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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跟他进组,但酒店房间在一楼,此时郁野看了看表,装得十分体谅:“你们两个先对着,我下楼去了,对完跟我打个电话。”盛渺越:“......”祝修齐:“......”盛渺越似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祝修齐反应比他还要快上一步,只见祝修齐秒站起来,显得十分委屈,“小郁哥,我就是来找你对戏的,你走了算什么?”找我?你不应该欲拒还迎地找那边那个姓盛的去么?郁野脑子里灵光一闪,依稀有什么东西透了点亮堂堂的光,不一会儿,原本还算放松的背脊慢慢绷直了,冒出一个极其惊悚的想法来,他又慢动作地回头看了眼祝修齐,以及对方身后皱着眉的盛渺越,脑海中“嗡”的一声,宕机了:祝修齐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然而这念头一出,他看祝修齐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友爱后辈且暗中妒嫉的样子了,郁野一边唾弃自己自恋,一边暗自祈祷事情千万别变得像他想的那样复杂,然而天不遂人意,只听祝修齐说:“小郁哥你去哪啊?我刚好住楼下,咱们一起吧。”郁野几乎不敢再看盛渺越的脸色,他含糊应着,“啊,我去找乔栾,我助理,有点事。你们两个好好探讨,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无聊。”盛渺越却忽然插嘴,用很不屑的口气这么说了句,好像当初第一个说要来对戏的人不是他似的。三人之中,盛渺越最先走出房门,走时甚至贴心地把门都给带上了,没了他,剩下的祝修齐也有点讪讪,但还是没放弃希望:“小郁哥......”“祝修齐,”郁野第一次正儿八经喊他名字,“说出来可能你会觉得我自恋,但是我得弄明白一件事。”“什么?”“想做良师益友,首先就须得做到感情不逾矩。”考虑到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郁野把话说得很委婉,但如果祝修齐真有那方面的想法,也必定能听得出,果不其然,对方表情猛地僵硬了一下,随后还想装得若无其事,“你说什么呢。”竟然被自己猜中了,郁野叹息着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略略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准备关门送客,“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就不下楼了,都是一个酒店,送来送去的也显得客套,我就不送了。”祝修齐就算对郁野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也到底是个初出茅庐不懂情爱的小年轻,被自己的暗恋对象拒绝,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几乎瞬间就点头应了,说话还有点结巴,“那...那我就先走了。”“郁老师再见,”祝修齐甚至举了个躬,然后鼓起勇气又说了句,“晚安小郁哥。”随即就臊红着脸往外跑,姿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郁野还站在原地,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很轻地叹了口气,正要关门,冷不防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别看了,早就走了。”他吓了一跳,朝音源处看去,才发现盛渺越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郁野有点忐忑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见对方确实没有要再多说什么的意思,试探着问了句:“你听见了?”“我听见什么?或者...你怕我听见什么?是你和祝修齐酒店缠缠绵绵吗?”“......”郁野从今晚就一直默默受气,这会儿终于憋不住要爆发,当即把门甩开走出来,“盛渺越你...”他话没说完,不知哪里刮过来一阵邪风,房间的门嘭地又关上了。郁野:......盛渺越:......大半夜的,两个知名年轻演员,还一个alpha一个omega,相望无言地站在走廊里,郁野还穿着身宽松的家居服,两手空空,连手机都还放在房间,周围的活物又只有这个阴晴不定的盛先生,他权衡一会儿,把要说的话憋进肚子里,很有点尴尬地开口,“那个...我能不能用一下你手机?”“...能,进来吧。”盛渺越也有点愣,估计是没想到这门就关得那么寸,他让开一点不太大的缝隙,本想再说句什么,结果郁野会错了意,轻轻巧巧地侧着身子进了他房间门。郁野比盛渺越低上半头,omega骨架也偏小,从盛渺越旁边穿过时,没怎么受到障碍,反倒带起一阵混着冷泉幽香的风,把门口的那位刮了个七荤八素,擦肩时盛渺越短暂看到对方白皙细嫩的脖颈,约莫是换了衣服又洗了澡,没来得及贴阻隔贴,看上去分外诱人,是适合品尝一口的美味。alpha的本能在躁动,他闭了闭眼,关上了门。郁野说是借盛渺越手机,实际上进屋就自觉地拿座机拨通了乔栾的房间电话号,响了一个来回没应答,他又耐着性子拨了一个,对方才接起来,“盛先生,大晚上的,您给我打电话有事?”“乔乔,是我。”“......”电话那边静了几秒钟,乔栾再开口时声音都因惊讶而颤抖,“老板,你怎么睡到那姓盛的床上去了?”这一激动,乔栾就没控制好音量,郁野被刺激得耳膜疼,同时心虚地看向了盛渺越。姓盛的:......正文关系不好郁野不得不用更大的声音掩盖住乔栾的声音和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小点心虚,于是他大声喊了句,“乔栾!给你五分钟!给我上来!”五分钟后,乔助理搞明白了事情原委,于是比老板还心虚地垂下头,同时拨了个电话叫前台拿着房卡上楼,郁野这才觉得自己简直浪费时间,明明可以直接解决,偏偏要叫上了乔栾这个少根筋的,他感觉自己和盛渺越之间的气氛更加僵硬了,而对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眼神危险地在这对主仆身上梭巡,等前台拿着房卡开了门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了句:“那我就先回去了。”前台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也不知是郁野和盛渺越谁的粉丝,手一直抖着,几乎对不上门的感应区,这会儿也垂着头,见门开了,哆哆嗦嗦地又说了句:“郁...郁先生,那我下楼了。”郁野看出她紧张,格外宽慰地对她笑了笑,“麻烦你了。”谁知道那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连头也不抬,逃也似的就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