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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林宴剥核桃的手指一顿,说道:“我下午想进宫一趟。”“刚出来,又进宫做什么?”容远换好便服出来,不解地问。林宴继续剥核桃,“我想去看看小太子。”顺便和皇后聊聊小太子登基的事情。“……你这么离不开他?”容远坐到他身边,有些不悦的伸手捏住林宴的脸,“你很喜欢那个小崽子?”当然喜欢,那可是他的果子。林宴朝他眨眨眼睛,“你不觉得小太子很可爱吗?”“不觉得,挺黏人烦人倒是真的。不知道像皇嫂还是像我那个走了的皇兄。”容远冷哼一声。林宴:……小太子不可能像皇后和先皇,自己也一点都不黏人,排除下来,小太子只可能像容远。他悄悄看容远一眼,原来王爷小时候是个小黏包?“吃核桃。”可能无意窥见了容远的一个小秘密,林宴眉眼弯弯把剥好的核桃装到小碗里推到他面前。“想吃要下人给你剥就是了,自己剥累不累?”容远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把剥好的核桃推回他面前,拿起一个没剥过的核桃,“你吃,我来剥。”“那你先吃一个我剥的。”林宴拿起一大块核桃rou喂进容远的嘴里。容远负责剥,林宴一边自己吃一边时不时喂给容远两块,偶尔闲聊几句,很快丫鬟来请他们用午饭。一桌菜全是林宴爱吃的,林宴连啃两大块猪肘子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这么喜欢吃猪肘子?”容远拿过布巾给他擦手,他早就发现,不管什么样的菜式,林宴最爱吃的,只有猪肘子。林宴嘿嘿直笑,他小时候被野猪从地里刨起来险些死掉了,从此对野猪怀恨在心。变成人下山第一次吃猪肘子,就深深爱上了,猪肘子不仅好吃,最重要的是每次吃都感觉在报仇一样,他当然喜欢了。他可是很记仇的!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容远要进宫批阅奏折,林宴和他一起进宫,去见皇后和小太子。先皇下了葬,皇后也终于得空清闲下来了,林宴去时,皇后正在寝殿内休息。小太子则在书房认字读书。林宴在前殿坐了会儿,皇后身边的宫女才请他进去寝殿见皇后。“怎么不好好在王府休息,这么快又进宫了?”皇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笑盈盈请他一起坐下。林宴看一眼身边伺候的宫女,皇后会意,等上了茶,挥手让房里的宫人们都下去。等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宴开口说明来意,“我听王爷说七天后,要举行小太子的登基大典。”皇后脸上的笑容一顿,“你想把毅儿带走?”“……没有。”林宴摇头,欲言又止道,“我只是担心,他能当皇帝吗?万一他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不会的,我已经请教过弘一法师,只要毅儿一直戴着安康留给他的那两只手镯,就不会被发现。”皇后说完,叹了口气,“我也没料到先皇会突然驾崩,打乱了我们当初的计划,如今能继承皇位的,只有毅儿。你若想带走毅儿,我自然不会阻拦,可你真的想要离开王爷吗?”林宴自然是不想的,皇后看他一眼,微笑道:“既然你不愿意离开,不如就让毅儿登基。毅儿虽是吃了你的果子,但他身体里终究流着皇族的血,担得起帝王之位。”林宴明白皇后的意思,小太子虽然芯子是他的果子,但躯体还是皇后所生,流着皇室的血。就算不管躯体,也是因为加了王爷的血,果子才结出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小太子确实有资格继承皇位没错。如今看来,小太子除了登基,也没有其他的路了。大不了,等小太子再长大几岁,如果他不愿意留在宫里,就带他回龙渊山好了。至于王爷……到时候一起把他绑走好了。反正龙渊山那么大,他知道好多能藏人的地方,不怕人去找。林宴打定主意,对皇后开口道:“娘娘说得对,是我想多了。”皇后微笑着点头,“毅儿还年幼,什么都不懂,虽然登基,但平时处理朝廷要务主要还是要靠王爷。因此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很忙。想看他,随时进宫,想接他出府住,小心些别让其他人知道就是。”皇后如此体贴,林宴很是感动,认真道:“多谢娘娘。”“我也有私心。”皇后坦荡道,“你多留在王爷身边一段日子,安康也能多一分活过来的希望。”自从安公公被雷劫劈了后,就一直用林宴的藤汁泡着。鱼身上焦黑的伤疤一块块脱落,如今已经完全长出了新的鱼鳞。弘一法师昨日才来看过,说小鲤鱼身上的生气又强烈了一分。“我会继续帮安公公的。”林宴痛快允诺,小太子的事情解决,他心情一下放松了,伸手拿了块桌上的栗子糕喂进嘴里,眼睛一亮,脸颊鼓鼓含糊道,“娘娘,你这儿的栗子糕真好吃。”“这是我宫里的厨娘做的。你喜欢,我让厨房多做些给你带回去吃。”皇后笑了一声,见他吃的香,忍不住也拿了块栗子糕喂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咽下去,突然眉头一皱,飞快地放下栗子糕,捂住了嘴唇。“娘娘,你怎么了?”林宴吓一跳,连忙问。“没事。”皇后轻抚胸口摆摆手,“之前忙先皇驾崩的事,大概是太累了,有些食欲不振。”“那娘娘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林宴放下栗子糕,拍了拍手,“我去看看小太子。”“我让人带你去书房。”皇后没留他,唤了宫女进来,带林宴往书房去。小太子在书房正读书读的头晕晕的打瞌睡,见林宴去了,顿时精神起来,从比他高的椅子上利索爬下来,不顾先生的叫唤,颠颠跑去抓住林宴的手。林宴和小太子玩到太阳下山,容远批阅完了奏折,来接他一起回王府。太阳下山,天边红色的晚霞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天际。慢悠悠摇晃的马车里,林宴撑着下巴趴在窗口看外面热闹的街市,容远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开口问道:“在看什么?”“好多人。”林宴转头,拉他一起往外看,“为什么大家都在往树上挂灯笼?”容远微微俯身,和他脸挨着脸往外看,街两旁的树上和摊子旁都挂上了不少的灯笼,沿途还有不少人在陆续往自己店铺门口挂灯笼。容远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陡然想起来,开口道:“今晚是七夕。”“七夕?”林宴疑惑转头,两人离得太近,柔软的唇瓣浅浅擦过容远棱角分明的唇角。“……你不知道七夕?”容远也转过头,看着他微微扬眉。“当然知道!”林宴想也未想就立刻否认,心虚的解释,“我只是没有在京城见过七夕什么样子!”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