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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温杭嘴角隐秘的笑,和眼里的得意。“好。”颜意说:“我们等你。”片场有好几间古色古香的房子,找了一间没人的,颜意、郁宴、黎摇、苏平平四个人围着一张木桌子坐下。坐下之后,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进屋主要是不想让人在外面看笑话。“我最近在网上看了一句话。”郁宴洗干净手后,闲闲地开口。黎摇立即捧场:“什么话?”“一个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人最能体现他的品位。”郁宴说:“我比谢宿的品位好太好多了。”黎摇:“……”颜意:“……”黎摇鼓起勇气,很实诚地说:“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这不好评判。”“所以,你喜欢的人是谁?”郁宴刚要张口,颜意忽然站了起来。他撇撇嘴,说:“反正比那个温杭好千百倍。”他说这句话时,谢宿正好进来。他看着怒气消退了些,但面上依然有余怒,看着心情并不好。“郁宴,你为什么要那么打他?”没有外人在,无需说那种虚假话。谢宿直言:“温杭没得罪你,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为什么要趁机……”“行了。”郁宴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就是假借演戏打他。”他承认,并嗤笑一声,神情淡淡,“我打他,不管他是否对做了什么,他是好人坏人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关心,也阻止不了我打他。”他一副别人的死活和悲欢,关他屁事的样子。“你!”谢宿的怒气再度被他激起,“你以为你是谁!”郁宴笑了,这次笑里有几分冷,“他以为他是谁。”黎摇和助理大气不敢喘,只有颜意还敢说话。“阿宿,我们聊聊。”颜意上谢宿的保姆车时,宁萧正带着温杭从上面下来。宁萧见颜意有些无措。而温杭神情平静而愉悦,他对谢宿说:“谢谢谢老师帮我上药,如果没有您,我一个没助理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宿对他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温和有礼,“回去注意点。”丝毫不见刚才的愤怒和失态。可温杭一点也不在意,他看向颜意,眼神是颜意不理解的胜券在握。“阿宿,你对温杭是什么意思?”上车后,颜意开门见山。“没什么意思。”谢宿说。颜意犹豫了一下,感情的事,外人真的不好干预。即便他不把自己当外人,这种事他也没有权利要求谢宿怎么做。“你怕我重新喜欢上温杭。”谢宿说出了他心中所想。“嗯。”颜意点头,“阿宿,不要喜欢他。”谢宿向他走近一步,看向他的眼里,低声问:“为什么?”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颜意猛然抬头,刚要说不要重蹈覆辙,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谢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眸很沉,里面有颜意看不懂的情绪。他薄唇紧抿,好像这个答案非常重要,重要到他有些紧张。“你清醒一点!”颜意忽然大声冲他吼。谢宿愣了一下。“你是魔怔了吗!”颜意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你当年被他害成那副凄惨的样子还不够吗,你还再经历一次吗?名声被糟蹋,身体被摧残,坐轮椅,被毁容?!”颜意说完之后,有些紧张地看向谢宿。发现他捏着自己的额角,一副想哭又想笑的样子。这到底是生气没生气?颜意有点摸不准,他咳嗽了一声,话语里退了一步,“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感情还是要跟我说。”“怎么跟你说?没法说。”谢宿头疼地说。他有那么不可理喻吗?颜意顿了一下,声音冷硬地说:“阿宿,你离他远点。”说完,他又补了句,“这句话,我也会对温杭说。”见他没说话,颜意心里不算踏实地要下车,刚走到车门口,听到谢宿坚定的声音:“你不要对他说这种话。”从车里出来时,颜意肚子里一股气。更气的是,他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温杭。温杭就在谢宿保姆车附近,他根本没走远,看到颜意后,他笑着问:“你是不是要对我说,离谢宿远点?”颜意一口气更在喉咙处。“你这种掌控欲强的经纪人我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肯定地说:“手下的艺人围着自己转才开心,一旦脱离掌控就愤怒。”“醒醒吧,你只是个经纪人,他们是耀眼的明星。”温杭笑得很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讨厌颜意。或许是第一次见面他就故意针对自己,或许是因为他被众星拱月的样子太刺眼,温杭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越接触这种感觉越强烈。像是前世有刻到了骨子上的仇,又像是注定的天敌,一见面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让开,你丑到我了。”颜意说。温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嘴红肿成这样,就别笑了,太丑了。”温杭的脸色一瞬间铁青。他还要说什么,颜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拉向他身边一辆车的后视镜前。镜子里的人嘴角红肿,被涂上了绿色的药膏,看着更加“精彩”,可能是那一巴掌太用力,也可能是打人的手掌太大,嘴部的肿一直蔓延到眼角,眼下肿起的皮肤挤压得眼睛向上眯着,又小又好笑。颜意让他直面此时这幅尊容,并引导他想象:“刚才你就是用这张脸,小人得志地向我笑。”非常在意形象和容貌的温杭,脸色更为扭曲,这种扭曲丑陋直接呈现到镜子里,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脸又继续变得更难看。“回去好好上上表情管理课吧,如果你公司小没这种课,我可以给你推荐老师。”颜意收回手,不管他会不会再去跟谢宿装可怜,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离开。“他又惹你生气了?”没走几步,又遇到了郁宴,郁宴跟在他身后,笑着问他。他身高比较高,跟在颜意身后,跟他说话时,会微微弯一点腰,看着有一点做低认错的姿态,“没事,等我再打他给出气,下次我狠一点。”“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人!”颜意回头冲他喊。喊完才意识到,他又对郁宴发脾气了。他嗫嚅着,不知道要不要道歉,抬眼却见郁宴在笑。笑得一身绚烂。世界仿佛也绚烂了。颜意心中气顿时被过于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朕的大晟亡了。”郁宴主动说。颜意哪里还有一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