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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当堂训斥了?“对陛下您不是大事,对国子监却是大事。”小公公道:“听说是小公子字写得不合规矩,才被责骂了,师傅还说让小公子参考另一位同窗的字,那同窗在小公子面前,很是得意呢。”“阿宥的字不好?”雍炽皱眉,语气中的维护之意极为明显:“朕看他的字很是不错,再说字如其人,阿宥人如璞玉,字又怎会差?”小公公冷汗潸然而下,抖着声音继续道:“这……奴才也不知,还有一桩事有关加恩分,陛下也知道,小公子侍奉您多日,结果呢,却连个加恩分都没讨到,他们自然开始议论小公子失宠。”雍炽神色终于晦暗下来,他咬牙道:“可恶至极!可笑至极!”阿宥说了很多次,学业上的事儿,不要他帮衬。结果这落在国子监那些人眼里,就成了不得志?之前闹别扭,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传旨到了国子监,没曾想那些人开始拿捏齐宥。还有什么失宠?他正盘算着怎么不着痕迹的求和,请齐宥去夜市散心呢?又是失宠又是再不来往,这不是摆明了断他后路么?“可不是笑话?”小公公苦着脸:“可是那些不知道陛下心意的人,自然就信以为真。”雍炽抬脸思索半晌,忽然冷冷道:“他那个同窗,字很好?”“那人曾经写过国子监的匾额。”小公公擦着头上的冷汗:“能写匾额,那自然是可以。”“写过国子监的匾额就是好字?”雍炽不屑的轻嗤:“朕去过国子监,看那匾额,明明和阿宥的字差得远!”小公公见雍炽眸中闪出怒意,不知道如何搭话。“这……”冯公公忙上前解围,他本来想品评齐宥的字,但实在找不到可夸之处,只得陪笑道:“奴才也看不出字的好坏,只是陛下您也知道,那帮子文人自诩清高,又华为不实,谁写了有名的匾额题词,那自然算是好字,一传十十传百,名声也就起来了……”“你立刻带上药材去齐家。”雍炽心中已有打算,沉声吩咐道:“再去叫几个声名远扬的书画大家过来!”“……是!”雍炽沉吟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报给朕,听清楚了?”小公公觉得好难做人:“……是,奴才明白。”齐府,齐宥头脑昏沉,刚沉沉睡去,忽听窗外噼里啪啦响起炮仗声,忙坐起身道:“外头怎么了?”“是陛下送来了赏赐。”宝桐喜气洋洋道:“老爷和大少爷都去接旨领赏了,您是不是也该起身去见见人。”齐宥眉心微皱,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他瞅瞅窗外,拉过被子迅速躺下,背过身哼道:“又没说非要我露面,就说我病重,起不了身……”他已经打定决心,雍炽给的罚都恭敬的领,赏赐示好一概不软不硬的回绝。话音未落,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陛下就是知道小公子起不了身,才特意送来赏赐,这不?还遣太医看了您的脉象,连药都熬好送来了。”齐宥看着熟悉的小公公,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却又蓦然有几分安定。只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认真备考,雍炽为何又要来招惹?他尽量让自己的拒绝不带情绪:“臣谢过陛下,只是臣方才刚用过药,这药也没让我家郎中看过,怕用过相冲,还是先不服了。”“放肆!君有赐,臣不敢辞!”齐鸣泰万万没想到儿子不但没出来领旨谢恩,还当着公公说出这种话,气得口不择言立刻道:“别说是相冲的药,就是毒酒,你也要接下。”在齐鸣泰心里,儿子只不过是一个侍读,陛下亲自点派人过来,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药的,他连屋门都不出,一直冷着个脸……这不是嫌他齐家命长吗?父亲的话让齐宥登时想起他做的梦,冷冷道:“那就等陛下赐毒酒给我,我再谢恩吧。”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朕马上要到手的媳妇儿呢呜呜呜呜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笔很好~霸王别鹅程元玉是冥翼山的传人,天纵之姿,无可挑剔。他命有死劫,没有朋友。直到他遇见了命中的知己,对他掏心掏肺,却被他欺骗利用,九死一生。那人说,我知道你爱我,遇见我就是你的死劫。程元玉:死劫我认,但……谁说我爱你了?第70章匾额齐宥在家将养了几日,刚把病养好去国子监,一进课室就发现不一样。同窗们一个个研磨提笔,都在悬腕练字。就连崔銮也不温习功课,反而一直在练楷书。齐宥怔了,忙问道:“大家怎么都在练字?”“你还不知道么?我们过几日有书法评选。”同窗一怔,忙解释道:“这次评选阵仗不小,我们和翰林语,书画监的人一起选比,就在乾德殿广场!听说陛下要挑出最独到的墨迹,你知道评选出的魁首有何奖励么?”齐宥挑眉:“什么奖励?”“给陛下的寝宫写匾额!”同窗眉飞色舞:“没想到吧!那可是陛下的寝宫乾德殿啊!字如果挂在那飞檐上头,可真是太有脸面了!”“不过,我们肯定是去凑个数,翰林院写字好的人不少。我们很难比得过。”那人说罢,又把目光看向崔銮:“崔兄,你的字很是出挑,也许还有机会为国子监争光,陛下寝宫的匾额哎,比国子监的有排面多啦。”崔銮冷哼一声,翰林院算什么,他这次是志在必得。齐宥一脸淡漠的站在人群外,随着同窗一起进宫。当众写字……对于他来说就是公开处刑,不过齐宥听了太多有关他字的点评讽刺,已是习惯。准备安安静静当个分母,就当是皇宫一日游,乐得自在。国子监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乾德殿广场,宫殿气势恢弘,汉白玉栏杆围绕,御湖水波微漾。他们就读在京城国子监,是来年科举的种子选手,说起来算是“天子预备门生”,但宫禁森严,监生们大多不是贵戚没有功名,大多也是头一遭踏足宫闱。乾德殿广场,一人一桌,相隔四五米,众人战战兢兢在乾德殿前广场排列开,只等一声令下,开始挥毫落纸。齐宥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毫无感情的写了一行字,心里盘算着何时能结束。传闻中的书法圣手在桌案间徘徊,忽然停在齐宥面前,一脸震惊的俯下身子,仔细辨别观看。齐宥面无表情:“……”他的字丑得张扬放肆,能把人吓得原地倒退好几米,这人倒好,还把脸贴上头找虐?书法圣手抬起头,对上齐宥的眸子:“敢问这是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