪,“白祁,我向你道歉……”白祁看着他落泪的样子,冰蓝色的眼睛波动了一下,很快就已经烟灭了,他伸出手为捏住南行的面颊为南行一点点地抹去了泪。“您为什么要哭呢?您是仙君啊,你也会有眼泪的吗?”白祁不解地看着他。南行忙握住他的手,哭得更伤心了,眼眶都哭红了,“白……白……祁,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感受到手上的温度,白祁敛下了目,“那你跪下啊。”南行的泪止住了,他呆呆地看着他。白祁睁开了眼睛,嘴边噙着笑,“当年我玷污了您,对,是玷污,我还记得,我怎么求您,您都不肯见我,哪怕我在您的宫殿外跪到昏死过去,您啊。”白祁嘴角的笑容在扩大,“都没有要我的千万句对不起呢。”第二十六章痴缠(修)南行愣愣地看了白祁好一会,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南行列开嘴笑了,扯着左半边脸的伤口,又可怖又凄凉。笑声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哀,走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自己吗,怪得了谁?白祁还愿意同他说一句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慢慢地松开了白祁的手,膝盖一弯,就要这样跪下去。白祁却在最后一刻制止住了他的动作,白祁扶起南行的双臂,让他站直后,就松开了手,淡淡地说:“算了吧,我到底不是你。”南行眼中的光又开始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白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错过他,走到了床榻边,抱起了思齐,然后说:“南行,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留下这个孩子。我很感谢你,把你关了那么久,是我想弄清楚一些事,现在我已经清楚了。你毕竟是天界的仙君,留在妖界到底是说不过去。孩子留下,你我会让自己手下的心腹送你离开,人界也好,仙界也罢,你就是不能留在这里。”南行面上无悲无喜地听完白祁的一番话,睫毛颤了颤,平静地说:“白祁,我已经没有去处了。”天界,是不会要了一个废了的仙,说完,淡淡地笑了,“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南行的笑容让白祁失神了片刻,陪伴他的几百年时间里,这样的笑容,几乎是很难见到的。“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白祁看也没看南行,而只是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我会让苍羽送你离开的,南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