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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男人。”方盛云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祁薄言根本无视了他,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下面看。不知看到了什么,祁薄言眉心紧紧皱起,等回头看向方盛云时,目光已经完全变了。他在纪望面前,温顺得犹如绵羊,可是朝着方盛云,却是最可怕的恶犬。充满恶意的信息素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正常alpha都不会这么对omega。他面色惨白后退,他忘了祁薄言从来都不是什么绅士,也不是正常人,就是条疯狗。如今这疯狗已经朝他亮出了森森白牙,如果不是现在祁薄言刚经过治疗,他毫不怀疑,这男人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祁薄言没用手机输入,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吗,精神病患杀人是不犯法的。”看来不是简单地警告他,而是想要撕开他的喉咙。方盛云胆怯了,他胃部因为祁薄言的信息素搅成一团,露在外面的皮肤每一寸都在刺痛,连汗毛都竖起来了。祁薄言嗤笑一声,明明他才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方盛云竟然感到畏惧。“如果你不撤回放出去的所有消息,那祁天车子被动手脚的视频,会立刻发到祁正松那里。”祁薄言说得很慢,他怕方盛云听不清楚,特意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方盛云骇然地睁大了眼,瞳孔颤抖,祁薄言扶着下巴:“其实我不讨厌你,好歹没让我弄脏手。”他猛地意识到什么:“你……你设计我!”还没说更多,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方医生脸色不好地站在门外:“方先生,下次来探望病人之前,请记得在前台登记。我们疗养院不是随便能进出的地方,这里还住着其他病人,他们都是我们疗养院尊贵的客人!”方盛云气得咬牙,正要拂袖而去,就看到在医生和护士身后面无表情的纪望。心里的火忽然就减了几分,祁薄言再嚣张又怎么样,是个疯狗又如何,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套上缰绳,另一端握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而他已经成功地在这个男人心上,狠狠地插了把刀。他非常好奇,只有愧疚的爱情,以及只要看到这个人都能升起的负罪感,这样沉重的感情,到底能维系多久。纪望无视他挑衅一般的视线,经过他,步步朝祁薄言走去。方盛云回头,护士看了他一眼,把病房门缓缓推上。最后的视野里,方盛云瞧见纪望已经来到祁薄言身边,蹲下了身,仰望着祁薄言,就像看着他的神,眼里只有祁薄言,没有别人。方盛云下意识蹙眉,门彻底被关上了。他突然又没有那么确定了,有些人能因为负罪感,为了让自己喘口气,而松开那份沉重的感情。但这个叫纪望的男人……方盛云无形中感觉到,他与祁薄言身上有种同样的东西,都有股疯劲。就算这个纪望看起来比祁薄言正常多了。也是……哪个正常人看到自己恋人订婚了,对象还不是自己,甚至知道对方还患有精神分裂,以及当年的事,还这么冷静地留在恋人身边。都是疯子,所以才疯到一块去了!第77章方医生在离开病房之前,看了纪望一眼。纪望本想起身,识趣离开。但他的手被祁薄言拉着,祁薄言盯着他手上的伤口,沉着脸不说话。“小南,你去给纪先生处理一下伤口。”方医生对身旁的男护士道,又同纪望说:“纪先生,如果想要心理咨询,我院有专门的咨询师提供帮助。”这是高级私人疗养院,别说心理咨询师了,就是哪个病人想吃法式大餐,都会有专门的厨师给他做出来。病人家属心理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精神分裂的家属,每次以为病患能好起来,结果再次复发。反复地从希望到失望,是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家属每当这种时候支撑不下去,便要学会向他人寻求帮助。纪望冲方医生笑了笑:“不用了。”方医生没强求,这才刚开始,不愿接受帮助很正常。他也没提让纪望出去的事了,刚才小南过来跟他说这边情况的时候,祁薄言那句明晃晃的威胁他听见了。祁薄言是他的病人,从前也在他这里治疗。知道这人的脾气得顺着来,方医生说:“纪先生,你可以再留一下小时。”纪望手上的伤很好处理,皮rou伤,清洁后再贴上绷带。祁薄言就坐在旁边全程看着小南的一举一动,如果目光有实质,纪望的手都该别他盯穿了。处理好伤口,小南便识相地提起药箱离开了病房,还顺手帮他们关上门。门关上后,纪望便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揉了揉愈发疼的太阳xue,却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是祁薄言的:“对不起。”纪望微惊,他不明白祁薄言为什么要跟他道歉。祁薄言看着他的手:“我不生病就好了。”纪望鼻头一酸,他:“你说什么呢,生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事。”祁薄言没抬头,纪望便从椅子下来,蹲在祁薄言的轮椅前,要祁薄言看着他的脸:“你放心,方盛云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祁薄言盯着纪望焦急的脸:“以后别受伤。”“为了我,更不要。”祁薄言露出疲惫神情,他现在的身体本就不允许他说太多话。电疗的后遗症非常不适,他是强撑到现在。纪望抓着祁薄言的手贴住自己的脸:“我知道了,下次不会。”“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好不好?”纪望说。哪知祁薄言竟然把手从他脸上抽了出来,直接拍下身后的呼叫铃。纪望还以为祁薄言不舒服,难道幻听又出现了?他现在不是在祁薄言面前吗?又冒出一个“他”?有些话说出来,别人大概会以为他有问题。但他实在很不喜欢祁薄言的“幻觉”,他讨厌祁薄言深爱这个“幻觉”。哪怕这个幻觉是祁薄言想象出来的他,也不可以。护士来得很快,皆以为是祁薄言出了问题,怎知一进病房,祁薄言就指着纪望:“发烧了。”纪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认为温度都还好,不过的确头疼,且心烦意乱,现下连跟祁薄言好好说话,都有点费力。他不想让祁薄言看出来他被方盛云动摇了。现在的祁薄言本就生病,还很敏感。如果他再表现出不对劲,怕是会影响祁薄言的病情。纪望尽力忍耐,甚至在祁薄言面前都演起了戏。护士给他测了体温,看到温度倒抽一口气:“都三十九度了,你没感觉到不对吗?”纪望:“能打退烧针吗?我下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