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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却也都只不过只是一堆枯草叶。霍汌没有回应他。萧礼又忽然侧过头来,冷笑:“你让本王出来,究竟是想做什么?”“你想让本王救你?”萧礼眸子彻底阴冷下来,恢复他以往的那副冰冷嗜血,“本王只会想提前杀了你。”他腰上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指向霍汌脖子下方。这个世界上,他不允许除了自己跟云深以外,有任何能解除他自己所下毒药的人存在。即使这个人曾让他有过短暂的知己之感,他也无法容忍。面对他这样突然来的杀意,他以为霍汌会失望恼怒,可霍汌却只是轻皱了下眉,手中的油纸伞丢在了地上,然后平静闭上了眼。显然是不准备有任何的反抗,也许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所以不想做任何的无谓抗争。但这样,萧礼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他手中剑在对方脖子上轻划过一道,看着流出殷红的鲜血,并没有任何的快感,也没有任何的不忍。只最后,他突然想看看,这人隐藏着的那半边脸究竟长什么样?是否真的丑陋无比。他不想去揭掉一个死人的面具,所以在对方还未死之前,他手中的剑又突然移向了那张金色面具。霍汌始终在雨中挺立着,即使那剑划过他脖子,也没有往后退一步,只是又突然睁开了眼,他看向对方,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漆黑一片,如黑夜一般。萧礼的剑已经划向他面具,从耳后挑断了那根固定面具的绳子。“哐——”地一声,面具掉在地面的青砖上。霍汌浑身发着抖,不知道是由于寒冷,还是脖子上的伤口导致的。他另外的那半边脸上红色的印记也渐渐被雨水冲洗去,露出一张十分清丽又带些妖娆的脸。可惜这张脸在不断地变苍白着,脸上被洗去的红色污迹流下来,跟他脖子上的血混在一起,落在白色衣袍上。萧礼的眼中的冰冷骤然变成惊慌,他不敢置信,心口剧烈起伏,几乎一瞬间无法呼吸,自己快让自己窒息。手指发颤,手中的剑也再握不稳,摇晃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云深……”萧礼觉得自己这一瞬间几乎是快要崩溃,他这么久的隐忍压制,在此时彻底瓦解,整个人像是困兽一般,他无法行走,几乎站不稳,身体摇晃着,“你是还在怪我么?怪我没有认出你……”他慌乱地想过去,想将人拥在自己怀里,慌乱地解释:“对不起阿深,如果知道是你,我宁愿刺向自己也不会将剑指向你……”他似乎是想要急于证明,慌乱到极致,也害怕到极致,他害怕云深会生气,会失望。他等了那么久,一直在等着云深回来,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下,害怕这一场的见面又会是离别。萧礼忽然真的弯腰下去,手指捡起了地上自己的剑,他想刺向自己胸口,是想向云深证明,他真的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想伤害云深的。霍汌看着,终于上前弯腰下去,手指抓在了他手臂上:“殿下。”这一声,无疑是在承认了,自己真的是云深。萧礼瞳孔缩着,浑身发颤,似乎喜悦又无法克制着。他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手中剑丢在了地上,忽然朝着吻了上去。霍汌脖子上被剑划过,但是伤口并不深,还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只是疼痛的感觉让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在雨中越来越冷。萧礼已经清醒镇定下来,他感受到了霍汌身上的冰冷,知道眼下不能耽误,他要立即给霍汌上药。起身,他突然将霍汌横抱起,朝着这个荒院中的一个屋子快步走去。里面到处落了一层灰,萧礼用自己的袖子在床板上擦过,他将霍汌轻放在上面,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他身上随时都带着止血的药,是为了自己以防万一,却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用上了。他快速地将药从袖口掏出来,小心地给霍汌脖子上擦过之后,又忽然双手的中指绕过霍汌的头部,落在了他后颈的凹陷处。霍汌看着他,正要再开口:“殿下……”萧礼嘴角溢出笑容,很宠溺地道:“阿深,睡吧。”唇在他额上吻了一下。霍汌很快一阵睡意袭来,知道萧礼是点了他的安睡xue。萧礼不想让他体会伤口的疼,所以想让他先睡着。又给霍汌脖子上轻轻包扎了以后,并且给他重新戴好了面具,萧礼去了流瑟宫,平静告诉里面的宫人道:“梦阳大人在阿禅宫里面睡着了,你们多带件衣服,去将他接回来。”两边的宫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从来没想过他们大人的个性竟然会在外面睡着,但也还是很快地躬身道:“是,奴才遵。”萧礼转了身,离去。霍汌再醒来的时候,躺在他自己的榻上,两边有宫人守着,见他醒来,立即道:“大人,您醒了?”霍汌脖子上还有些疼痛感,所以不方便开口说话,他没有回应,只四处看了看。宫女立即道:“是云王殿下让我们去带您回来的。”霍汌知道是萧礼。看四处只是想看宫女们的表情,从而得知俞文帝还有没有驾崩。显然,还没有。否则自己可能也没法再安然在这里躺着了。霍汌又闭上了眼。很安静,好似又真的睡着了。宫女心情复杂盯着他面具外的那半边俊美的脸,昨天去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他们大人,若不是四殿下吩咐过,这里只有一个人,面上戴着他们大人的面具,并且身上穿着他们大人的衣服,他们也不敢冒认将人接回来。他们大人突然变了一张脸,那半张原本露出来有着很大一块红色印记的脸,如今变得白皙俊美,让人无法置信。霍汌又躺了一夜,第二日,他下了榻。刚洗漱之后,外面的人道:“大人,云王殿下来了。”霍汌手上动作停下来。萧礼进来,让两侧的人立即退下,他看向霍汌,很快走过来,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将人吻住。萧元的咕咕还在霍汌的房间里,原本安安静静架子上站着,看到这一幕,像是替它主人不平,突然炸了一般在房子里叫着飞来飞去。霍汌皱眉,萧礼也不管其他,只是很小心地注意着他脖子上的伤,将人拥着过来,将他按在榻上吻着,腾出气息道:“阿深,我一定会救你。”倾尽全力。霍汌被他吻到有些呼吸不畅,脸上也发红起来。霍汌这具身体的发情期已经过去很久了,只是这会被吻着,他又突然有了感觉,克制不住地身体燥热起来,体内一股股难耐的感觉涌上来。萧礼也显然有些克制不住,他实在是太想念这个人了,恨不得狠狠吻着,将人揉碎按进自己身体里,才能解掉他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痛苦与相思。房顶上方,咕咕还在气恼地四处飞着,喳喳喳。霍汌想推开自己身上的人,但他四肢已经软下来,脸色发红,嘴里喷出来的气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