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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那个队友简直烦死了她,巴不得蒋妍一直站在那儿不要捣乱,但此时还是很无奈地告诉她,“那你也帮我递佐料吧,我们菜少,就炖个蘑菇汤...啊,刚才节目组分好了可以吃的和不可以吃的,你不要拿错了。”蒋妍身子一顿,随后佯装无事地说:“知道了。”同时,她走到那两堆蘑菇面前,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动作迅速地从另一堆上面拿下一个色彩斑斓的蘑菇,又把它盖到最下面,用正常的其他菜盖住,若无其事地递给自己队友,“喏。”队友死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胆子会大到往汤里放毒蘑菇,于是十分放心地接过,一股脑放进锅里,明星大都养尊处优,会做的菜寥寥无几,能想出乱炖已经算不错根本顾不上再去注意些其他什么,在他身后,蒋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把菜放进去,最后盛进一个大碗里——她连忙接过,拿了几个碗,“我来帮忙吧。”大家准备好饭菜的时间差不多,于是众人终于开饭,郁野接过蒋妍盛给他的汤,心下还有些奇怪,想着这人终于开窍,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他捧着汤跟盛渺越小声说,“蒋妍好像变好了?”盛渺越哼道:“黄鼠狼拜年。”“你怎么说话呢!”郁野还不乐意,“人家一小姑娘,又是omega,你看不惯也不能这么说啊。”他决定不跟盛渺越这个死gay说话了,一口一口地喝完了蘑菇汤,正觉得胃里熨帖,头脑却忽然开始晕起来。他以为是累到了,就甩了甩头,继续强撑着吃饭,倒是被盛渺越注意到了,“没事吧?”郁野还有点生他气,不吭声地瞅了他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忽然瞪大眼,用力往盛渺越脸上拍了一下,但动作幅度很小,没被什么人注意到,他小声说,“月亮!你脸上有个五彩斑斓的大虫子!”“......”盛渺越莫名其妙被拍了一巴掌,却没说话,第一时间眼神发烫地看着郁野。郁野刚才叫他...月亮。那是两人最浓情蜜意时,他才会眯着眼笑着喊出声的名字。盛渺越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瞪大眼,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他试探地问郁野,“郁野,你现在怎么样?”郁野欲言又止地看向他,然后严肃的目光在场上流连,最后轻声说:“月亮,这里不对劲。”“......嗯?”“我怀疑我们遇到了什么自然没法解释的现象。”郁野脸都白了,诧异地盯着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各种各样的七彩小人,“听我的,你快点走!悄悄的,别发出声音!”下一刻,他猛地扑到盛渺越怀里,用自己放在一边的外套紧紧地裹住了盛渺越裸露的胳膊,同时把盛渺越的脸一个劲地往自己胸口按。盛渺越被他按着,听见对方砰砰的心跳,下一秒,他听见郁野像求饶一样轻轻地说:“你们可以吃掉我,但不可以吃掉我的月亮,不可以,因为我会保护他。”正文爱恨假说等到郁野再醒来时,右手已经挂上了点滴,误食毒蘑菇后疯狂的幻境让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疲惫,他动了动左手,身侧忽然覆上一道阴影,“醒了?”他转头,看见盛渺越站在一边,背对着光,让人看不清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晕过去之前的胡言乱语在这刻疯狂涌入郁野的大脑,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是尴尬的味道,他在心里拼命祈祷着盛渺越不要提,结果却偏偏不如他意,“还记得自己都干什么了吗?”“......不记得。”郁野默然片刻,在心里尴尬得想撞墙,面上却透出非常疑惑的神色,“我怎么了?”盛渺越定定看着他,“郁野,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毒蘑菇还有让人失忆的功能。”“哈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郁野干笑了声。“...更何况,你只是吃了一个而已。”“......”郁野偏过头,他知晓盛渺越察觉他在说谎了,气氛忽然冷下来,拍摄综艺时拉近的距离在这一刻全数复原,窗外是阴沉的天色,应该已近傍晚,他听见布料摩擦时发出的声音,侧头去看,才发现盛渺越已经在往门口走,似乎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答案,“走啦?”他听见自己轻轻地这么问道。“乔栾去给你买晚饭,你中毒很轻,挂完液就没事了。”盛渺越答非所问。“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饭?我很相信乔栾的眼光。”“......”盛渺越眸色深深,两人隔一段距离对视,所有画面在脑海里翻滚,让自持的盛老师都忍不住心跳失速,“郁野,你...”盛渺越仿佛在做一个有关郁野的假说,他本以为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排列组合,但郁野每分每秒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将假说推翻,饶是总运筹帷幄的盛先生,都忍不住会猜测、会怀疑:郁野究竟是怎么想的?年轻时的一轮月亮,到底是巧合,还是大家都不曾忘?盛先生毫无疑问是懊恼的,于是刚开口,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可是两个人在这样的事情上似乎没有什么默契,只看郁野低低地舒了口气,“该我谢谢你。”说好了要保护盛渺越,结果从开始到现在,对方身上有护他时留下的伤疤,现在前襟的衣服还留着自己昏过去他将自己抱起时留下的褶皱,桩桩件件,都是留存的他被保护过的证据,郁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刚好这时乔栾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来,娃娃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沧桑,看见郁野醒了,本来想数落自家老板,结果嘴张开先叹了声气,“哎,小郁哥...算了,哎。”郁野:“......”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关怀傻子的目光看我啊!乔栾端出打包好的餐盒,一盒一盒地放在不知什么时候被盛渺越支起来的桌子上,郁野作为病号,没人让他动手,就眼巴巴地坐在那里,不得不说,可能是最近郁野医院进得太过频繁,乔栾买病号餐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把所有东西都放好后,就很有眼力见的走出了病房,他已经吃过了一点东西,人也闲不住,又怕郁野一会儿还有安排,索性就下楼,准备去医院楼下的那个小公园逛逛。他在楼下看见一个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