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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分的话,听着也不像知道此事的样子。范嬷嬷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国公爷是乐于见到此事与二房无关的。于是,范嬷嬷从东小院出来,去小抱厦将听到的对贾代善说了。贾代善指节在黄花梨木书案上叩了两下,点点头道:“那就好。”贾母怎么说的都是贾琏的嫡亲祖母,就算她不喜欢贾赦,也不喜欢贾琏,总要在小抱厦坐着以示关心。于是贾母就看见不停的有人进来向贾代善回禀说东门没有琏二爷消息;西门没有查到琏二爷踪迹;南门没有可疑人等出城……贾代善发号施令,丝毫不乱,大有大军主帅在中军帐坐镇指挥的气势。贾母见了这阵势,心中暗暗不忿,除了贾琏,贾代善只怕也不会对其他儿孙如此用心。接着贾母又暗中呸了两口,心道:我的珠儿重阳节生,是大富大贵的命格,才不会出这样的事。贾代善在小抱厦一阵发号施令,分配了寻人方案,又吩咐了各路家丁管事如何单管一路,如何和旁的家丁相互协作,若发现可疑人等如何传递信息等;又说没有被派出去寻人的下人一律不许出府,都分配清楚,贾代善才带着范嬷嬷回了梨香院。回梨香院后,贾代善又命程取将被范嬷嬷捉住的绿衣人押到演武场边上的石屋去,又派人去请了范珣来参详。有些话真真假假,可以让他人听到的,贾代善在小抱厦说了,有些话不能叫信不过的人听去,贾代善才回石屋说。那绿衣人被贾代善把下巴捏脱了臼,现在还没复位,脸颊高高肿起,因为疼了半日,表情越发扭曲。程进将绿衣人押来,对贾代善道:“国公爷,此人藏在口中的毒囊已被取出,可以问话了。”贾代善点点头,程取才扶着那人的头一扭一挫,将其下巴复位了。贾代善冷声问:“说吧,你受谁指使,为何绑架琏儿?”绿衣人双眼恶狠狠的瞪着贾代善,嘴一张一合,试了几下刚复位的下巴,才有些含糊的道:“国公爷不如问我,我们为何会知道今日国公爷要去窦家,所以早早设伏。”因为下巴脱臼太久,那人口齿不清,要用心才能听明白他说什么。贾代善扬了扬眉,问:“这不是什么机密事,只要用心,很容易打听到。”绿衣人适应了一下,口齿也比刚才清晰了一些,冷笑道:“国公爷就这么信得过府上的人?国公爷当初一代名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敌军闻风丧胆谁不晓得?若是两军对垒,国公爷鲜逢敌手,若是被自己人暗算,就难说了,国公爷手臂上的疤怎么来的?”贾代善面色一沉,他手臂上有一条十分狰狞的疤,他还曾用这条把教育贾珠不能说谎。可是他没对贾珠说过这条疤怎么来的,这条疤是当初贾代善救过的一个亲信出卖了贾代善,贾代善被敌人伏击,一场浴血奋战后受的伤。至于那个获救后对贾代善感恩戴德的亲信,不过是敌方用苦rou计送到贾代善跟前的内应。那绿衣人接着道:“我们能提前在窦家屋外设伏,能准确无误的掳走琏二公子,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琏二公子的行程,还告诉我们会想办法将琏二公子引到窦家后花园。否则窦家就那三进的宅子,我们若将其团团包围,能逃过国公爷的法眼?再说了,琏二公子甚少出门,若是没府上的人相帮,我们未必能从那许多孩子中一眼认出二公子。”说完,绿衣人格格笑了几声,故意沉下眼睑,不去看贾代善等人。范珣和范嬷嬷也是心中一沉:被国公爷所救的人被判国公爷,这绿衣人的指向性太明显了,不知道国公爷会不会疑心自己。范珣和范嬷嬷是一对兄妹,当年常安王作乱,被贾代善逼得弹尽粮绝,常安王部为了活命烧杀掳掠,范珣兄妹就是贾代善那时候救下的。贾代善没有回头看范珣兄妹,只是在想:那时候的少年兄妹,如今都过了不惑之年,他们若是敌方的人,会在自己身边潜伏那么久吗?范珣兄妹和贾代善当年在边境救的那人不同,边境救的那人浑身是伤,缘何受伤都是自述,后来自己被他出卖,险些丢了性命,也只怪自己年轻气盛,识人不明。范珣兄妹却是实实在在的普通百姓,父母死在常安王手上,自己救了二人后,还去了范家,看到了范珣父母的尸体,范珣父母的尸体都是自己派人收的。范珣兄妹家世清白,来历清楚,自己救他们的时候,已经在战场历练十几年,跟初上战场的时候严厉已经大为不同,鲜少有人能骗过自己了。范珣兄妹会掩饰得那么好,欺骗自己二十多年不被发现吗?他们也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吗?范珣和范嬷嬷都没有说话,范珣和范嬷嬷都是聪明人,明白攻心为上的道理。对方从贾代善早年的惨痛经历入手,能不能引起贾代善的疑心,全凭贾代善心中是何想法,已经没了自己自辩的余地,若是贸然开口,反而显得做贼心虚。果然听贾代善冷笑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绿衣人冷笑道:“自然有道理,这姓范的婆子若是一直守在琏二公子旁边,我们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偏偏要去救别人家的孩子。再说了,我们明明有弓箭手埋伏,为何没将这姓范的婆子乱箭射死?那是因为她本就我们自己人!”为了刺激贾代善,绿衣人说完,还哈哈笑了几声。刚接回去的下巴或许有些麻木,这笑声听起来嘎嘎嘎的,格外刺耳。范嬷嬷依旧低着头没有自辩,但是绿衣人的话再明白不过,她只有肩膀中了一箭,这也是为了以后继续留在国公府的苦rou计罢了。贾代善冷笑道:“我差一点就信了。”这话听得除贾代善之外的四人脸色大变。范珣和范嬷嬷自然是忪了一口气,绿衣人则是满脸惊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里。而程取则是想想:国公爷发现了什么破绽?贾代善道:“将两个细作送到我府上二十多年,你还没受什么皮rou之苦就将他们暴露了?我不信能让你们口中藏毒的主子会这么蠢。所以你方才那一番话,是你们出发之前就被人告诫过若干遍的吧,一旦失手被擒,就说出来挑拨离间,让我自断臂膀不说,还能临死为自己拖两个人垫背。”绿衣人听了贾代善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无话可说。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死士,却并不工于心计,这番说辞的确如贾代善所说,出发之前主公派人跟他们说了好几遍,让他们所有人都牢记心中。绿衣人以为自己算是说得无懈可击了,谁知早就被贾代善看破了,这个老狐狸,魔鬼!“还不肯说实话吗?说了实话,或许会少受点皮rou之苦。”贾代善冷笑道。绿衣人不过是个杀人机器,但听到贾代善这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