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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性地聊了会儿天。没想到聊着聊着不知道哪句就戳中了母亲的心窝,母亲一下扔了手中的菜,怒道:“那你还是想和高中一样找个不男不女的谈?!”程朗当时便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高中谈过恋爱,他还查过一些资料,看见了那张传说中被教导主任抓拍的照片,分明是个长头发穿着裙子的女孩,又怎么变成“不男不女”的了?他试探性地问“朋友们”,为此还和他们喝了两次酒,但这件事情好像是“自己”的雷区,他们总是语嫣不详。当时他都准备放弃了,哪知一次回老家,在箱子底发现了一个旧本子。那不是原身程朗的字迹,也不是“自己”的本子。粉色的本皮,和上面贴的小东西告诉程朗,这个本子的主人像是一个女孩子。他打开本子,一页一页翻过去,才知道这个本子的主人应该是原身程朗的初恋女友。手账本上全是写给原身的情诗,从暗恋到明恋,再到追求。最后一页写着。“程朗,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这本子我要送给你,就好像我告诉你,我是有多喜欢你。”这本来是没什么不对的,然而让程朗注意到的是,这个本子几乎全部被红色的记号笔毁掉了。似乎是少年愤怒地发泄,红色的记号笔划下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叉号。原身程朗用极大的字体写:“骗子!”“娘炮!”“假的!”“变态!”有一页,本子的主人说:“今天买了好看的裙子,和你昨天穿的衣服很配。”红色的记号笔骂到:“男的穿什么裙子!恶心!”“为什么要扮女人骗我!夏拾叶你是变态吧!”“一想到差点儿和你这种人上床我就想吐!”以上,就是程朗自己探索而知道的所有信息。最多,再加上了前段时间夏拾叶用含糊的短信sao扰他,告诉了他一些稀碎的往事。程朗第一次还冷淡地回两句让他不要sao扰自己,或阻止他招惹徐长风,后来就没再回过短信了。所以他现在面对夏拾叶真的很被动,他几乎是猜测着和夏拾叶对话,就像玩扫雷游戏,生怕下一句话没猜对,就漏了陷。程朗看着夏拾叶,其实觉得有些不忍。夏拾叶喜欢的那个程朗已经死了,就算是没死,也不可能会接受他,程朗道:“夏拾叶,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自从八年前我知道你是男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分手了。”夏拾叶看见徐长风,情绪更加激动:“是!你知道我是男的所以要和我分手,那程朗你告诉我——为什么徐长风可以我不可以?!”徐长风:“……???”程朗皱了皱眉没说话。夏拾叶看着程朗这幅表情,心中愈加是恐慌,他原先只是猜测,现在看程朗这幅模样,俨然是默认了,眼眶都红了:“原来是真的,程朗!你可以喜欢徐长风!你可以喜欢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程朗冷静地重复道:“夏拾叶,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我现在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砰!”夏拾叶手中的玻璃杯朝着程朗的方向扔了过去,玻璃杯砸在程朗背后的墙上,碎了一地。夏拾叶双目赤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徐长风识相地退了出去。两分钟后,程朗被夏拾叶从房间推了出来,门啪地一声关住了。长风有些尴尬地说:“那个…你怎么不反驳。”“反驳什么?”“当然是反驳…刚刚夏拾叶说的话,你不说话,他会以为你默认了。”“默认什么?”程朗定定地看着长风,一句话也没说。程朗眼睛很黑,不参一点杂质,他用这样认真的表情看这长风的时候,几乎让人感到一些惶恐。长风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默认…”默认你喜欢我。这句话长风最后也没说出来。他看着程朗身上的浴袍,眼神闪烁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那个…走廊太冷,你先来我屋吧。”长风似乎有些慌乱,他转头就要掏房卡开门,从上衣摸到裤子,才摸出房卡。拿着房卡,又几次放不对地方,最后还是程朗从他手里里了房卡开了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又是相对无言。尴尬的气氛在屋里围绕。两个保镖走后,气氛更是难以言说了,长风简直是坐立不安。长风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就道:“原来夏拾叶喜欢的人是你啊。”“抱歉,连累你了。”“没、没事儿。”然后又是一片沉默。长风捏了捏手边的一个布偶耳朵,说:“你要…睡觉吗?”现在天已经黑了。程朗问:“你很困吗?”“没、没有…我刚睡醒没多久。”“那一起出去转转吧。”“好…我给你拿件衣服。”程朗个子比长风高,幸好长风的这套衣服款式比较宽松,程朗穿上虽然还是有些小,但不至于穿不上。外面的景色真的很漂亮,这里的雪很厚,现在天气晚了,虽然冬季是这里的旅游旺季,但路上又没什么人,打在雪上的灯光也是暖黄色的,看起来增了一些梦幻。不远处有个牌子,上面标注的是德语,长风不认识,程朗却似乎读起来毫无障碍,他看了看,问道:“这附近有滑雪场,现在想去吗?”“不会迷路吧?”长风问。程朗伸手很自然地牵住了长风的手:“跟着我,就不会。”长风手指动了动,却也没有抽出手。程朗的手真的很暖和。暖和到……连耳朵都热了。滑雪场不远,他们徒步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在滑雪场,长风给自己和程朗选择了鹅黄色的滑雪服和滑雪板,是很温暖的颜色,而且颜色显眼,一眼就能看见。长风滑雪没有程朗滑的好,但还勉强可以,在辽阔的白色滑雪场,当他专注于如何滑地更快,如何避免摔跤时,几乎很轻易地能忘记一些琐碎的杂事。长风踏着滑雪板从山坡上滑下来,风从耳畔刮过,前方是那个鹅黄色的身影。长风耳朵冻地有些发红,他却急迫地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程朗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