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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健康,但是每个人都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主要是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总是不管不顾地尖叫哭泣,也很害怕接触生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Psi心理状态恢复了一些,有人证实了李尔心中的猜测。“人偶师”是个慕残的变态,他从那些绑架来的Psi里挑选年纪小并且合心意的人,带回自己地方,在Psi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肢解他们,然后把他们治好,给他们戴上阁楼上能以假乱真的假肢。当然,还有更多人根本承受不了那种被活活肢解的疼痛,直接痛死在了手术台上。李尔示意心理医生替他问问题:“Epsilon并没有欲望,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他并没有性侵我们,甚至不会触碰我们的身体,但会时常抚摸接在我们身上的假肢。”“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的E,都是智力有问题吗?”“听说他们做过脑部手术,他们只听乔和王禅的话。”李尔和心理医生对视了一眼,继续问:“你说说王禅。”“不是很了解他,他比所有人都来得早,谁也不知道他被乔囚禁了多久,他的残疾是我们中间最严重的,可是他没有死,平时乔不在的时候,就是王禅说了算。”“所以他虽然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帮凶?”“我觉得不是。虽然他平时不怎么跟人交流,可是当我们被推进手术室时,他会给我们吃一定量的麻醉剂,不让乔看出来,他会暗中保护我们。乔最喜欢他。”说话的Psi显得有些疲惫了,心理医生示意李尔暂停询问,让他休息休息。李尔却直接插话问道:“你有看过乔的脸吗?”“没有。”“那你看过他的眼睛,你可以形容一下他的眼神吗?特别是看你截肢时的样子,他有没有说过什么?”Psi痛苦地用手抱着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你仔细回忆一下,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如果再让你看到他,你能辨认出他来吗?”Psi突然用手抱着头,又开始大声尖叫了起来,不停拉扯头发,拍打轮椅。心理医生赶紧把李尔赶出去了。李尔又找了其他Psi谈话,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不知道乔什谁,也没见过他真人,他跟王禅关系跟这些Psi都不一般。关于那些智力有问题的E,李尔又让给他们做了脑部检查。发现每个E的大脑组织都缺少了额叶,这正是他们变得痴傻、成为只会呼吸的行尸走rou的原因。从这点可以得出一个有效信息,如果说锯断手足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外科手术,基本了解一下都能做的话,那么开颅并且恰到好处取出额叶则是一个外科医生,至少也是一个医学生才能做到的手术。Epsilon医生或者医学生,从某种程度上也缩小了罪犯的范围。李尔还让警署的人锁定“人偶师”使用过的人名,一通调查发现,光是叫乔的Epsilon医生就有几十个,调查也一时陷入了困境。李尔坚持认为,能从王禅身上找到某个突破口,于是让芜君去向他套话。芜君却并不太想去跟这个和他一样黑眼黑发的纯种东方人接触。在把人带回来的第一天,他站在书房窗户边看见了他,看到了他的残破不堪的身体。王禅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跟芜君对视了一眼,那一眼让芜君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双沉静如同死水的眼睛,足以把一切活物溺毙在其中。芜君害怕自己会受到某些影响,李尔催促了几次,他都犹豫着不想去跟这个王禅接触,倒是夏利很是同情他,每天跟他送些面包店带回来的甜点过去。芜君还是去了,他很抗拒,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得不这样做。芜君不仅自己去了,还把“人偶师”给王禅做的假肢带去了。他刚一进门,对方似有预感,就寒暄道:“你终于来了。”芜君神色平淡:“你知道我会来,那应该也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说着把假肢扔给了他,看着王禅费力地用三根手指,在那条同样残疾的腿的帮助下,把假肢套在了自己右手上。他伸开手指又握了握拳,确保能灵活运动后,熟练地把两条腿脚上好了,这样看起来,他似乎只是缺了两根手指。虽然是制作精巧的假肢,行动起来仍很别扭,他别别扭扭地给芜君倒茶:“知道,但是所有对于可以找到乔的、我知道的线索都已经告诉李尔了。”“那跟找到乔无关的线索呢?比如,谈谈乔这个人。”“这我不想谈,也对你们没有用。”“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没用?了解一个人,当然会对找到他更有帮助。”王禅笑了笑,盯着芜君的眼睛很亮:“你要不然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作为交换,我就说我跟乔的故事。”芜君冷笑一声,抱着胳膊靠坐在椅子上,简单地把他的生平陈述了一遍,然后静静地看着王禅,等着他说话。王禅却淡淡说道:“你编故事骗我,就不担心我也随便编个故事骗你吗?”芜君脸上已有不快之色:“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从六岁开始就没再认识过‘人’,我想认识你,因为我觉得我们很相似,除了都是P和东方人之外,我们还都一样……痛苦。”“你觉得我痛苦?”“是的,你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哀伤。不是同情,是哀伤,你看到我也觉得看到了你自己,是吗?”王禅十分诚恳看着芜君,眼睛一眨不眨,又带着点祈求,是那种想要被靠近,被了解的样子。芜君撇开了眼,问道:“你说你六岁就没再认识其他人,你那时就被‘人偶师’绑架了?““是,他还去我家杀死了我父母。我是他养大的。”王禅看着自己残缺的手指,“我记忆中的父母很爱我,你呢?你父母爱你吗?我知道很多Psi父母都不爱他们。”芜君深呼吸了一口,他“父母”也是他心口的一根硬刺,他说:“很爱。”“真好!”“他们也死了。”芜君这些年从来没有跟谁聊起过自己的父母,更因为他父母的死是绝对机密的事,他也从来不敢让谁知道。可是,面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