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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亦第一次体验到夜行客飞檐走壁的刺激,平日里他上个屋顶都要小心翼翼的搬来□□,文羽穆也一向是陪着他爬□□的。今日,他家沐沐随手抱住他的腰,竟然就能带着他翻进墙里,动作轻盈的像一片轻纱。落地后,他发现他们是在任府的后花园里,周围杳无人迹。“沐沐,我们先去找找书房。既然任大人和他的夫人疑似感情一般,想来秘密隐藏在卧房的几率不大。”文羽穆点点头,“好,你跟着我。”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在任府里面,文羽穆五感灵敏,每每都能提前察觉到前方是否有人,一路过来,竟是畅通无阻,仿佛逛自家院子一般。书房的位置并不难找,其实不管大宅子小宅子,形制规格都大差不差,书房的位置就那么几个。薛亦也是给自家画过设计图的人,对房屋的构造颇有心得,很快就找到了书房所在的院子。书房已经封存,任府最近人心惶惶,这里无人照看,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好的一点是,这说明这个院子在这个点不会有人来。他们索性点起一盏小灯。薛亦掌心托着小灯,在书房里细细寻找。文羽穆见他不去翻阅书房里的书籍信件等物,而是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不由得问,“阿亦,你在找什么?”薛亦道:“这书房在出事后早就被大理寺的人翻过几遍了,什么都没找到,我也不想白费功夫。”“我看了任大人的档案,他是一个擅长奇yin巧技的人,曾经自己还设计过几种工具上交朝廷。”“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擅长机关之术,如果要藏东西,可能是在密室或是暗格之类的地方。”“这个推测很有道理。”文羽穆也停止了翻书的动作,“我帮你一起找吧。”“暂时不用,沐沐,你还是翻一翻书房里的东西,若是万一大理寺的人有遗漏,我们岂不也被误导了。”薛亦道。“也好,双管齐下。”他们分头寻找,文羽穆找到了一叠信件,都是被拆开的,粗暴的叠在一起,显然是大理寺的人看过后懒得装回信封里,就干脆扔在了一起。他就着月光读信,将这些信件按照时间分好,着重看最近半年的。多是他在外地为官的好友来的信,可惜回信他看不到,不知道任大人有没有对对方透露过什么。从这些信件上,倒是看不出任何问题。也不知是任大人格外谨慎,将有问题的信都藏起来了,还是有人在任大人死后拿走了这些信。“找到了!”薛亦有些激动地小声欢呼,“沐沐,快来。”他托着灯,照向博古架后的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圆点,看质地似乎是白色大理石,几乎和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微莹光,完全看不出来与周围有何差别。文羽穆凑过来看了看,感叹道:“果然藏得隐秘,这些大人们都有自己的绝活吗?”薛亦笑道:“那不知道,不过能做到这个品级的,肯定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按钮按下后,一面墙壁缓缓挪开,露出一个密室。密室不大,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看来这里也没什么。”薛亦有些失望。文羽穆指着书架最下方的那一层,“你看这里,好像之前放过什么东西。”薛亦托着灯仔细过去看了,赞叹的道:“这里有一圈痕迹,以前应该是放了一个小箱子之类的。”“沐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暗都能一眼发现异常。”文羽穆也走过去,和他一起看着那四方的痕迹,“可惜了,被人捷足先登。大理寺的卷宗里并没有写着他们找到了密室,想来取走这个箱子的另有其人。”薛亦仔细的瞧了瞧,突然道:“沐沐,你看看这里是不是高出来一些。”文羽穆也看了下,说:“是,这块木板有些倾斜,这边比较高。”薛亦在最下层的板子上敲来敲去,最后确定了一处地方,轻轻地一抬,竟是露出一个小夹层来。他笑道:“任大人不愧谨慎之名,一般人看到上面摆放的箱子,自然而然便会认为玄机在箱子里,哪里会想到这下面的木板另有玄机呢?”文羽穆也奇了,“阿亦,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机关术?”薛亦矜持的道:“略懂而已。先前我还想在咱家也修一个密室呢,后来想想有些无聊,就作罢了。”他伸手,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扁平的匣子,匣子上有一把精巧的锁子锁着。文羽穆看了看,无语的道:“这是七巧玲珑锁,任大人也藏得太深了。这种锁只能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打开,否则就是砸烂了也无用。”薛亦道:“我们再找找有没有钥匙。”可惜的是,他们将这间密室一寸寸的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别的暗格。倒是在桌子上又找到一个夹层,里面放着一些来往信件。“信里面倒是提到,任大人似乎是发现了一件极为隐秘的事,可能会掉脑袋的大事。他为此恐惧犹豫,他的友人在劝解他。”“可惜,任大人还是太谨慎了,他没有在信中说出到底是有什么事。”他们只好暂时先将这个匣子带走。将密室复原,他们离开了任梦山的书房。深夜,外面一片浓黑的寂静,文羽穆和薛亦仅着中衣坐在床上,研究着一个小匣子。文羽穆说:“雨安送我的匣子上也有七巧玲珑锁,要不我去找他问问是哪位匠人打造的?或许那人有办法开锁。”薛亦道:“七巧玲珑锁做成之后,一锁一钥,就连匠人自己没有钥匙都开不了,假设这把锁是任大人自己做的,别的匠人又怎么可能打得开呢?”“而且以任大人的性子,他匣子里定然还有机关,若是毁坏了锁子,很可能里面的东西也会一并被毁。”文羽穆叹道:“哎,这任大人藏东西藏得这么谨慎,怎么就不知道小心自己的小命。”“人有旦夕祸福,就是再谨慎也无用。”薛亦苦恼的捧着匣子,“若是打不开,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差别?”“不若我们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已找到了这个匣子,看谁来这里找,然后我们将人抓住拷问。”文羽穆在一旁出着主意。薛亦蹙着眉头道:“这是下策,来的必然是小虾米不说,还可能是死士,到时候别线索没捞到,反而暴露了你会武的事,叫敌人有了防备。”文羽穆弯起眼睛笑,“死士到了我这里,求死也难。只要有人来,我定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