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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骆子瑜的脸,就不耐烦地收回了目光。就不能卸了妆再来?又是眼影又是眼线的……不过轩明城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即使是素颜,也不会比这臭小子差,心里的不爽又少了些,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药忘忧,心说这药罐子应该不会喜欢那一挂的哦?骆子瑜撇下后头无奈摇头的何朗,小心翼翼地踩着猫群之中的空地,蹲在了药忘忧身边的另一侧,一股香水的味道夹着风扑了过来,闻得轩明城直皱鼻子。俗气!这味道还把那药罐子身上的药香气盖过去了!俗不可耐!骆子瑜自动无视了几乎要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去的轩明城,自来熟地抱过身边一只小橘猫揉了揉,可没摸两下,那猫就喵呜一声从他身上蹦了下来。“哎哟!”骆子瑜一惊,低头就见衣袖已经被猫爪撕破了两个口子。药忘忧急忙挽起他的袖子看了看,还好,皮肤依旧那么光滑,并没有受伤,连破皮都没有。听见他叫声的何朗匆匆赶了过来,朝轩明城和药忘忧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见骆子瑜一脸憋屈,何朗也甚是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道:“你刚演出完身上全是刺鼻的香水味,猫的嗅觉很敏感的,刺激性气味对它们的鼻腔神经伤害很大。”他又朝轩明城和药忘忧点了点头,扯起蹲在地上的骆子瑜往外走,嘴里念念叨叨,“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再过来不就行了,哎,说你什么好……”骆子瑜被他抓着胳膊,倒也没反抗,一边叮叮当当地往外走,一边回头对药忘忧招手:“哥,我一会儿来找你玩!”药忘忧笑眯·眯和他摆手,同时撞了撞轩明城,微微侧过脸对他道:“诶,朗哥和小瑜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骆子瑜的时候,骆子瑜对何朗的态度还只能算是普通,现在两个人之间倒是有了一种……怎么说呢,别样的亲昵在里头。一个絮絮叨叨地照顾着另一个,另一个虽然口头上没表示,但是行动上却是处处都听话。药忘忧问完,却没等到轩明城的回答,转头看去,登时吓了一跳。轩明城脸上那个阴翳啊……此时,轩明城醋味翻腾的脑袋里只有一句话:那药罐子刚刚抓骆子瑜的手了!还扒拉他袖子!药忘忧手指蜷起,轻轻搔了搔小煤球的脖子,心说这家伙又怎么了。房车里,何朗将一套常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又细致地用热水打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让骆子瑜擦身子,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他转过头,就见一个痴痴的背影正趴在车窗上,盯着外头庭院里两个明显在打情骂俏的身影看。这一眼看过去,何朗顿时就有些烦躁起来,将手里的衣服往骆子瑜怀里一塞,撂下一句“自己换上”后,转身去收拾骆子瑜换下来的皮衣外套了。骆子瑜抱着手里被何朗用暖气吹得暖烘烘的衣服,眨了眨眼。何朗捏着手里残有骆子瑜体温和气味的皮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也是自己自找的,偏偏爱上了骆子瑜这混小子。他这段时间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可看那小子的状态,估计八成是没感觉到吧。何朗正觉得有些辛酸,就突然感觉到一个身影站在了自己的背后,高大,精实,让他觉得再熟悉不过。“你怎么了,朗哥。”这亲昵的语气让何朗身形一滞,有些震惊地回过了头。骆子瑜也有些局促,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双手轻轻地搂住了何朗的一只胳膊。何朗看着他,回忆却早已追到了几年之前。那个时候,骆子瑜才刚刚入行,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骆子瑜正在拍一场落水的戏,那时候正值寒冬,冷风正如外头现在刮的那样瘆人。当时才17岁的骆子瑜浑身挂着水珠从池子里爬上来,指尖都冻得发红,嘴唇灰白,轻轻地颤抖着,而周围裹着棉大衣羽绒服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刚入行的新人。而骆子瑜也不在乎,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到一旁的烤暖炉边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头发。不过他的眼神,让何朗这辈子都忘不了。何朗见到他第一眼,就决定了要把人签下。本就是灿若星辰的人,天生便该站的高高的,把自己的光芒毫无保留地绽放出来。“朗哥……”骆子瑜又轻轻唤了他一句,这声朗哥把何朗的心神扯了回来,曾几何时,这家伙的个头还和自己差不多高,现在已经高小半个头了。只是他抱着自己胳膊撒娇时候的神情,和当时一般无二。何朗心中一暖,心中有些自嘲,自己是不是太犯贱了些,不管骆子瑜做了什么,爱上什么人,自己都不在乎——或许是在乎的吧——不过自己只想着默默守候着他罢了。“怎么了?”何朗抿了抿唇,回了骆子瑜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骆子瑜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三年前,六月二十号那个晚上,你去哪里了?”何朗一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其实我知道朗哥的心意。”骆子瑜将何朗的胳膊搂得紧了点儿,随即将人拉到沙发上肩并肩坐下,脑袋微微倚在了何朗的肩上,目光放空,呢喃着道,“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么。”何朗眉毛轻轻耷着,心中有些后悔起来。他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选择默默地守护?为什么要那么正义?而不是主动地,哪怕是用些卑劣手段也好,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骆子瑜的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朗哥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骆子瑜抬起头,看着何朗的脸,扬起嘴角的他依旧是那个魅力无限的大·明星,浑身上下散发着独有的气质。何朗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呢?骆子瑜在何朗的肩上靠了一会儿,站起来下车向别墅里跑去:“他们该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何朗没动,骆子瑜也没回头,看着两人渐渐拉远的距离,何朗陷入了脑海当中的回忆。骆子瑜刚刚问的,三年前的六月二十号,他记得一清二楚。那是他最恨自己的日子。说实在的,以骆子瑜现在的性格,基本上是没办法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而他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何朗垂下眸,看着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皮衣,轻轻叹了口气。当年,骆子瑜受邀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拍摄,而当时的他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那档节目又正好是时下最火的一档节目,无数艺人磨尖了脑袋都要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