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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倒水的那哥们说完,看着人已经走了,愣愣地问了一句,“唉,兄弟,怎么不坐电梯啊?”祝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走楼梯锻炼身体嘛,咱们走着?”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门一开便有一群人争先恐后冲了出来。祝弃见状却稍稍放下心,看来火势并不算大。这时另一个人也反应过来,嘟哝着“火灾时不能坐电梯”,跟着祝弃一起爬楼梯。一口气上到十三楼,那兄弟已经喘得跟风箱差不多,祝弃倒是还好。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视线模糊不清,空气中充斥着什么东西烧糊的味道,烟雾警报器却没有响。祝弃压低身体走了几步,喊道:“元岳?”“我在这里。”烟雾中,元岳从走廊拐角探出身体,朝祝弃招招手。祝弃正要走上前,跟在他身后的人却一把拉住他。随即,祝弃看到一张因为恐惧而变形的脸。“你看、看他……”那人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连鼻孔都因为恐惧而大张,可声音却很轻,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他是不是,没有腿?”他说得没错,那个“元岳”虽然躲在拐角之后,可只要稍微变化一下角度,就可以发现,虽然“他”的个子很高,但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凭空悬浮在空气中。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身形就再也不像元岳,而他的脑袋,好像也在渐渐变尖……祝弃打了个寒颤,再去看时,却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卧槽!没了!真见鬼了!!!”祝弃身边的那兄弟已经发出杀猪般的惨烈嚎叫,原地蹦起三丈高,把祝弃吓了一跳。随即便看到他挥舞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嗷嗷怪叫着冲向来时的楼梯口,以一种连元岳都自愧弗如的速度消失不见了。这人能勇敢到敢冲进火场救人,又能胆小到被一个鬼影子吓跑,真是将人的复杂性展现得淋漓尽致。祝弃感叹着,拒绝承认自己留在原地的原因是腿软了跑不动。究竟是什么鬼怪,敢模仿成元岳的样子?而更让祝弃恐惧的是,方才那个鬼影,竟然让他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祝弃?”元岳的声音传来。祝弃差点有了阴影,反射性地想逃,却听到随之而来的沉重脚步声。他定定心,循声望去,便见元岳背着一个满脸黑灰的人,正大步朝他走来。“人没事,就是屋里的纸烧着了。火不大,我已经扑灭了。”元岳走到祝弃面前,看到祝弃脸色煞白、满脸是汗,上前用一只手帮祝弃擦擦脸,十分心疼,“怎么不在下面等着?”祝弃见元岳背上的人似乎昏迷了,便道:“先下去再说。”此时大楼里的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祝弃也没多想,跟元岳一起坐电梯下楼。其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元岳。元岳若有所思:“我闯进门的时候,感觉之前有什么人来过,看来不是错觉。”“怎么这栋楼的怪事这样多?”祝弃皱眉。“不是这栋楼,是这个人。”元岳说着,给祝弃看了看背上人的脸。祝弃这才发现,元岳救出的这个人,正是王春。来到楼下,热心群众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看到元岳与祝弃带着人出来,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谢谢、谢谢。”元岳很有礼貌地道谢,看了一圈,最后将背上的人放在了地上。“人死了?!”有人惊呼,“烧死人啦!”“没有,还没有死。”元岳又跟人解释。没说两句话,又有人接连发出惊呼:“诈尸了!闹鬼了!”“都说了没人死了!”祝弃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只见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王春,此时竟然睁开了翻白的双眼,用两只手拽着自己的舌头!祝弃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舌头可以伸长到这个地步,甚至已经被勒成了紫红色。然而他却似乎还嫌不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想把舌头连根拔起,牙齿已经将手指磕破,而舌头表面也因大力撕扯而崩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淡红色的血液混着唾液源源不断地溢出,王春却似乎毫无所觉。“疯了!他要把自己的舌头拔出来!”众人惊呼,几个人急忙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想要阻止。而祝弃却看得浑身发冷。他比其他人看到的东西多一些。王春双手确实握在自己的舌头上,而他的舌尖,却被一根铁钳的虚影死死钳制。他不是要拔出自己的舌头,而是在与铁钳角力,想要夺回自己的舌头!祝弃看到舌头上的伤口却来却多、越来越深,触目惊心之余,暗叫了一声不好。再这样下去,王春的舌头会被生生拉断成两截!好在元岳正在他的身边。“啪。”元岳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风中挟裹着大量沙粒,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沙吹得迷了眼睛。而元岳趁机上前一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伸直,无名指和小指微微弯屈,拇指则压在该二指的指甲上,竟是捏了个剑诀。随即,元岳以一种奇特的步伐走向王春,最后一步恰好走到他身前,右手顺势扬起,在那铁钳的虚影上轻轻一戳。“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悠远而空灵。伴随着这回荡于虚实之间的声响,众人眼睛里的沙粒尽数消失,纷纷睁开眼睛。而王春此时也不再做出自拔其舌的惊人之举,歪头躺在地上,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他脸上本就全是黑灰,此时又混上血迹,更加惨不忍睹。见状,众人又纷纷拿出手机开始拍摄。祝弃拉拉元岳,小声道:“看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咱们先走吧。”元岳点点头。两人远离了人群,元岳皱眉道:“我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所有的纸质材料已经全被烧毁,也不知王春究竟在追踪什么新闻。现在,只能再去问那位女演员了。”“那也未必。”祝弃狡黠一笑,朝元岳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那手机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属于昏迷中的王春,“看看他的联系人,照着问一问,很容易就能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