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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青石板路,走到了一处幽静的书院门口。金凤书院并非藏于深山老林处,而是坐落于热闹的小镇集市当中,像一处世外桃源般,大有大隐隐于市之感。他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到这儿来,顺带养一养身上的伤。门口栽种着一片茂盛的紫竹林,一个孩童提着书袋哭哭啼啼地来上学,家长手中握着一根竹条,骂骂咧咧地跟在他背后。两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转头看了他一眼。太阳高照,李粲然觉得脑袋有点恍惚,好像时间过去很久了,小统为了不让他太难受,便在获得他允许的情况下,替他清除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记忆。他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将贴身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寒焰刃的偏冷色泽在光照下愈发凸显了。刀柄上是周容刻的咒术符号,在他们去过剑岛参与阵法师考核时,周容亲手铭刻上去的。李粲然知道,这上方的咒术根本就不是周容当时口口声声说的,天干系第八的噬元咒,而是用于确定方位的咒术。混蛋……连这都要算计自己。低声骂了一句后,他将刀柄的咒术痕迹抹掉了。*魔神宗,仓州城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了,事态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正式或记名弟子们逐渐接受了分出一部分人另立宗门的事。一名杂役弟子在每月末例行整理和打扫宗门后山祠堂时,走进了一个摆了不少蜡烛架的厅堂,他蓦地停下了脚步,惊诧地抬起脑袋。只见一面洁白无瑕的墙壁上赫然刻了一个大大的的“正”字,是被人用刀或剑刻上去的,字的结构不是很规整,但横平竖直,每一处笔画都十分锋利,似乎用尽了力气,能看得出落笔人的情绪不太稳定。杂役弟子观摩了好久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好摇了摇脑袋,准备出门找人给这面墙壁重新休整一番,顺道再去买些蜡烛来,四五根都已经燃烧光了。第158章系统界面中-【破坏周容金丹】的下一条主线任务是【学会元气化阵】,但是这个李粲然早就会了,所以算他直接完成,系统奖励了两千经验值,并解锁了后一条主线任务。【突破至金丹期圆满】以他的修炼进度来看,若无价值千金的丹药从旁辅助,或碰巧遇到什么狗屎机缘,至少还需要几年时间,更何况他目前还无心修炼。“先说副线任务吧。”李粲然道。他拥有高级阵法师的身份和徽章,所以很轻松地踏入了这座金凤书院的大门,一个月后正式授课领月钱,顺道攒系统成就值。这儿只收金银或别的珍贵珠宝,不流通灵元石,或是中州那儿流行的银票。不过,要他现在拿出灵元石,也拿不出多少了。才刚假死不久,他觉得自己得低调点。等突破到元婴期了再大摇大摆的出去吓死魔神宗的那群二愣子。四处比对后,发现这处见不到几个修士的小镇就很不错,适合隐藏身份和养伤。李粲然坐在靠窗口的床边,替换着身上的伤口。假死的丹药后遗症太大了,他到现在头脑都是晕晕沉沉的,四肢沉重,心脏更是难受得要命,像是快要溺毙的人那样缺氧。“真的不是因为周容吗?”小统问道。“不是。”李粲然淡淡地答道。他什么时候沦落到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地步了。处理完伤口,他又提醒了一句:“说副线任务。”小统手一招,系统界面浮现了。副线任务子界面正待刷新时,跳出了一条消息,【警告警告,目标周容的仇恨值过高,对宿主不利,请宿主恢复目标的仇恨值区间】【友情提示:仇恨值应保持在合适数值区域,参考数值:50-80】??李粲然的表情没忍住崩了一下,他差点忘了周容仇恨值的事。所以,他现在开始恨自己了吗?“多少?”李粲然强行面无表情地问道。小统没反应过来。“他目前对我的仇恨度,是多少?”李粲然又问了一遍,这次他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小统读取了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宿主的表情,然后小声说道:“……超出范围上限了。”如果李粲然没记错的话,系统的上限是100。他沉默地套上了衣袍,没有说话。正是中午,烈日当空,树林间静谧极了。金凤书院给教课的老师们单独开辟出了住房的院落,平常人不少,此刻却只听得见蝉鸣,估计人都在休息。外面有口井,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贪玩从课堂上逃了出来,两只手奋力地往上提着吊桶,地上放着一个西瓜。“宿主……”小统可怜巴巴地望着李粲然,想安慰他。李粲然的表情倒不见难过,而是道:“我也想吃冰镇西瓜了。”“……”*几日过后,吃过午饭,有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恰巧经过书院专门给教书的先生们开辟出来的居所,瞧见一个小女孩端着比人大的一盆需要换洗的衣物从一间大门敞开的屋阁内走了出来。小统尽力了,这是它目前的能量能化成的最大样子,才勉勉强强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姑娘。它也瞧见了这对途经这里的恋人,没有惊慌,而是颇为老成地点头致意了一下。穿着一件开襟布衫的男子愣愣地跟着点了个头。女子穿着一身贴身的紫色道裙,竟是个难得一见的修士,她打量了眼小统,问道:“小朋友,你是最近新搬来的?”小统点头。“你一个人?”女子瞧见了它手中端着的准备拿去洗的脏衣服,皱眉看向大门敞开的房间内。小统摇头,“我,还有……我爹。”说完它就后悔了,堂堂系统之灵,为何要自降身份,认一个脾气奇差无比的人类当父亲,简直耻辱。它有点苦恼地撅了下嘴巴。但这表情放在别人眼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女子以为她过得不好,立刻心疼了起来,同时忍不住埋怨道:“这当爹的怎么能让你去洗衣服呢,你才多大呀,他倒好,日上三竿了还在屋里睡觉,竟然还是学院聘请的先生。”她想说一句品德败坏的,但又怕给人孩子造成不好的印象,及时闭了嘴。男子也是同情地看向小统,“那他平常可曾打你骂你?”他这一问,女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连忙看向小统。小统诚实地点头,宿主态度是差,但它已经习惯了。它不通人情世故,不太明白这两人为何要这么问,也不懂他们怎么一下子就生起气来。“太过分了,怎么能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