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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把他的东西都一起拎到他的客房去。秦朗进门后就去了厨房不知道和做饭的阿姨说什么,等他出来时陈清文已经带着沈青泽上楼了,于是他绕到阳台看了看他的那些盆栽。阳台的躺椅还摆着,秦朗看了眼,取了浇水壶给盆栽喷了喷水。刚喷一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朗动作一顿,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犹豫了不过两秒,秦朗看了看落地窗内客厅方向没有人,手指一滑将电话接了起来,声音低沉,“什么事情?”[你近期小心一点,我这边收到有人调查你的消息。]秦朗眉头拢了起来,声音低了低,“唐家?”[不是,来头我还不清楚,不过我这边的人看对方,不像是个好打发的。]秦朗沉默了几秒,他看着客厅方向,眼睛半眯了起来,“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都不在那边,如果对方要查我,肯定会惊动那些唐家,你帮我看好唐家的人,说不定他们知道什么。”[行。]“对了,我让你找人接近她,还顺利吗?”对方冷笑了一声,笑声里尽是嘲讽,[岂止是顺利,这个老女人可是迫不及待啊。]“那就好,东西你都准备好,过段时间我就会回去了。”[我明白。]对方一口应下后将通话结束。秦朗缓缓放下手机,将其紧紧攥在手里,微眯的眼睛里在那一瞬间闪过令人胆寒的冷意,犹如蚀骨之蛆,阴寒无比。可下一秒,却又消失,仿佛错觉一般。第186章红鬼准备来啦沈肆和沈青泽在陈温行家里住了两天,林致的生日宴会很快就到了,不过当天沈肆接到了一通来自学校的电话有事情让他过去一趟。这电话不是沈青泽学校打过来,而是沈青云的学校打过来的,沈肆只听了理由,便沉着脸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陈温行见他脸色难看,问了一句,沈肆说了一句“青云学校来电话说发现青云和喻之的事情,让我过去一趟”。唐嵘眉头一皱,叫了李九过来,送沈肆去学校。李九一听唐嵘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点点头应下了,于是他全程跟着沈肆,但是在进学校的院长室时被沈肆拦在了外面,李九想了想,就退到一旁去了。等沈肆回来后,李九也差不多把情况都摸清楚了,回来告诉了唐嵘和陈温行。陈温行一听当时林致也去了,登时松了口气。不过,在晚上参加林致的生日宴会时,陈温行却是什么都没说。林致生日过后没两天,喻雷鸣找了过来说有事情和沈肆商量,陈温行本来想听,却在沈肆的坚持之下和唐嵘一起离开了,留下那两人在沈肆里的房间里谈话。陈温行坐在客厅喝着唐嵘亲手给他泡的红茶,眉眼都是耷拉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唐嵘想了想后在他旁边坐下来,把他的手握住,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陈温行对于他的举动只是用手指尖挠了挠他的手背,就任由他去了。“温温。”唐嵘的声音一贯低沉富有磁性,像是最醇香的酒一样有味道。陈温行喝了口红茶后放下茶杯,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说话。唐嵘握着他的手,说道:“灰狼已经不是以前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了,我知道当年他救了你,而你对他也有愧意,想他有点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让你来帮他。”这几天陈温行一直围着沈肆转,从他搬来住之后更是前后跟着,比起年轻时候和沈肆的焦不离孟的地步更甚。而对于唐嵘如果不是每天晚上还要抱着他睡觉,估计他眼里都快没这个人了。这些唐嵘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陈温行对于当年沈肆原本可以不牵扯进来去救他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没见到沈肆的时候胆怯地想着他会不会怪他,知道虞若慕出车祸死了之后,他又想如果当初沈肆没去救他,那他和虞若慕是不是就不会来蓝城,那后半生他们是不是会一直幸福下去。是不是他毁了沈肆的幸福。陈温行面上不说,可唐嵘多了解他啊,他的的心思一直都在陈温行身上,眼睛几乎片刻不能离开他,对于陈温行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陈温行嘴角渐渐往下撇,连眼睫都垂下来了,见状,唐嵘又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但他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自尊,你如果强行想要知道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是在挑战他的自尊心。”陈温行静了一会儿,又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却没先前优雅,而是一口牛饮了,随后他用力地把被子放到茶盘上,“我知道。”“我知道是一回事,但真看到他不让我帮忙,我就是觉得不舒服。”陈温行皱着眉,语气里还带着赌气的意味。唐嵘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眼眉柔和了下来,他放开陈温行的手,重新给他倒了杯茶,“你啊,你想想最近你心思有几天是落在我身上的?”“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回京城吧。”唐嵘给他倒好了茶,端着到他面前,看着他,“正好,你也见着灰狼了,回去我们还要给小文准备准备婚礼。”陈温行拧着眉接过唐嵘端给他的茶,有些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一直都在想着沈肆情况的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他们回京城之后就要筹备陈清文和秦朗的婚礼。这两天秦朗和陈清文也没吵过架,两人看起来还挺好的,就和当初一样,陈清文也高高兴兴的。特别是沈青泽这孩子来了之后,陈清文像是突然有了个玩伴一样,见天儿的和秦朗拉着他到处玩儿,还有好几次还直接去学校接他放学。但陈温行却还记得陈清文当时跟他说的话,也记得当时他是什么表情,就是他们来蓝城的那天,他们俩还吵了一架。想到这,陈温行有些迟疑,“哥,真的要替他们两个准备婚礼?”唐嵘凑过去啄吻了下他的嘴角,舔了舔他的唇瓣,尝到了祁红的味道,“你可都答应他们了。”陈温行对于唐嵘这种时不时亲昵的习惯已经习以为常,反正现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做饭阿姨还有钟点工会来打扫,剩下的除了保镖,就是喻雷鸣派的人了。他拧着眉,陷入了沉思,不过他并没有沉思多久,吕和从不远处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陈先生,您的电话。”陈温行将茶杯放下,接过唐嵘递过来的手机,见上头有个未接电话,抬头看了下唐嵘,说道:“天越的。”唐嵘眉目一动,却是没说什么。陈温行已经把电话重拨了过去,没等一会儿就接通了电话,唐嵘坐在旁边听着他嗯嗯啊啊地讲着电话,虽然没听到戴天越说什么,光从陈温行这边答的话,唐嵘也能猜到他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