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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赦免其罪,杀不够的,就按照杀人书来减罪。还有那晁猛,更是被封了个小统领。堪称胸怀大度,赏罚分明。朝臣们于是更放心了,先前闹那么厉害,他们不少人还被揪住了小辫子,真心害怕皇帝报复。最后,皇帝则宣布了此次最大的两个功臣,薛亦和温长宁的封赏。温长宁更进一步,封为禁军统领,二品大员。薛亦,本就因为破案,临时提升为大理寺少卿,现在案子不仅完美破了,还有救驾之功,便又升了一级。“沈涛已就法,他空出来的鸿胪寺卿,就由薛卿顶替吧。”皇帝如是说。说完了,还要专门问群臣,“诸位爱卿可有异议?”有异议……有个毛啊。这升官真如喝水一般,偏偏人家实打实立下的功劳,谁敢放个屁?朝臣们纷纷表示,没意见没意见,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薛大人这般惊才绝艳的有能之士,十九岁才正三品,一点也不夸张!于是,在荣获少卿一衔不到五日,薛亦便光荣摘掉了那个少字,一跃成为卿正,朝廷正三品大员。由此,他正式进入了手握权柄的高官行列,再也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可欺之人了。第五十八章散朝后,皇帝留下了温长宁和薛亦叙话。“齐王已经逐出宗室,贬为庶民。至于厉恪嘛……”皇帝停顿了一下。薛亦念及厉恪郡王反水报信,还有派人保护的举动,觉得有必要为他说句好话,便道:“陛下既然在朝上没有当众提及,想来也是不愿意皇家一次出两个造反的王爷,左右他如今已潜逃在外,放弃了王爷的身份地位,不若便放他一马吧。”皇帝笑了,“朕就知道你要为他说情。”薛亦赧然拱手,“臣惶恐。”“哦?你惶恐?”皇帝挑眉,“朕怎么没看出来?”温长宁笑道:“陛下何必打趣他,您也知道他不善言辞。何况当年先帝年间夺嫡风波闹的不小,厉恪郡王身份敏感,他并未参与起兵,人也已经潜逃,若是将他一起定罪,不明真相的百姓还要以为陛下公报私仇。”皇帝拿着折子,指着他,“哈,你说他不善言辞,他可比你善言辞多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就等着你替他说呢。”温长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罢了罢了。朕也就是玩笑话。”皇帝摆摆手,放松的瘫在椅子上,“其实朕自问还是有容人之量的,对宗室也很优容,本来也就没打算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放不下,竟然跑去和齐王那个蠢货合谋。”“不过他既然想通了,打算去隐居度日,朕也懒得同他计较了,真杀了他,朕怎么下去面对父皇?”“这事儿就这样吧,对外就宣称厉恪郡王妃染病去世,郡王伤心过度,出家了,再过几年,就说他殉情了。”薛亦和温长宁齐声道:“是。”薛亦忍不住想,皇帝嘴上说着不计较,心里还是憋着火,非得给厉恪安这么个不吉利的结局恶心他。不过,能得这样一个结局,也算是好事了。“行了,不说他们了。”皇帝撂了手里的折子,坐起身,饶有兴致的盯着薛亦。薛亦垂了眼,不与他对视。皇帝拉长了声音说:“薛卿呐——”“师弟啊——”薛亦嘴角一抽,拱手,“陛下有何吩咐?”“你认识那高人,是何方神圣啊,朕这不是,想好好感谢一些他么。”皇帝慢吞吞的道。薛亦心说,惦记我夫人,门都没有。他道:“臣惶恐,臣不知。”皇帝不悦的撇嘴,“别动不动就跟我惶恐,你一惶恐我就知道你憋着坏呢。”薛亦笑道:“陛下观察入微,实不相瞒,其实是那位高人不许我说出去,我不得不遵从啊。”夫人的话,敢不听?皇帝叹道:“罢了,朕也就是问一下,其实朕也知道,就算问出来了,高人不愿意为朕效力,大不了一走了之,朕勉强不得。”他对此事,倒不是很强求,既不成,也就算了。“闲话不多说了。”他道:“其实这次叫你们来,还有件事。”“朕要收回齐王和厉恪的财产,你们负责督办此事,清点造册。中间要是看上什么了,拿去也无妨,还有那些房产铺子庄子之类的,喜欢哪个说一声,朕赏给你们。”他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说起这个主要还是为了薛亦着想,这些财富对温家也就是锦上添花,对于立足未稳,出身寒门的薛家可就是急需之物了。尤其是一些地段好的铺子房产,还有城外的温泉庄子之类的,早就被权贵们瓜分了,现在可是有钱都难买到好的。皇帝既然要重用薛亦,就打算替他解决一下这些问题,反正也是顺水人情。薛亦和温长宁应了,便开始加班加点的办公。足足五日,才算是清点清楚,登记造册,就等皇帝过目以后入库。这日,薛亦忙完回到家中,同文羽穆说起,“皇上有意赏我东西,若是不要反而拂了他面子,你想想有什么想要的。”文羽穆道:“良田和产蔬菜的大庄子肯定是优先的,娘和嫂嫂一直惦记着家里的良田庄子,那时候想吃什么都是自家庄子出的,不像现在,还需每日采买。而且手里有田,心里才不慌。”薛亦道:“这简单,不过还不够值钱,你再想想。”文羽穆讶然,“皇上这么大方?你可别会错了意。”“那怎么能。”薛亦笑着摆手,很是笃定,“你快想想。”“好罢。”文羽穆想了想,啊了一声,两手轻拍,“我想起来个地方,是雨安和我提过的,他说郡王曾送他一个温泉庄子,那里有最好的温泉水,他很喜欢,只是那时候和郡王闹矛盾,所以未曾再去过。”“他还说有空请我去泡温泉,但是也未能实现。不若将那个庄子要过来,也算全了这个愿望。而且这个庄子应该很值钱。”薛亦略一思忖,“你是说紫泉山那个温泉庄子吧,那庄子占地广袤,位于半山腰,刚好囊括了温泉水最好的一段,也就只有皇上的御清别院里的水比那里更好一点了。”“这两个地方挨得挺近,估计也是郡王夫妻避讳的一个原因。”文羽穆颔首,“这个可行?”薛亦笑道:“应是可行的,左右就是这个不行,皇上也会补偿我一个上品的庄子。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必然会觉得既然都是要给,还不如就给我最想要的,是以只要他没有先许给别人,应该就是我们的了。”“不就你和长宁师兄两个人吗?”文羽穆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