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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你是谁呢?”我明知故问。他不说话。“你是晁鸣。”我自己回答。他更用力地抱我,舌头钻进来弄我。我用尽全力推开他,捧上他的脸,“晁鸣,我是姜亮点。你看好了。”他咬我,流血啦。真好笑,在破旧的厕所隔间,我的初吻竟然吻出了壮丽磅礴的味道。晁鸣:我再不来老婆都要被抢走了!这周只有这两章,因为下面四章连着更会比较好,答应我看到什么都不要着急吃惊怀疑啥的,让我按着节奏来3第15章【2000】07【2000】我的出租屋在很旧的家属院里,楼梯间没有灯,幸亏我邻居在自己家门口安了一颗灯泡。摸出钥匙开门,施奥的双手插口袋里,站在我身后。“住的很差,我不理解你。”施奥说。房东给我的钥匙起了很多锈,插进去要捅半天才能开。我想对施奥说:我初中高中住的更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进去,施奥是为我好,我没必要呛他。“这儿房租便宜啊。”终于把门打开了,我让施奥先进去。“来找你之前我去找心巧,她的房子也是你租的,比你的好多了。”我把灯打开,屋子里有种热的酸气。“她是女孩,一个人住就该住的干净安全些。”我只买了一双拖鞋,因为我没有想过别人会来这里。现在自己换拖鞋,再让施奥直接进去不太好,于是干脆我也没换。家具都是房东的,我端水出来的时候,施奥正在抠松绿色皮沙发上露出来的黄色海绵。“什么玩意儿?”施奥从里面抠出一坨灰白的东西,然后展示给我看。“烂海绵呗。给,哥你喝水。”施奥这次没嫌弃,咚咚咚灌进去,看来是渴坏了。我抱着靠枕坐在他旁边,有一会儿我俩很安静,谁也没说话。实在是闷热,我就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拉上纱窗,有很多小飞虫,嗡嗡的。“明天就回去吧。”施奥突然开口。“你在上城多待几天啊,整天两头跑。”我说。施奥家在上城,九八年我从医学院毕业,要开牙科诊所,他先是打算借我点钱,后来又说和我合伙一起办。一边料理自己家的公司一边去临城帮我的忙,现在诊所规模大起来了,他就更有理由常来我这里。“别把话题扯远了,就算我不走,你也得回去。”施奥站起身走到我旁边,“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在做无意义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无意义呢?”纱窗右下角有只蜘蛛。夏天在十七岁前像湿泥土里埋的清凉糖,十七岁后就像咿咿呀呀的老风扇,和破房子里蜘蛛结的网。施奥弹了下我的耳朵,我扭头看他。“虫子。”他解释。我眨眨眼睛说:“我打定主意不走,你别劝我了。全世界我只不想和你吵架。”施奥是我的恩人。“好,”施奥点头,“希望你记得那时候和我说的话。”“嗯。”施奥还要再说点什么,我直接走开了,准备去给他收拾房间。今天我睡沙发,他睡我的床。高中辍学出来打工的缘故,我不喜欢在住的地方摆用品,也不喜欢生活仪式感,所有东西都放在固定的袋子里,需要离开,就直接离开。“收拾好了哥。”我出卧室的门,发现施奥不在客厅。厕所、厨房都是黑的。我看向另一个房间,门开着条缝。糟了。施奥就是这样,心很软,心很硬,火起来快而让人措手不及。他坐在我每天都坐的位置上,头歪仰着,眼睛向下看屏幕。“奥哥…”我嗫嚅。他没动,然后指着屏幕说:“是晁鸣吗?”我走上前,看见屏幕的一瞬间差点晕过去:屏幕上的晁鸣一件衣服都没穿,站在客厅擦头发。这真的很怪,真的很怪,怎么以前不脱,偏偏今天脱个精光。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突然站起来的施奥吓了一跳。“姜亮点。”他靠近我一步我就后退一步,“姜亮点。姜亮点。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我从来没猜对过你。”“你擅长说好听的话,把我骗得团团转,这没什么,我心甘情愿。可我不喜欢你作践自己,也以为姜亮点离开上城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人不能喜欢讨厌、伤害自己的人,犯贱要有度。”施奥把我逼到墙角,我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你看看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施奥极狠地往电脑的方向指了一下,“在人家家里安监控,像个变态一样痴痴傻傻地看人家的裸体。”我很难堪,施奥说的对。“最关键的是,哈,人家不喜欢你。更可悲的,根本喜欢不上。两个物种。”我咽了口口水,抬头看施奥的眼睛,“你怎么那么笃定,晁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你是谁呢?”“你是晁鸣。”“晁鸣,你看好了。我是姜亮点。”我的第一次性冲动,第一次春梦,第一次手yin。第一个吻。施奥笑起来,嘲讽地笑起来,“点点,我求求你别再傻了。”所有人都觉得我傻,觉得我是螳螂面前的蝉,空长着一对玻璃翅膀,在各样的树上笨笨地叫。如果不被吃进肚子、不被淘气的小孩剪掉翅膀放在桌角,就只能从生到死,平平无奇地“知了、知了”。“施奥你看着我。”施奥还在笑,可我觉得他眼角有点湿。“我从来都不傻。”我说。“那我问你,七年过去了。你还喜欢晁鸣吗?”施奥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在他的世界里,颜色分黑白,电梯上或者下,太阳东升西落,遇到十字路口不是向左就是向右。对一个人,只能爱,或者恨。“我喜欢。”我说。施奥的眼里瞬间凝起不可思议。“我喜欢他,我迷恋他。”我的左手在抠白粉墙上的皮,“怎么和你们解释呢,这种迷恋从我认识晁鸣持续到现在。他就像我头顶的太阳,晚上睡着他消失,白天醒来他又保准在。”我的眼睛很痛,“我以为把灯关掉,躲在黑屋子里就看不见他。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阳光洒不进的地方?我一直跑,就从没有跑出来过。”“别哭了。”施奥发硬的眼角软下来。“人人都爱太阳。偏偏我的勾不出边,偏偏我的爱钻进骨头缝里吃我的血。”“别哭了…”施奥用手碰我的脸。“他是一种药你知道吗,很神奇的药。那种胶囊,红色和白色的胶囊。他用刀划的伤口,只有把他自己掰开,让里面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