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情一闪而过,郁野回想起自己误会盛渺越那一天,对方似乎就是这样的表情。他慢慢地后退了几步,看着盛渺越张嘴,然后又闭上,盛渺越本来神色也是放松的,看他这模样,问道:“怎么了?”郁野还是看着盛渺越,却再悲哀不过地想:他要怎么告诉盛渺越,误会一桩,他们错过这么多年?正文谎言是假角落静谧,旁边大大小小的临时建筑罩上一片又一片的阴影,两个人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对视,过了一会儿,郁野有点狼狈又突兀地转了头,他深呼吸一口,在迟来的真相里退缩,盛渺越是清清白白,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呢?他想到惨烈往事,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最后朝盛渺越扬起唇角,“没事。”盛渺越还沉浸在刚刚松快的气氛之中,一时没察觉郁野情绪的极大起伏,他思绪转得飞快,几乎是刹那间就想通了些关窍,也正因如此,没法一心二用地再去观察郁野,于是两个人没再多说什么,一路顺利地走回片场继续进行拍摄。接下来的拍摄就顺利得多,两人都是有天赋又肯吃苦的人,心思一旦回到拍戏本身上,几乎全是一条就过,连带着整个剧组都斗志高涨,邵鑫磊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克制地对着郁野和盛渺越微笑了一下,“还可以。”说罢,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咱们马上要拍外景,最近就要搬了,你们准备一下。”剧情拍摄近半,主线渐渐清晰明朗,阴谋也要浮出水面,接下来就要准备进入后半段,方朝屿被朝廷暗中谋算,不得已与祝枕一同踏上逃命路途,两人也在一路的颠簸中情愫暗生,关于祝枕的身世与方朝屿的性别也露出了端倪。后半段剧情紧凑,且大部分都在茫茫大漠里,吃住条件定然不如现在,邵鑫磊提前跟他们说,也算是交个底,只是郁野听了这话倒有点忧心忡忡:之前林奇说要进组,到如今却还没什么消息,现在想来如果这疯子的话可信,那么约莫是要在后面的外景拍摄里出现的,现在他知道盛渺越其实并没有喜欢上什么alpha过,那自己身上藏着的秘密就更加难以言说,还不如让它永远烂在肚里,哪怕盛渺越以为自己浪荡多情,也好过被对方知道真相的强。思及此,他又沉重地叹了口气。“怎么了小郁哥?老叹气。”祝修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递来一瓶水,“郁老师,我最近想了很多,关于您说的话,我也大概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追随您的脚步,可以吗?”祝修齐有点腼腆地笑了笑,这是他被说中心事后第一次冲郁野露出这样的表情,郁野瞧着他,又想到自己之前的误会,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高深莫测地说:“你明白就好。”实则郁影帝心里也乱得很,只不过没被后辈看出,恰好下一场戏是祝修齐的,于是两人没再多说什么,郁野又在场上看了会儿,便准备回房车里补个觉,他慢悠悠地眯着眼往场外走,结果甫一拉开车门,就看到盛渺越正端坐在车位上,随手拿电脑浏览着新闻,看见他开车门,连眼皮都不抬,“上来。”郁野愣了,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车门开启又关上,不算太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下他才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就要下车,“不好意思我上错车了,我现在就下去。”盛渺越的目光终于投向他,如果郁野没看错的话,里面还含着淡淡的笑意,“你再看看,这是哪里。”郁野这才认出,这就是自己的房车,只不过盛渺越的态度实在太理所当然,他才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上错了车。这下郁野的动作停下来,讷讷地说:“会被、会被拍到的呀。”“拍到又怎么样?”“不是说过关系不好了吗,还上同一辆车做什么,打架吗?”郁野小声嘀咕,吐槽一字不漏地被盛渺越听进耳里,于是堂堂盛总又卡壳了,盛渺越眸色黑沉沉的,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过了会儿才回答,“是我不对。”郁野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盛渺越刚刚是...向他道歉了么?他看似风平浪静的外表下,心里充满了感叹号,盛渺越好像自从知道自己误会他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莫非是被自己气到失去了神智?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盛渺越,结果对方好像并不觉得道歉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此时盛渺越的电脑已经被合上,当事人放松地靠在椅背,“郁野,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呃...没关系?”“......”盛渺越有一瞬间失语,但好在他对可能会出现的结果感到十分愉悦,并且他从不吝啬在郁野身上浪费时间,于是他更耐心地引导道:“你以为我是个同A恋,是吗?”“......是。”郁野慢慢低下头。“现在你知道,这件事是一个误会了,是吗?”“嗯。”郁野开始绞自己的手指。“那么,既然你已经解除了对我的误会,郁野,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也误会至今的?”郁野的动作猛地停顿,两人沉默的时间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盛渺越才听到回答:“没有。”是低低的,干瘪没有感情的声音,和屏幕里总充满活力的影帝大相径庭,“盛渺越,我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你误会的。”言下之意,与盛信鸥利益合作,与林奇亲密无间,都是真的,欺骗也是真的,这场对话,又是盛渺越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真奇怪,郁野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却感觉不到痛意,都说十指连心,但此刻他心脏痛得厉害,痛到rou体上的疼痛似乎都与他剥离了,感官被无限放大,汇聚在心脏的地方,他听见轰然倒塌的声音。早就摇摇欲坠,如今终于只剩断壁残垣。郁野在这样的心痛里,继续说了下去:“盛渺越,是我搞错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以后也请你不要...不要再对我做那样的事情了,归根到底,以我与你父亲的关系,我是长辈。”他听不到回答,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他就那样一直低着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忍不住想:盛渺越来问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