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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的小腿肌rou与脚趾都是绷紧的。发送出去之后,很久没有得到回应。乐知时穿上睡裤,发现长了一大截,走路时不时被踩到。宋煜不在,他决定要偷偷在他的床上画画,反正这个洁癖不会知道。乐知时从包里拿出写真册和一直铅笔,钻进宋煜的被子里,趴着画画。他勾了些服装的线条,并没有多好的灵感,于是开始摸鱼,摸着摸着就翻开了旧画册,一张一张看,里面满满的都是宋煜。过去从没有认真计算过,如今一看,他真的画了很多宋煜的手,握笔的手,骑单车时的手,还有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交叠的手臂下随意垂在桌边的手。乐知时发现自己真的很像一只小狗,如果宋煜真的朝他伸出手掌,他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乖巧地搭上自己的。第二反应大概是舔一舔他的掌心。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呼吸有些过度,就这么趴在被子里,脸却埋在画上,干涩的嘴唇与冷的画纸无意识摩擦。这床棉被像一块泡到发涨的海绵,浸满了宋煜的味道,是皮肤上的熟悉的气味,还有不具名的某种荷尔蒙。乐知时穿着他的睡衣躺在里面,就像是被宋煜从背后压迫住,裹了起来。他的呼吸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原本能给正常流入的氧气变得艰涩无比。脑子里宋煜的脸愈发明晰,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身体的反应不受他左右。但乐知时确信此时此刻的自己不是病理性的过度呼吸,只是因为对宋煜的想念。或许两者兼有,想念令他克制不了情绪,也克制不了气息。宋煜像个反应滞后的机器人,在乐知时已经不太方便伸手确认消息的时候,发来了对膝盖磕伤那张照片的回应。[哥哥:怎么弄的?][哥哥:你是故意拍这种照片的?]乐知时喘着气,将手伸出被子点开看了,然后有些自我放弃地没有回复,他不懂“这种照片”是哪种。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宋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乐知时从不拒绝,哪怕知道此刻不太合适。刚接通,电话那头的宋煜便用相对平静的语气重复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但乐知时发现自己的呼吸声太大太急了,几乎覆盖了宋煜的声音。被子里很热,他试图稍稍克制住,把头埋在宋煜睡过的枕头上,但却适得其反,额头发了一层黏腻的汗。乐知时的喉咙里发出抽气的声音,像小动物生病时的呜咽和喘息。起初宋煜以为发生了什么,但这声音和他熟悉的发病并不一样。而他的语气也微妙地变了,很低沉,隔着空间与电波传达出一种很强的控制感。“乐知时,你在做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弄脏的手和淤青的膝盖都好()哦,异地小情侣真是的第73章人人平等乐知时还是不说话,在听见宋煜声音之后,他喘得更慌,这几乎是他自己无法克制的。鼻尖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出的湿热水汽浸湿了棉质面料,也蒙湿了他的睫毛。电话那头的宋煜不说话了。“哥哥……”乐知时懵懂地发现,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仍旧会下意识地呼唤这个称谓,无论他平日里如何刻意地避开,本能里对兄长的依赖是无法改变的,也无法被替代的。“嗯?”宋煜的声音很沉,与他截然相反,稳定而安全。“挂掉可以吗……”他压抑着欲念,很小声地询问。“想挂吗?”宋煜的声音沉沉的,有着很好听的共鸣,“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乐知时很艰难地说出公寓两个字,然后又忍着呼吸声告诉他,“在你的床上。”宋煜那头静了一会儿,令乐知时觉得心焦,他很想挂掉电话,但是又矛盾地渴望听到宋煜的声音。“哥哥,我可以挂吗,很不舒服……”宋煜却很直白地反问,“你现在想的难道不是我吗?”乐知时难以启齿,他无法说这一切只是因为一张照片,甚至只是一只手,这么简单,这么随便。“我当你默认了。”宋煜又问,“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吗?”乐知时永远无法对宋煜说谎。“想……”“打开摄像头。”宋煜几乎是命令的语气。乐知时的喘息尚未平息,在他的逼迫下变得更加急促,“不要,我要挂电话。”“乐知时,你不乖了。”宋煜直呼他的名字,有种碾磨他最后一点羞耻心的错觉。乐知时隐隐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处情绪忽然间崩塌。他像秋天的枯叶,被踩碎了。“我不想乖。”他有些赌气地说话,把发热的脸侧贴在枕头上,渴望这个房间里能再多一些氧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哥哥,你不想我吗……”宋煜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似乎变得哑了一些,“你觉得呢?”[赠送几千字]乐知时觉得自己的心大概是破了一个洞,缝起来残留的那根线就被宋煜拽在手上,一扯就难受。他觉得不公平,仿佛只有自己被支配了,像受伤的幼犬那样呜咽了一声,缩进被子里。“药在不在手边?”宋煜问。乐知时看了一眼床头,“在……”“注意观察自己的反应,不要太过激,很危险。”这句话明明是对他可能发病的提醒,但在这样的场合,却有种错位的怪异感,仿佛他们在进行某种精密又危险的实验,他则是需要被观察的目标。宋煜的声音再次传来,“需要帮忙吗?还是挂掉。”乐知时此时又有点慌,“别挂……”“那打开视频。”宋煜的语气有些强硬,但很快又补充道,“我只看你的脸。”乐知时还是妥协了,他受了蛊惑,头脑昏沉地开了视频,手机靠枕头上,镜头对着自己的脸。宋煜所处的环境好像很暗,仿佛坐在电脑前,他甚至穿戴整齐,黑色的高领毛衣裹紧,连喉结都看不到。摄像头没有调整,乐知时只能看到宋煜的薄唇和下颌,还有他宽阔的肩膀与胸膛。不知道为什么,乐知时感觉羞愧,把头转到另一边,想躲开他。在宋煜的视野里,他看到乐知时因扭动而牵引的后颈,还有上面那颗不明显的黑痣。他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调研着乐知时此时此刻的反应程度和他的行为,从中接受他的反馈。而这种反馈似乎会干扰机器的运转,他被荷尔蒙洇湿,频率错乱,变得不再稳定,但向他发出夸赞。“乐知时,你真漂亮。”体温越来越高,氧气越来越稀薄,乐知时的理智仿佛被压缩在针管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