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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都难摸到。“啊啊啊啊啊——!”白木措被几番戏耍,气的大吼一声,红着眼朝文羽穆冲过来,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一些。文羽穆轻笑,“不过是比武切磋,怎的还要搏命了?”白木措不说话,凶悍的目光锁定着他的身影,一剑剑疯了一般不计损耗。只可惜,人的潜力爆发有尽头,这点差距难以弥补他和文羽穆之间的绝对实力差距。“还是太慢了啊。”文羽穆含笑道,仿佛魔鬼的低语在白木措心里烙下火烧一般的印记。该死该死该死!他爆发过后,臂膀有些脱力,文羽穆踩着他斩过来的剑,一个起跳,凌空旋身落到他背后,一剑刺出——白木措后心被刺中,喷出一口鲜血,向前踉跄了一下,再想动,木剑却已经搁在了他的脑袋边上。“你输了。”轻柔的声音,却将他打入地狱。文羽穆嘴角挂着淡笑,眼神却冷,方才,他也是这般羞辱他师兄,现下,原样奉回。其实即便只是一柄木剑,他也可以杀死白木措,只不过人死了事情不好收场,所以才留了手。苏扎满脸震惊,失声喊道:“这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文羽穆望向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清雅极了。“我么,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花印而已。”他轻轻笑了一下,“苏使节,我有一柄佩剑,乃是我夫君所赠,你可知,那是什么剑?”苏扎哑声,木然的问,“是什么剑?”“剑名鱼肠,乃专诸刺王的绝勇之剑。”苏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既然你们的国君和大剑圣给我们陛下带了话,那劳烦你,也回去给他们带句话。”“问问他们,可挡得住鱼肠一剑?”雅雀,无声。苏扎脸上落下一滴汗,啪嗒,碎在了地上。许久,他才勉强道:“多谢指教。”文羽穆道:“指教谈不上,不过我们说好了三局两胜,如今才是平局,贵方可还要再打一局?”苏扎恨不得跳起来一刀扎死他,明知故问!白木措都被他打吐血了,还打个屁啊!他无比僵硬的道:“不必了,还是以和为贵。”满朝文武哄笑起来。以和为贵,好一个以和为贵。也真亏他说得出口。第六十二章闹剧过后,宴会照常举行。气氛却迥然不同。后半夜,宴会散去,民间的灯会仍在继续。官员们各自散去,有的会去看看街市上的灯会,有的则直接回家休息。薛亦和文羽穆在灯会上转了一会,信步间恍然又回到昨日。文羽穆走到河边的石槛上坐下,垂眸看着河水里蜿蜒飘过的荷花灯,缓缓叹道:“这京城的风还真是大啊,自打来了这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是非非从来没有停歇过。”薛亦在他身旁坐下,两人依偎在一起,夜风吹乱了披风滚边的细长皮毛。他细细的用指尖梳理着文羽穆被风吹乱了的长发,在他额际落下轻柔而温暖的吻。“沐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道。文羽穆无声的微笑,不禁偎的更紧些。他们都知道,过了今日,麻烦就要来了。这里偏离主街,少有人来,仅有不远处一个老翁在卖荷花灯。文羽穆眼力好,清晰看到他手上的粗糙纹路。“阿亦,我们去将那老翁的灯全买下来,让他早日回家歇息吧,”他轻声道。元宵灯会,对于游人来说是种快乐,对这卖灯的老翁来说,不过是一次艰难的谋生。薛亦望过去,点头道:“好,你在这里等,我去买。”他走过去,同那老翁叙话几句,付了银子,将所有的荷花灯全买了下来。老翁千恩万谢,他直接给了一块银子,足够买这里好几倍的花灯了。薛亦谢绝了他要找银子给他的提议,只叫他早些回去歇息。老汉收了自己的东西,将花灯和一支破旧的笔和一罐子墨汁留给了他们。“沐沐,我数了一下,这里有二十盏荷花灯,咱们来许愿吧。”薛亦笑着跑来,手里捏着那根破笔。文羽穆也笑了,点头,“好啊。”他们轮流写下愿望,折成一小张塞进荷花灯中心的烛台下,等蜡烛燃烧到底部,就会将写着愿望的纸一起燃尽,化作轻烟通往天上。看着载着愿望的荷花灯逐渐远去,薛亦为文羽穆拢了拢披风,笑道:“咱们回去吧。”“嗯。”他们携手漫步而归,薛亦唤他,“沐沐。”“嗯?”文羽穆轻应了一声,侧头去看他。“你许了什么愿?”他问。文羽穆眼睛弯起,狡黠的道:“你先说。”薛亦道:“我许愿和你一起白头偕老,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文羽穆讶然,“你想要孩子了?”“倒也没有那么迫切,只是一种对未来的期许。”文羽穆点点头,其实他对男人生孩子这件事还是感到很古怪,有些抗拒。他说:“我许愿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永永远远。”最好可以像婚书上说的那样,如日之升,如月之恒。薛亦动容,抓紧了他的手。“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生同衾,死同xue。”文羽穆无声的道,如果可以不用死,那就更好了。……翌日。皇帝和温长宁一起前来拜访。文羽穆和薛亦刚用过早饭,问讯便笑道:“果然,麻烦就来了。”皇帝姿态摆的极为诚恳,一见面,就先谢过文羽穆的救命之恩,转变之大,堪称判若两人。老实说,文羽穆还挺不习惯的,也不太喜欢。好在皇帝是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物,看出他不喜,很快便恢复常态,只是到底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来意。“朕此来,是特意请文先生出山,出任先锋将军,前往支援南越边境。”他说:“朕也不说那些虚的,南越与大祁的战事已是一触即发,他们那边有一位大剑圣,可以在三军之中刺杀主帅,若是我们没有高手坐镇,任由他来去自如,刺杀主将,此战要如何能赢?”“甚至,不止赢不了,还可能会军心大乱,被人兵不血刃的拿下。”他拱手,长长一揖,“所以朕恳请先生,为了南越边境奋战的士卒,为了大祁的子民,接下这个重担。”“先生放心,此战败,与先生无干。此战胜,朕愿许以武侯爵位以酬先生。”文羽穆虽然知道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