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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腰背一旦挺直整个人更显得精神。原本该是挺惹人注目的,然而机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来去匆匆,投在他身上的注目就不多了。从机场出口一出来,戴天越首先想到的就是还好自己戴了墨镜,蓝城的这个太阳真不是盖的,京城这会儿已经冷下来了,可蓝城的太阳却还这么大。没容戴天越张望找人,从出口一出来,他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正对他不远处的陈温行和唐嵘一行人,见他转过头看过来,在陈温行旁边的陈清文还高举着手挥了挥。戴天越嘴角一勾,持续了好几天的低气压在他脸上露了笑时终于回暖,他脚步一转,往陈温行的方向走过去。戴天越能这么早就看见陈温行,在他们周围挡着人不让别人靠近的保镖们在他们一行人周围挡出一小片真空地带是功不可没。陈清文似乎转头和陈温行说了什么,在戴天越快走近的时候先一步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和戴天越抱了一下,“戴叔。”随后陈清文顺手接过戴天越的行李箱。戴天越也没坚持要自己拖,反正也不重,就顺势放开手让陈清文拉着,手搂着他肩膀,眼睛看了看他,笑着道:“好小子,你爸是不是天天给你吃补品啊?这才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又长个子了?”陈清文开心地垫了垫脚,“我个子有长了吗?我自己怎么不觉得?”“不觉得就对了。”戴天越笑着拍拍他肩,“叔和你开玩笑的。”“…………”陈清文的笑脸凝结了一秒。戴天越见状当即笑得是更开心了,搂着他的肩膀走到陈温行眼前,他松开搂着陈清文的手转而勾着自己的墨镜往下滑了滑,看着冲他笑得温和的陈温行,不正经地吹了下口哨,“哟,黑猫。”陈温行见戴天越这样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头却已经有些疑惑,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而是上下打量了下他,“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还是挺精神的啊。”“一路睡过来的,”戴天越将墨镜推上去,“当然精神。”说着戴天越左右张望了一下,陈温行却像是没看到他的举动,说道:“那看来你肚子也不饿,就不带你吃东西了,我们回去吧。”陈清文已经将戴天越的行李给李九让他放到后备箱里头了,听见陈温行说的话,识相地要拉着秦朗坐另外一辆车。而陈温行也没给戴天越再说话的机会,转身敲了敲他身后的车窗户,没一会儿,车窗缓缓下降,露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青渣胡子,正视前方的沈肆。随着车窗降下,他转过头来,看向怔在原地的戴天越。戴天越脚步僵在原地,那一瞬间他耳朵里似乎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心跳和脑袋里的嗡声剧烈,震响着他耳膜。陈温行见他傻愣在原地看着车里的沈肆,伸手碰了碰唐嵘的手背,觉得喉间有些发紧。一直看着他的唐嵘豁然握住陈温行的手,将他的手紧紧包裹住,随后拉着他走到车另外一边,打开车后座的门将他塞进去后,又绕过来自己坐了进去。沈肆面容平静,可那双眼却已经悄然发红,见他还站在车外,哑声开口,“上车吧。”戴天越骤然如梦大醒,他转头看了看周围,陈温行和唐嵘早已经上车了,他慌忙点头,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好,好,我,我上车。”戴天越的墨镜掩盖了他那双眼里的情绪,上车之后他都没有将墨镜摘下来。回去的路上陈温行这辆车内一片沉默,沈肆是不知道说什么,以前他们仨在一起玩儿的时候,都是陈温行先挑起的话题,而现在陈温行却是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唐嵘一直在注意着陈温行,一只手和他的手相握,拇指轻抚着他的手背在无声安抚着他。而戴天越则是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车内气氛太过沉默,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要说什么话打破,满脑子都是再见到灰狼时候的激动,还有不可抑制地想起来以前的灰狼。所以一直到了陈温行现在的住处之后,沈肆走到戴天越眼前,看着他墨镜里自己的倒影。好一会儿,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伸手将戴天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说道:“你戴墨镜就像青蛙一样。”身后传来一声笑,两人同时看过去,是拿着他行李的陈清文,他见戴天越和沈肆都看向他,笑容顿了一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那个,戴叔,沈叔,你们聊,我先把行李拿进去。”说着陈清文把戴天越的行李往前比了比,拉着旁边的秦朗就跑了。陈温行和唐嵘也相视一眼,一起进去了。连李九和吕和也将车往车库里开,门口前就留下戴天越和沈肆两人面对面站着。戴天越看着沈肆,他的变化是他们三人里面最大的,大概因为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在荒废日子的颓废中渡过,还有前段时间才刚刚从医院出来,沈肆的身上自带着一种颓废的气息。当然,他没刮掉的胡子和没有经过打理,有点长的头发,可能为这个气质打了不少分。反观戴天越,以前是个毛头小子一个,也是最喜欢咋咋呼呼的,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京城上流社会打转,身上久而久之就自然有了一种上流社会特有的气质。“我以为……”戴天越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沈肆,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干涩,“我以为你和黑猫,撇下我先逍遥去了。”“我……”戴天越似乎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瞬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于是他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抿着嘴角冲着沈肆笑。沈肆看着他有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后,他仔细地将墨镜重新替他戴上,又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去吃饭吧。”在墨镜的遮挡下,戴天越的眼底泛着湿气,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第190章穿连衣帽的人自从戴天越来了之后,黏着沈肆的人变成了戴天越,陈温行却像是黏够了他,这几天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戴天越来的那天,三人坐在客厅里一直在聊天,这些年他们早已经将性子磨的差不多,不会再想以前一样三个人一旦聚在一起不是翻天就是覆地,话自然也没有再想以前那么毫无顾忌什么都会说。可那天,三个人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客厅里一直聊天,仿佛有什么说不尽的话题。唐嵘陪了会儿陈温行,接了一个喻雷鸣的电话,又接了一个唐无的电话,沈肆嫌他电话太多,把人赶走了。唐嵘这回没和沈肆掐起来,而是亲了口陈温行额头后就起身回书房了,让二十多年都没聚在一起的他们留在那儿好好聊天。陈清文则拉着秦朗出门了,毕竟三个长辈的事情他们也插不上话,于是陈清文就带着他出门给戴天越挑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