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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轻飘飘地甩出只言片语,轻而易举将你的解释化为乌有。第54章我自愿的“我这样没问题吗?”“没问题,很好看。”“真的吗?我昨天没洗头。”越寒后悔得不行,他以为今天只是单纯来购买所需物品,完全没想到还要来兰彻父母家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越寒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我就帮你把东西放门口就走吧?我一个外人进去也不大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这里对我来说也很陌生。”兰彻按了按门铃,说,“也许我在街上走着,他们都认不出我。”从罗范范的只言片语中,越寒大致知道兰彻和家里关系并不好,这种矛盾似乎是从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但将自己的家人说成陌生人,越寒还是有些意外。徐家对他来说是陌生人,那是因为他从小不在徐家长大。门没有开,兰彻耐心地又按了一次门铃。门开了,里头传来冷漠的声音:“钥匙呢。”门尚未全部打开,兰彻同样冷漠回答:“丢了。”开门的是一个神情异常严肃的中年男人,与兰彻的样貌有六七分相像,中年男人更多的是刻板,兰彻则是内敛的锋芒。另一边走来一保养极好的女人,眉头若有若无地锁着,让越寒联想到自己的高中班主任。这两个人,便是兰彻的父母了。同样严厉到苛刻的目光,一齐落在越寒身上。越寒被看得脊背一凉,浑身紧绷站立。兰彻在他身前挡了挡,皱着眉:“看够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对父母的态度,最起码越寒从没见过这么同父母说话的孩子。兰年瞥着兰彻:“嗯。”池岁也冷漠地“嗯”了一声,只不过比兰年多了一句话:“让人家帮你拿东西,你没长手是不?真丢人。”兰彻手里其实也拿了不少东西,但看起来比越寒拿得少,因为越寒拿的都是服装类的大包装袋,而兰彻拿的是酒水。兰彻不以为意:“他愿意的。”这下轮到兰年冷笑:“要不是你强迫,人家会愿意?”兰彻“啊”了一声,侧首问:“我强迫你了吗?”越寒急忙插话,明亮的眼珠子真诚地望着二位,回答:“我自愿的。”兰年狐疑:“真的?”越寒用力点头:“真的。兰老师原本不让我拿,是我非得抢着拿,兰老师真的很有贴心很绅士,没有一点强迫我的意思。”“是我强迫兰老师的。”池岁眉头皱得更紧了:“就他还老师?娱乐圈是没人了?”越寒替兰彻辩解:“兰老师在娱乐圈的成就无人可比,他获得的奖项无数,作品也都是精品,兰老师是……”兰彻和越寒就站在门口,听着越寒的夸赞,觉得很受用。兰年二人不约而同皱眉警告地看他一眼。兰彻说:“别站门口夸我了,要夸进去夸。”兰年和池岁同时扭过头,一人去厨房拿水果,令一人则是去书房拿其他物品。二人分工明确,一点交流都不存在,全然不像是个家庭该有的氛围。再仔细看兰彻父母的家中,所有的一切工工整整排列,物件整齐有序,这让越寒也松了一口气。兰彻将拖鞋放在越寒脚前:“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这里。”越寒感慨,岂止是喜欢,这里对强迫症简直是天堂。可以看出,兰彻的父母也有强迫症,且程度严重。眼前的水果切块大小几乎一致,摆放间隔如丈量得出,越寒都不敢下手拿,生怕破坏了其美感。但兰彻很随意,将有序摆放的沙发抱枕弄乱,兰年二人眉头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池岁看俩人也没吃水果的**,对着越寒说:“你跟我来一下。”兰年则是对兰彻说:“你就呆着,别动。”兰彻:“有什么事,现在说。”越寒觉得这一家子的交流方式太奇怪了,就像是上下级传达命令一般,兰彻父母根本没有同兰彻商量的口味。自打他们进门以来,开口的话都是命令。见到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竟也没有出声问候,更没有嘘寒问暖,看着兰彻的眼底反而满是不悦与不认可。徐家的人对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冷漠。为了避免兰彻与父母争吵,越寒决定先暂时听从长辈话语。池岁坐在书桌前,越寒则像是小学生站在她的面前。池岁用下颚点了点座椅,示意越寒坐。“兰彻真的没逼你?”池岁说。“没有。”越寒再一次道,“我真的是自愿的,从头到尾,兰老师都没有强迫过我。”池岁皱了皱眉,仿佛极其想不通。随后池岁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倒过放在越寒面前:“你先看完这本兰彻日记,再下决定吧。”兰彻日记?池岁解释:“是我与他父亲整理的,兰彻从小到大的英雄事迹。”越寒有些紧张,觉得这是兰彻的**不应该窥探,可是对方的母亲直勾勾地逼视自己,越寒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第一面,贴了不少兰彻幼儿园的照片,同时还配上一句话:很不听话,脾气很大,不知道跟谁学的。往后翻,大致到了第四面才是兰彻小学的照片。当时的兰彻门牙掉了几颗,样子颇为滑稽。很新奇的感觉,像是在体会兰彻的童年生活,那段他不曾参与的岁月。作业不写,翘课逃课,回家挨打。作文偏题,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养条狗都比他听话。勉强上了个一本,又去折腾工作室,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白费力气。……越寒往下看,那股子隐隐作祟的兴奋,登时被冷水浇灭。池岁说:“我不管你看到的兰彻是什么样的,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叛逆的人。从小到大,他一直在闯祸,一直在制造麻烦。我们安排的他从来不做,我们抗拒的他一个不落。”越寒的手,怎么都动不了了,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手指上,导致他无法翻页。“普通一本,学历一般,也没有突出的才能。只要能顺利毕业,我们就会给他安排好未来。”池岁说,“可他又一次叛逆,他永远分不清对错,永远不愿面对事实。他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越寒不知道兰彻知不知道,池岁会对自己说这些话,他想,兰彻是知道的。这本日记,一开始是为了记录兰彻的成长,逐渐变成记录兰彻糗事的日记,再后来变成池岁二人表达对兰彻不满的工具。越寒没有说话,又往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