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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战栗。“没、没关系……”“是那个老师孤陋寡闻,没准你是个舞蹈天才,看一眼就会了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报名成功啦,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过来跳舞了,开心吗?”纪愉仿佛有些难以理解她的激动,努力想把脖子从她的怀抱里探出,免得被她过于用力而勒死,好久才小声说:“好像有一点,但是要跟你一起才更开心……”梦里的人使劲点头,心不在焉地应她好。重温这一切的孟忍冬却是止不住地产生一种泪流的冲动,好像隔着梦境都能支配自己的身体——眼前的画面破碎。更早以前的景象出现。穿着品牌舞蹈服的女孩儿站在她面前,跳完一段新学的舞蹈之后,冲她抿唇笑了一下,声音里带著三分期待,三分紧张,问她一声:“还、还行吗?”而自己点头应她:“当然。”楚见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有些不信的看她:“你不是不懂舞蹈吗?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谁说我不懂,你每次跳给我看的时候我都有认真记住。”“真的吗?”“不信你现在再选一段跳,只要是你在我面前跳过的,我一定能认出来。”“好啊!”……“呼……”黑暗的卧室里。孟忍冬倏然间睁开眼睛,感觉到耳侧枕着的头发有些湿热,抬手去摸,才发现是自己在梦里都流泪了,眼角都是水渍。她慢慢地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去回想那些画面,感觉到有许多在梦里出现过的、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出现的,只在司恬故事里描绘过的镜头从脑海中依次闪过……最后。记忆里的楚见榆和纪愉的模样,完全重合。孟忍冬抬手捂住了脸,呢喃一样地低低地说:“是你……”一直都是你。原来我早就把你找回来了。可我却又把那些全部忘却。……清晨五点二十分。纪愉发觉好不容易得了第一的自己好像有点睡不着,明明整个人都很疲惫,可她却不想回宿舍,结果不知不觉走到了以前练舞的那个阳台边,想看看初升的朝阳。她的步伐不紧不慢,带了点悠闲的意味,进入那一层楼的时候,感受到外面吹进来的晨风,犹带着夜里的一点微凉寒意。像是不知不觉,准备入冬。纪愉拐过走廊,悄悄地搓了搓有些凉的手臂,正想和系统聊聊天,余光却瞥见了阳台上的一道背影——她吓了一跳。步伐一顿。运动鞋极好的防滑鞋底和地面摩擦出吱一声响。不知在阳台那边站了多久的人转过身来,纪愉不知怎么看到她肩上的一点湿润痕迹,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打湿的。旋即,她看见了孟忍冬的面庞,依然是黑曜曜的眸子,白皙的面庞,但是又仓促地没有带妆,让她看起来不像平日里那般气势冷硬。又或者是因为……她今天的眼神格外温柔。连纪愉都有一刹那的分神,怀疑自己究竟看到的是谁,直到下一刻,她看见孟忍冬抬手将头发往脑海捋了一下,露出手腕上漂亮的金色手表。她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出声唤道:“孟总。”同时,她脚下往后退了一点。像是打算折返。孟忍冬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一痛,面上却冲她笑了一下:“早安。”她很快又说:“你昨晚没睡。”用的是肯定句。纪愉语塞片刻,不知怎么涌上来一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只好下意识地转移话题:“孟总是来这里看朝阳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孟忍冬抢过了话头:“我来等你。”纪愉:“……”她张了张唇。意识到她又要拒绝自己一次了,孟忍冬垂了垂眼眸,同她道:“……没别的了。”纪愉有些迟疑地看她。仿佛不相信。孟忍冬自己也不信。因为她刚才是想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第48章048纪愉克制着回头的冲动离开。或许是因为太久没休息,昨天又耗费了很多精力准备舞台的缘故,在别人都因为极度疲倦而靠睡眠恢复体力的时候,她却还在这里勉强支撑,所以头脑和身体都有些过度疲劳之后的迟钝。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抓住什么,因为今天的孟忍冬看上去格外不同。好像内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可她看不出来,现在她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表面上看上去好像还能正常工作,实际上感官搜集到的信息都沉入了那泥沼里,如石落大海,杳无音讯。纪愉走到拐角处时,在内心极度的纠结下,还是选择了回头去看孟忍冬。可孟忍冬却因为她这个回头的动作,一刹那间,黑眸里泛起光亮来,像是黎明刺破黑夜,凛冬荒原的极夜走到尽头——她朝着纪愉的方向迈出半步,尝试着问道:“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纪愉稍稍敛了敛眼眸,像是在疲倦到极点的时候,还在挣扎着想要用理智去观察面前的人,直到孟忍冬的话音落下许久,纪愉犹豫了几秒钟,出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她总觉得今天的孟忍冬很反常。但具体是怎么反常。又想不出来。往日孟忍冬也不是没有这样不死心地往她身边黏来……比如她们刚分手那会儿,孟忍冬就会一点道理不讲地在她去参加节目的途中将她堵着,不可置信地问她为什么要和自己分手。直到后面发觉自己只是被她当做另一人的替代品。于是终于收起了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和狂妄。只残留着一点不甘的余温。但不论是怎么样的孟忍冬,纪愉只随意一瞥,就能看清楚对方此刻的心情,哪怕再不愿意承认,纪愉也不得不直面一个事实:其实和孟忍冬相处的那四年,每一次的肌肤相亲、相拥而眠的日子里,她或多或少地对身边人增进了了解。除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孟忍冬的眼神——这个从来把情绪写在眼睛里,捏着高傲、自负、全世界都围着她转的剧本的人,好像那空空如也的灵魂终于被什么充实了一样,以至于现在的她身上多了点纪愉看不透的东西。而纪愉直觉这好像同自己有关。孟忍冬本来以为自己在这里吹半夜的冷风,如今能跟纪愉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