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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表示他们已经在追查了,但是因为不能再举行婚礼先前打扰到大佬们了不好意思,大佬们纷纷摇手表示哪里哪里,然后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啊,陈清文有没有受伤,受惊吓啊之类等等。这事儿在圈子里头传了好一阵才消下去,而这是后几天的事情了,而现在,陈清文回去之后,陈温行脸上绷得紧紧的,走到唐嵘面前,皱着眉,一脸严肃道:“你瞒了我什么?”唐嵘在犹豫了一瞬后,将陈清文因为秦朗的原因被他的人绑走,而这人还是凌正民最后一颗棋子的事儿痛痛快快地说了。现在陈清文他也见过了,哪怕陈温行现在生气,也比在他知道陈清文被绑架担忧惊慌,甚至恐惧的好。大不了哄回来。因为唐嵘知道陈温行对于“绑架”这件事情有多敏感,这几乎已经成了他心中藏的最深的梦魇。出乎他意料之外,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陈温行却没有他想象中怒气冲冲的样子,而是垂下眼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轻轻叹了口气,近乎叹息地道:“这样也好。”事实上,当陈清文第一次将秦朗带到他面前,在见到他那双眼的时候,他就知道比起秦朗,在那段感情里头陷的最深的是他的儿子。当秦朗走了之后,陈温行也想过就这么让他们断了,陈清文还年轻,受过挫折还能站起来,只是,他到底不忍心,也到底是有私心。唐嵘见他精神不佳,便握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什么话也没说。然而就算不说,陈温行也知道唐嵘的意思,他在告诉他,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在。陈清文不知道他爸和他父亲这边的情况,他回去之后就进了客房,有些机械性地脱了衣服,掀被上床。陈清文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怔怔地逼迫自己什么都不想,然后渐渐的,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睡了过去。从昨晚开始,他经历过绑架,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恐惧,经历过他所有未曾做过,未曾想过会做的事情。他的身体早就已经疲惫到极限,可他的精神却一直紧紧绷着,在医院时只是稍稍放松了一下就睡着了,而现在,他刻意放空自己,精神一松,就毫无所觉地睡了过去。然而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在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皱,几次欲醒过来又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最后他满身是汗地骤然惊醒时,他睡了也总共不过四个小时。外面的天都还没暗下来。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重新爬起来进浴室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之后,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随后下楼。吕和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九正在楼下,见陈清文下楼,都将手上的东西一放,往他迎了过来。李九见到陈清文眼睑发青,面色苍白,想要劝句什么,被吕和不着痕迹地碰了碰手背,又将话都咽了回去。陈清文见到李九,扯了下嘴角,露出他以为和平时一样的笑,实际上却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道:“李哥,我想去医院。”李九一路沉默地开着车,在他副驾的是吕和,后座是一直转着头看着车窗外的陈清文,路上谁都没说话,车里安静的如死一般寂静。要是平时李九带陈清文出门,他都能听到陈清文在后座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会扒着他或者副驾的靠背,凑过来和他们闲聊,有陈清文在的地方,很少没有笑声的时候。可是现在的陈清文,整个人却如丢了魂魄一般,毫无精气神。李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陈清文到医院之后郝家两兄弟都在休息室睡觉,他们可是做了一整晚的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后就要瘫了。他们从许国天走后,就飘也似的去找了间休息室睡觉。,直到陈清文来了都没醒而陈清文也不在意他们两个在不在,只是跟着一名护士走到ICU门前,现在不能探视,他也不能进去。所以他只在护士的要求下穿了防菌服,站在玻璃窗面前,看着病房内浑身连着各种线的蒋鸿云。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并看不到蒋鸿云的脸,只能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身影,但他就这么一站,久久不离。外头天已经黑下来了,在外面的李九有点担忧陈清文,频频往里面望。吕和见到了,犹豫了两下后,让他进去找陈清文劝他吃个饭。李九迫不及地点点头,进去后小心地走到陈清文身后,说道:“小少爷,外头天已经黑了,您很久没吃东西了,我带您去吃点东西吧?”陈清文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饿。”李九颇有点想抓耳挠腮的冲动,“那您多少也吃点吧?要是饿太久了,什么时候体力不支也不是事儿啊。”这回陈清文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但却想通了似的点点头,“好,我去吃饭。”李九见他动了,心里松了口气。吕和在李九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找在医院附近的餐厅了,他知道陈清文肯定不愿意去远一点的地方吃饭,刚找到一家好点儿的餐厅,陈清文和李九就走出来了。他迎上去,说道:“小少爷,去吃饭吗?”陈清文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他们带他去哪里吃饭。不过吕和带他去医院附近的餐厅时,倒让他提了些兴致,他知道李九和吕和肯定都担心他,也时刻在顾及他。陈清文随着坐下之后,勉强也吃了几口。然而饭过半巡,陈清文无意间的一转头,就见楼下十字路口对面踉跄地走过来一男一女,不是两个人踉跄,只是男的喝醉了,他旁边的女人扶着他仿佛有点费劲儿,走得不太稳罢了。陈清文口中的东西忘了咀嚼,他当然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毕竟他的衣服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换过。他看着那个女人扶着他过了马路,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秦朗还时不时地凑到她身上,仿佛在和她说话,又仿佛在闻着她的味道。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陈清文还如雕塑一样,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清文一眨眼,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眼眶里跌落,他的耳朵里,响过一声碎裂声。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哽在了胸口里,涨得他无法忍受一样的疼,难以忍受的痛苦。太痛苦了。太难受了。这颗心脏,他能不能不要了。第238章有些人有些事单兰欣出现在秦朗眼前的时候,他正喝着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他醉的趴在桌上爬不起来。她在秦朗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秦朗仿佛也不在意他面前坐着谁,只是一昧的喝酒,白的,红的,啤的,轮着来。后来也是店主见他喝的太多了会在他店里出事,才不敢再给他拿酒。秦朗就捧着手上那瓶时不时地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