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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报表——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是凑过去寥寥地听温非光介绍了一下情况,而后略一思索,便问道:“你们和林奇签合同,是不是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温非光没说话,算是默认,显然也早想到了这一关窍,但是仍疑惑不解:“我并不了解林奇这个人,而且...先前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盛氏始终防着他,他不应该、也没可能煽动这么多子部的高层做这些事。”温非光挥手叫来助理,不多时对方就捧进一沓厚厚的资料来,他拿起最上方的一份递给盛渺越,示意道:“这里是林奇公司最近的工作情况和财务状况,早先子部刚出事的时候我就翻过,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所以,我个人目前并不是十分怀疑林奇。”郁野也无话可说,毕竟温非光在处理公司事务的能力上估计要顶一百个自己,他不再坚持,转而去看一脸若有所思的盛渺越,盛渺越似乎在走神,想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对林奇的反应都淡淡,迎上郁野目光,片刻后意味深长地说:“瘦了。”温非光:“......”郁野:“......”他哭笑不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和害羞,“你能不能想点正事?”“还有什么正事,一时半会找不到幕后黑手,该保证的也都保证过了,”盛渺越站起身,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似笑非笑地环视一圈在座股东,将声音放大,“反正我也就是个甩手掌柜,坐吃山空,大家不都这么觉得?”满座皆静,郁野皱起眉头,隐约觉得这样桀骜的话放在现今的盛渺越身上有些违和,他又去看温非光的神色,对方微不可察地冲他摇头,然后紧随其后也站起来说道:“阿越,别着急,事情总能解决。”解决?解决什么?这两个人在闹哪一出?郁野一头雾水,忽见盛渺越用力将椅子一踹,做工精良的实木靠椅在地毯上曳出一道无声的痕迹,昭示着始作俑者的不满;盛渺越脾气暴众人皆知,在大庭广众下发火似乎也不奇怪,只见他嗤了一声,不屑地瞧了温非光一眼,“可不敢当,温总,您管理盛氏有功,现在出了事,就把我也算到一把手?这么多年的兄弟,做不到有福同享,也别有难同当了吧?”兄弟反目,好大一出戏,众人都静静观望,直到盛渺越先拂袖走人,走时还不忘拉着一直状况外的郁野;郁野被他拽着,一路脚底生风,到了车上一口气还没喘匀,扭头先问:“你们......”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盛渺越正冲着他笑,颇有些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饶是郁野再反应不过来这下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们装的?”“要不然?捉捉内鬼而已。真因为这点破事和非光闹掰,那我们两个这么多年兄弟才是真的白做了。”盛渺越侧身过来给郁野系安全带,空隙里刮了下他鼻子,看见郁野难得跟不上趟的样子就想发笑,“你当真了?傻不傻。”“......”郁野重重靠在椅背上,一颗心沉甸甸地落回去,结果冷不防盛渺越又问:“明明把你送回家了,怎么还是不听话要偷偷跑来?”他一下卡壳,想糊弄,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偷瞄盛渺越神情,看对方不像是生气,才大胆说:“你都不告诉我...好歹、好歹我也是股东。”他声音又低下去,想起这并不是什么很好聊的话题,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你和温非光再厉害,两张嘴而已,说得过几十个人么?...我好歹算个人头,能帮一点是一点。”“月亮,别把我当成是需要保护的人...我更想和你站在一起,因为错过太多,剩下的时光,我分毫都不想再错过。”盛渺越哪里舍得生气。汽车缓慢汇入车流,等候红灯的间隙里,盛总才缓慢斟酌地开口:“...没有生气,以后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以前我多心,现在我确定你爱我...宝宝,以后我们就好好过。”好好过。这三个字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郁野心上,他眨眨眼,有点想要落泪,慢半拍地应道:“好。”盛总终于名正言顺地又住回郁野家,并以更换环境有助于身心健康这个扯淡的理由,于隔天将人拐回了盛宅,盛宅的阿姨好久没见郁野,十分热情地给他收拾行李,一边收还一边问:“郁先生这次回来就不搬走了吧?”郁野觉得难为情,模模糊糊地回答:“嗯...大概......”“是,不走了。”盛渺越跟在他后面,大步流星地将最后的东西提进来,“这次不走。”那阿姨长年累月地为盛家做事,很有眼力见,顿时东西也不收拾了,嘴角挂着笑又走了出去,还贴心地给这对爱侣带上了门,嘭的一声响,郁野被盛渺越抵在墙边,笑着求饶:“盛老师,我错了,不走,肯定不走。”“再说。”“......你别折腾我!”郁野腰上敏感,此时盛渺越正不紧不慢地磨,牙齿还咬着他侧颈软/rou,不多时那块地方便被吮得水红,被欺负的人眼尾脸颊也红,语调变得软绵,警告都变成了撒娇:“收拾不好,今晚我不要睡了。”“本来就没让他们收拾这里,”盛渺越喘得有点急,“怎么,跟我睡还不乐意?”“...没有这意思。”两个人又胡闹了一通,郁野终于把身上黏黏糊糊的大型犬类推开,正色问道:“今天的事还没完,你和温非光闹一通,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好在盛氏露面,要怎么办?”“宝贝儿,这种时刻,你非要跟我说些煞风景的话?”盛渺越很无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答了,“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呆在家里,请君入瓮。”“——等。”正文好久不见说做就做,盛渺越将大部分行程都往后推了一段日子,盛氏也不常去,每天就呆在家里和郁野大眼瞪小眼,活像一个下岗待就业工人;郁野也没什么事情做,两人几乎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偶尔有什么活动,身后也必然缀着个无所事事的盛总,时间久了,公众也由一开始的震惊议论到后来的麻木,偶尔烦不胜烦:行了,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了,能不能别每天出来晃悠。......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