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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深夜,这样亲密的距离,在这一刻,盛渺越犹如最疯狂的赌徒,天可怜见,他怎么可能怕输,又怎么可能不去赌?郁野没有回答,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牵着盛渺越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又倾身去吻他。那是抛却情/欲的,极其温柔的吻,郁野完全占据上风,唇瓣相交到撬开齿关只用了一秒,在这样黏糊又暧昧的气氛里,郁野听见自己略微哽咽的声音,“好。”山野明明泥泞,月亮还是为它跌落云端。郁野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流泪,明明做梦都在期待这一刻,事到如今他却只会哭,被吸引的赌徒不止盛渺越一个,亟待解决的危机还在搁置,一切都还是最糟糕的样子,可在这一刻,他除了说好,除了流泪和点头,他什么都做不到。他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为盛渺越,在这一瞬间,却没人知道。两个人互相拥着,肩头胸膛尽是泪水和热腾腾的汗,天色已经渐渐明朗,郁野终于止住泪水,羞惭地又下了地,鼻音还未褪去,他嗡嗡地说道:“这么多天,外面怎么样?”盛渺越原本蕴着的笑意立时就有些僵,郁野从这样的僵硬里猜到了什么,拿起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心急如焚地等待开机,他甫一开机,消息就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一度将他的手机卡死,好不容易解了锁,才发现最上方的乔栾打了一百多个电话,三四十条短信,最后一条在两天前:老板,我去跳河了,勿念。郁野:......他迟疑地点进微博,更是被海量信息淹没,艰难地翻阅了半晌,脸色越来越沉,盛渺越时刻注意着他的脸色,此时清了清嗓子,佯作无事地说:“娱乐圈就是这样,再加上你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好不容易你翻车了,肯定往死里黑你。”“盛氏的公关已经出动,你别......”盛渺越这时看清了郁野正在浏览些什么,竟然无一例外都是关于自己的传闻,新闻上报道小盛总如何跋扈,威胁好心服务员,又是如何色令智昏,竟然不顾郁野与自己老爸的关系,直接霸王硬上弓,简直昏聩,盛家后继无人。“......”盛先生不说话了,一半甜的,一半怂的,刚刚才和好的恋人此时正隐忍地生着气,恨不得把手机屏幕都给捏碎,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个人相对无言,直到郁野合上手机,长舒一口气,盛渺越才敢继续说下去,“都是小事。”盛总也的确这样认为,他从不将这些事情放心上,但顾及郁野的想法,还是婉转安慰道:“这事不是没有疑点,扶你上楼的那个服务员太可疑,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他似乎和林奇有些瓜葛。”本意是安慰,可郁野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目光也一下失去焦距,溺水似的攀住了盛渺越的手臂,想道:怎么又是林奇?他望向洁白的天花板,觉得一阵一阵的眩晕,和盛渺越的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林奇一定已经知道,这种人疯起来连命都不要,连指使人下药的事情都做得出,那他要如何保全盛渺越?然而郁野的古怪反应落入盛渺越眼中,又变成了另一种解读,盛先生隐去心中酸涩,牢牢扶住郁野的那只手,柔声说道,似蛊惑一般:“只要你好好的在这里,怎么样都没关系。”正文蛛丝马迹缠绵归缠绵,份内的工作却还是要做,郁野自从搭上了盛家父子,口碑就再没走过上坡路,经此一役,更是断崖式下跌,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他几天来头一次联系经纪人,无视对方爆棚的倾诉欲,直接问道:“慧姐,节目组那边怎么说?”他问了正事,张慧也正经起来,“肯定要继续录,只是耽误了进程,可能后期我们话语权会低一点,不过不是什么大损失,但是小郁,粉丝流失不能避免,你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虽然人非完人,但是粉丝对你的期望值难免会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安抚粉丝,”郁野应着,随手打开聊天软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决赛的助力嘉宾是自己联系,我之前联系了仇从蕴,现在她那边怎么说?”“我没听到消息,倒是之前祝修齐联系过我,说他可以空出时间来录。”郁野好久没听到祝修齐这个名字,此时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张傻帅傻帅的脸,他忍不住低笑一声,惹来旁边盛渺越的注视,他就这样沐浴着对方的目光,心情松快了一些,说道:“祝修齐自己都还没站稳,当导师就算了,我也不拖他下水。”盛渺越这下耳朵立起来了,警告似的牵着郁野的手摇了一摇,盛总可没忘记剧组时候这个人整天粘着郁野的样子,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搔着郁野掌心,等到对方挂了电话,还端着架子沉默了几秒,这才自以为很平淡其实酸气冲天地说:“郁老师人缘真不错,还有alpha愿意为你两肋插刀,当真是魅力不减。”郁野静静看着他演,也不说话,盛渺越这下可憋不住了,查户口似的开始盘问:“你和祝修齐杀青了之后还有联系?”“......”“一口一句爱我说得倒是好听,剧组抹着眼泪朝我装可怜,转头就有年轻alpha赶着上贼船,郁野,你可真行。”郁野终于大笑起来,半只脚迈进醋缸的盛渺越这才回过神,感情刚刚自己在那儿吃飞醋,身边这位当看戏啊?想通这一关节,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盛总顿时大感丢脸,手也不牵了,自己坐床那头生闷气去了,郁野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看对方倔强孤单的背影,忍不住又想笑,但还是哄着说话:“盛老师,别生气,我好几个月没联系祝修齐了,也没想到他会来联系我经纪人。”“我也没打算请他来,不是都拒了。”郁野朝盛渺越晃了晃亮着的手机,“仇从蕴档期都空了特意等我,我哪敢不让她老人家来。”盛渺越本来要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仇从蕴上次和郁野在典礼上可是唠了整整一小时的嗑,这人一来,郁野还能跟自己说话么!堂堂盛氏继承人,著名演员盛先生,心眼比针眼还小,觉得全世界都是挡在自己爱情面前的拦路虎、绊脚石,此时不做声地喝了口水,“我没生气。”“那你......”盛渺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