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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点数都需要上交,再统一分配,剥离**,就可以禁止杀戮。至高无上的明王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他虽然并不露面,但永夜城里的所有人又都见过他。”老鼠说着说着,思路渐渐清晰,讲述也开始变得有条理,“他是永夜城的太阳。那应该算是永夜城唯一有光明的时期,只要你抬头看,就可以看到红日高悬、光明普照。”说到这里,老鼠的眼中流露出追忆。唐措猜测他对那位明王的观感并不坏,或许还真有那么一点虔诚的膜拜。即便放到现在,能够在永夜城升起太阳的人,都能获得大批的拥趸。太阳应该是明王的某个技能,但虽说是技能,也足够称得上一句“天选之子”了。顿了顿,老鼠继续道:“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大大小小的叛乱没有停过,甚至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这样的极乐之城到底好不好。而且极乐之城每隔一段时间确实会消失一批人,据说是违背了教义,但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太阳陨落了。”红日陨落于永夜城内,黑暗重回大地。老鼠想起那仿佛遮住眼帘的黑暗,依旧觉得心生惶恐。唐措微微蹙眉,过去的历史波澜壮阔,但他不想深究,他想知道的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老鼠:“这是我写的初衷。”从极致的光明到极致的黑暗,需要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只是那个时代里很不起眼的一个人,所以我活了下来,我想逃走,但我没能成功,成了废稿。”老鼠道。紧接着老鼠将计划的内容说了一遍,只是计宁所看到的尸毒部分在他这里就是瘟疫。他讲着,情绪又不稳起来,抬头看到唐措平静的目光,微微怔住。但唐措并未质疑他,道:“既然你没能成功,那这个计划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老鼠深吸一口气,“计划里的人会永远成为副本的一部分。他们以为找到了乐土,但实际上是在被同化。他们会成为NPC,而且跟清业程序的NPC不同,他们不会有转世投胎的机会。”见唐措蹙眉,老鼠急忙道:“但我有办法打破壁垒!”唐措:“什么办法?”老鼠紧紧揪住衣服,“我需要一张符,这张符叫【破阵】。你的同伴是一个弓箭手对不对?他很强对不对?如果他能将这张符附在箭上,射出他最强的一箭,或许能打破副本之间的壁垒,为他们打通回来的路。但只有一点需要注意——”“什么?”“各个副本与永夜城之间的通路是极其不稳定的,尤其是在玩家主动打破的情况下,也许会产生空间乱流。最好的情况是他们能顺着箭的方向回来,但也有可能会流落远方。”“远方?”“你们不知道对不对?永夜城不止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么大。这里只是一个区,中华区,他们也有可能因为迷路去到别的区。极乐之城时期、以及更早之前的永夜城都是各区贯通的,中华区一直是最大的中心区,汉语是通用语,但因为太阳的陨落,黑暗来得太快,最终所有的通路都被斩断了……”说着说着,老鼠发现唐措的脸上、心里都没什么惊讶的成分,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末了,他试探着问:“你、你都知道了?”唐措:“不难猜。”不过唐措也并不好奇那些外国人过得怎么样罢了,管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变成乌鸦先生?”唐措目光陡然锐利。“我——”老鼠卡了壳,好一阵紧张,停顿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我听见了神的心声。”那你倒是厉害。唐措在心里冷冷地吐槽了一句,老鼠听见了,哭丧着脸,“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听见了,乌鸦先生觉得我冒犯了神灵,于是我就被降罪了……”“你听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老鼠抱着头,略显痛苦,神经质再次攀爬至眉梢,“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唐措依旧没有逼他,如果老鼠真的因为这件事获罪,那他听到的或许是至关重要的东西,K不可能让他轻易再记起。他甚至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等到老鼠离开,靳丞又进来,看到唐措闭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兀自在他对面坐下。过了片刻,唐措睁眼,问:“你信吗?”靳丞虽然在门外,但门里的动静可瞒不过他,闻言他给唐措倒了杯热水,说:“半真半假吧。读心术是个很难得出现的技能,用得好堪称逆天,他在极乐之城真的默默无闻,是个小人物吗?不见得。”唐措点点头,他跟靳丞的怀疑一致。靳丞继续道:“【破阵】那张符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攒够积分,去礼物山摘苹果来换。这点老鼠应该不至于骗我们,至于空间乱流的问题,只能看莉莉丝和余一一自己了。如果单单一个莉莉丝,或许不够稳妥,再加上余一一这位欧皇,成功的几率会更高一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接莉莉丝回来,唐措又跟靳丞合计了一下,初步确定了方案。末了,靳丞屈指敲打着椅子扶手,微微眯起眼,问:“你觉得神的心里究竟会想些什么?”唐措:“这应该去问那位乌鸦先生。”“他现在肯定又躲在幕后看戏呢。”靳丞笑笑,缓缓抬头看向虚空,仿佛在透过虚空看着谁,道:“只要不是真正冒犯到神灵,我们的这位乌鸦先生,总是很悠闲自在的。”“呵。”思维迷宫内,K回以一声轻笑,以及吐槽:“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他想好了,以后在靳丞的人物传记里,他要写上“狂妄自大”这样的评语,省得他老是这么自以为是。不过转念想到恶鬼徽章的事,K摇晃着酒杯,又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吗?远没有结束。笑着,K又用推杆将代表林砚东的棋子推到了棋局正中央,端详良久。在这一盘大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利用、牵制,互相博弈。林砚东想将所有人拉入地狱,燕云想实现自己的野望,靳丞想建立新的秩序,唐措在努力活着,其中最简单最纯粹的,莫过于——毁灭。K将目光落在林砚东身上,他闭着眼,垂首坐在囚笼中,依旧像一尊染血的佛,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双方互相角力,仿佛将他的身体当成了战场。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哪一方胜出,事态都必将继续演化下去。等到林砚东再次睁开眼,他会看到怎样的结局?会得偿所愿,永堕地狱;还是因为苗七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