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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他双手合十,向菩萨许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希望您能保佑我肚子里的崽崽能活着落地,让我逃离孩儿的狗子混蛋爹,让他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知道我的重要性,再也不敢对我大呼小叫、非打即骂、威胁恐吓,最后,若是您还没睡的话,能不能给我送点吃的啊,我好饿,我太饿了,我肚子里的崽崽实在是太能吃了。许完长长的愿望,沈眠伸了一个拦腰,去在那边的凳子里坐着。他很冷,即便他穿得厚但还是冷,晃神时间已经又把楚迟砚给骂了个千八百遍了。“你说他刚才在跟菩萨许什么愿望?”楚迟砚就在窗外,一身黑衣融入到了夜色里。吴州摇摇头,不知道这二位又闹了什么矛盾:“属下不知,或许公子在许愿吃的,近段时间御膳房里的厨子夜里就没休息过。”楚迟砚并不赞同:“多半是在骂我。”吴州还是要帮小皇帝说话的:“公子怎么会骂陛下呢。”话音刚落;“狗逼楚迟砚!杀千刀的!”“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脸黑的跟挖煤炭的似的,说你挖煤炭都是抬举你了!”“狗逼狗逼!气死得了!鼻子这么灵,上辈子是二哈投胎的么?”楚迟砚:“……”吴州:“……”打脸虽会缺席,但从来不会迟到。现在楚迟砚的脸真和外面的夜色一样黑了。沈眠骂完,感觉身上暖和了点,搓了搓手,肚子凉飕飕。他轻轻摸了摸:“没冷到你吧,你是不是饿了?条件窘迫,忍忍啊,我也挺饿的。”楚迟砚:这人已经傻到自言自语了?“让御膳房做些沈眠平时爱吃的东西送进去,顺便,你去将朝阳宫的棉被和床都搬来,让他睡觉。”吴州有些懵:“啊?在佛堂睡啊?”楚迟砚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问题:“你有意见?”吴州:“……没有。”沈眠一直在报着菜名,没一会儿,果然闻到了香香的味道。嗯?难不成是太想吃,产生幻觉了?门口处传来声响,宫人端着东西进来。红烧乳鸽、炖猪蹄、栗子煲鸡……还有拿棉被的……cao,还有搬床的?!吴州:“把东西放好就出去吧。”沈眠咽了咽口水,忙过去问:“吴州,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小皇帝巴巴的,眼睛亮亮的全是期待,吴州有些恻隐心起,但还是没敢自作主张,道:“回公子,这些事陛下怕菩萨饿,给菩萨吃的。”沈眠:“……”“那床呢?这些菜我可以理解成贡品,总不能还把菩萨搬下来睡床吧。”吴州硬着头皮瞎编:“是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沈眠:“……”呵呵。吴州面对着小皇帝看傻子的眼神,待不下去了:“属下告退。”留沈眠一个人面对着香喷喷的屋子。他气呼呼的过去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那一堆好吃的。嗯,想吃。“你想吃吗?”沈眠对着肚子说。“哦,你想吃啊,那好吧,是你想吃,可不是我想吃,不过我不吃你就不能吃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点吧。”楚迟砚:“……”沈眠打算一道菜吃一口,这样的话就不会被楚迟砚看出来。不过厨子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他没忍住……吃多了。吃饱了就想睡觉,反正菩萨是不会怪罪的,他就去躺着了。躺到半夜,有鬼压床。沈眠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你走开!”楚迟砚压住他:“你敢撵我?”他压得太紧,沈眠有些不舒服:“不要压着我,我、我肚子疼……”“啧,”楚迟砚坐了起来:“怎么老爱肚子疼?”沈眠还生着气,裹了被子移远了些:“都是被你吓的,你不是生气了吗,还过来干什么?”楚迟砚脸皮极厚:“生气就不能过来了?我来看看你知错了没有。”“我没有错,我今晚就是没有见过成渡。”沈眠:“再说了,一定是我身上的味道吗,你不是为他们设宴了吗?他离开没有你不知道?说不定是你沾上的呢,我都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nongnong的脂粉味儿。”呵,狗男人。楚迟砚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没说话。沈眠:“看吧,说不出话来了吧。”楚迟砚笑了笑,眸子深沉:“我身上可能沾了成嫣的味道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陛下觉得,你和她谁更美?”成嫣可是这狗逼的心头好,按理说沈眠就该顺着夸,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夸不出来。自己和她有什么好比的。狗逼喜欢成嫣,又不喜欢他。自己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我为什么要跟她比美,我又不在乎这些。”楚迟砚:“那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沈眠也不知道自己是逃避还是什么的:“不想知道。”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狗逼不该和成嫣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吗?这么快就结束了?不对啊,狗逼的战斗力那可是想当持久的。楚迟砚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失望:“罢了。”他瞥了眼桌子:“怎么少了这么多?”沈眠心虚:“菩萨吃的。”“哦,”楚迟砚笑:“你当我傻?”沈眠:“……”“我也饿,我不能吃吗,你就是想把我饿死对吧!”“你气什么。”楚迟砚慢悠悠道:“你不觉得那些菜很眼熟吗?”眼熟?沈眠回想了一下,嗯,好像都是他晚上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会吃的。不过……这狗逼真有这么好心?“看什么,那就是给你准备的。”沈眠:“……”这是什么意思,想赎罪吗?他想起在书里,狗皇帝虽然在床上把小皇帝欺负的很惨,不过吃的穿的倒没亏待过。在小皇帝快死的前段时间,有个小太监不知怎么就把他推水里了,小皇帝受了凉,高烧不退几天几夜,楚迟砚将那太监处理了,查出是受了宋灵夕的指使,差点废了宋灵夕的皇后之位,随后便守了小皇帝几天。不过小皇帝怕他,醒来看到是楚迟砚,直接吓哭,狗逼大怒,甩袖走了。沈眠看到那段的时候也在纠结,狗皇帝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呢,把人折磨得要死要活,真要死了,又紧张地跟什么似的。如果楚迟砚的脾气不是这样的就好了,如果他不是一个暴君,不会动不动就砍人……手在眼前晃了晃,楚迟砚:“陛下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