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条越来越少,他最后用舌尖顶了下嘴角,一个键派过去,画面出现血色的KO。晁鸣靠在椅背上点烟,他问我:“玩吗?”我摇摇头,“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休息?”我有点心疼他。晁鸣挑眉,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施奥笑起来,“哟,你可别问他。晁少爷怎么休息,美人在怀…”“滚啊。”晁鸣推施奥。“昨晚,”施奥对我说,“我亲眼看见那妞儿扶着晁鸣进了辆出租,他中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开始往悬崖掉。“我就知道,晁鸣终于不是童子军喽。”施奥说完,似有似无地给我眼神。他们两个之后的对话在我耳朵里钻来钻去,偏偏不往脑子里过,等我回神,施奥说:“无论怎么开始的,你现在可赖不掉她了。”晁鸣没笑。“也是一种情趣哈,我他妈还没遇到过呢。”施奥又说。我不想在听他们讲话了。我是什么呀,晁鸣的自慰杯吗?他的只字不提,我的沾沾自喜,愚蠢可笑的姜亮点。“奥哥,我想玩这个。”我打断施奥,指着他面前的机子说。施奥有点惊讶,飞快地扫了眼晁鸣,“哦,好,你来我这边。”“往上摇是脚刀…”我故意不去看晁鸣。看来我真的没天赋,在施奥的指导下还是输了。“唉,刚你应该把扫把头逼到角落干。”施奥惋惜。“不太熟练…”我说。“也是,第一次嘛。”旁边的晁鸣把烟摁了,往机子里投币,他拍了一下施奥,“来,咱俩来一局。”那天晚上的晁鸣很好斗,他是黑色的忍者,施奥是粉色的木乃伊,有几次施奥喊:“哇靠晁鸣你疯了这么狠。”虽然我不太能看懂,但是能看出来忍者的确把木乃伊逼到角落,疯狂地上脚刀。晁鸣赢的时候握了下我的手,我就把不快乐都忘了。第17章【2000】08【2000】大哭过后会有种撕心裂肺的快意。双眼干干,大脑空空,像死在水里的鸟,反着肚皮漂啊漂。床头的风扇一直在转,施奥来给我盖了次被子,等他离开了,我就又把被子踢掉。出租屋在闹区,附近有农贸市场。夏天太阳升得特别早,五点多公鸡打鸣,然后有人出摊、出现吆喝叫卖声。我半闭着眼睛,感受晨光从窗帘缝隙中磨进来,先舔我的脚、再舔我的腰。厕所有冲马桶的声音,我想着是施奥起床了。昨天晚上和施奥坦白心迹后,施奥说不会再反对我留在上城,只有一点要求就是让他过来帮我的忙。我并不想连累别人,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多一个人反而会添乱。可是昨晚的情况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噼里啪啦,说到最后我自己的神经都崩了。一整夜我都在想那些曾经的故事,什么味道的都有,正因如此现在我身体困顿、思维却清醒,只有缩着身子闭上眼睛才好受些。正当我晕乎乎地进入浅眠的时候,后面的床突然下陷。不用想,一定是施奥。“今天是七夕。”他说。“嗯。”我应他的话。“昨天我一晚上没睡,”施奥在划凉席,“把你给我说的每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掰开揉碎想了个遍。”我看阳光飘的方向,它从外面挤进来,照在床角落的樟脑丸上。“从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施奥继续说。“是吗?”我问。“我对你一见钟情,哇,这样说好倒胃口。”我笑了下,“哥你第一次给我告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都太早了吧。记得晁鸣过生日,你坐在他身边,眼睛圆溜溜的就那么大,全用来装他了。”“我这么明显吗?”“喜欢藏不起来的。”施奥平躺过去,“你很好,那时候我就想和你说说话,顺便带着私心向你透漏晁鸣的性取向。让你知难而退。”“我只会越战越勇,绝不退缩。”我也平躺过来。“不苦吗?”施奥问。“那时候身边苦的事情太多了,喜欢晁鸣是最甜的一件。”我起身把窗帘拉开,看到对面平房上有个老太太往种的蔬菜上泼水,淋满水的植物和旁边放置的红色塑料桶,像烟头烧红的锡箔纸,闪得不行。而后我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施奥的脑袋就在我腰胯的位置。“后来我问你,小巷子里我摸你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你说的什么,对不起?”施奥转过身背对我,开始抠凉席上翘出来的蒲草。“对不起。”我重复了一遍。“我巴不得你永远对不起我。”我有点想去碰碰施奥的肩膀,可是实在不能这么做。谁喜欢当另一个人的代替品呢?没有人吧。小时候是这样,热衷把温柔和善解人意展现给陌生人,却对亲近的人恶语相向,等到长大后就明白了,对待自己的亲人应该及时止损。高二我辍学离开一中,在很偏的一个小饭店里打工。白天就吃厨房里的剩饭,晚上就睡在大堂里,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给晁鸣买那根昂贵的钢笔,是不是还能租个破房子住。后来老板娘看我干活勤快,让我住在饭店后面的休息室里,我的日子才好过些。九五年九月我登上去往临城的火车,因为要去临城医学院报道。没想到会在月台上遇到施奥,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这期间我忙着打工赚学费、复习落下的课业,也没认识新朋友。施奥和我坐的不是一趟火车,他走之前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这几年,真的很谢谢你。”我小声说。施奥也坐起身,“用不着你谢。还有——”施奥接着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什么?”我扭头看他。“记得在吗?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我点头。“我记得的二天你来万胜城找晁鸣和我。啊不,应该只是找晁鸣。”施奥说完这句话我没回,而是等他继续说下去。“那天晚上晁鸣和他当时那小女朋友开房了,叫什么来着…”“高美妮。”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施奥惊讶地说:“你记得还真清楚。”“哥你要说什么?”我有点着急。“第二天晁鸣就和我讲,他的酒被人下药了。”我问得尤其急:“谁下的,什么药?”“他认为是高美妮。还能是什么药,”施奥做了个挺胯的动作,“这种药。”我还没能消化好这件事。“最开始晁鸣尝出来了,可是快结束的时候他又主动去喝,当时我把这个当做他们两个之间的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