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以撒怎么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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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一半,接下来只要把妙尔尼尔送回天堂就行,最终它会被它的主人领走。以撒把锤子放在地上,随便撬了一间商店的锁,推开门走进去就到了贡希利山,在这里乘上行扶梯就能前往天堂。

以撒把锤子放在失物招领处,提了伞迫不及待要走,把泽维尔一个人留在那里填表。作为恶魔待在天堂确实会有点尴尬,但是他也跑得太快了。

泽维尔从天堂回来,从玻璃窗看见以撒像个小孩子似的,踩着人行道的边缘,走过来走过去,用脚踢着一颗鹅卵石。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竟然从一个恶魔那里获得了内心的安宁。

这时,以撒恰好转头看见他。

以撒把泽维尔掩到伞下,泽维尔问:

“介意我对你用个小魔法吗?”

“可以。”

“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

以撒咧开嘴笑。

以撒非常像泽维尔以前饲养过的大狗,就算凌晨三点被吵醒,当他伸出手来,也总是用湿润的鼻子蹭他的掌心。

泽维尔移开伞,让雨打湿浆得硬挺的领子,那布料贴在脖颈上,竟然有一瞬间觉得烫。以撒疑惑地捂住脖子,而这时泽维尔挑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转头露出耳下三指处的一方新印:“现在换身体也没用了,以撒。”

以撒愣了一下,耸耸肩:“走吧。”

印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情,而灵魂之间的联系更增强了这项能力。泽维尔知道以撒没有感到不快,甚至他还知道,他的魅魔现在非常想吻他,如果不是答应今天休息的话。

雨下得很大,即使撑了伞,衣摆和裤脚还是被打得透湿;不远处的邮筒下摊着一本书,纸张全给大雨泡烂了。今天早晨,泽维尔不慎把茶水洒在诗集上,也像这样被晕开大半。

敞开的那一面上印的是哈代的诗,只剩下最后两句:

“我该亲吻她,假如这雨,

“再多下一分钟。”

*坂裘人:来自银河系漫游指南,坂裘人的攻击动作类似打板球。板球是英国三大运动之一,如果你get不到搞笑的点,可以本土化理解为,有种打遍宇宙无敌手的可怕外星人叫做“仲果乒乓裘队”

*阿斯加德相关:是说我吃基锤。

33第33章兰登泽维尔一动不动

一踏进家门,临时下放的魔法使用权就立刻失效了,本来已经躺上床的泽维尔唉声叹气地爬起来洗了个澡,再躺下来,累得呼吸都停止了,闭上眼睛睡得像一具尸体。

次日,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以撒在睡梦中机敏地抽抽鼻子,闻到楼下烤面包的味道,醒了。

泽维尔还睡得很沉,以撒翻个身,眯缝着眼睛看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太阳,把泽维尔捞进怀里,鼻子埋在柔软的金发间,闻到香水的余调——魅魔尾巴像狗尾一样开始兴奋地拍打床铺。

泽维尔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脖颈被又亲又啃,还有什么半硬的东西抵着大腿根部。一双手从衣服溜进去摸着他的腰,兰登、兰登、兰登……耳边喃喃着这样的声音。

泽维尔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用刚睡醒的声音问:“以撒?”魅魔笑眯眯地说早上好,用新生的胡茬蹭他,泽维尔感觉脸好痛。

“我们来zuoai吧。”以撒说。

泽维尔浑身一颤,先是露出了招牌的清纯微笑,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安详的模样适合直接送去做葬礼的主角。

以撒啧了一声。随后,天使甚至停止了呼吸和心跳,以撒不死心地把他拨弄来拨弄去,发现死者情绪稳定,面上还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以撒一个人气鼓鼓地起床了。

他刷啦拉开窗帘,光着膀子满地捞衣服,一边穿一边嘟嘟囔囔:“我就知道。”

床上的尸体扇了扇睫毛。

“没爱了呗,感情淡了呗,玩腻了呗。一时冲动搞什么灵魂印记,才几个小时就后悔了,真有你的,兰登·泽维尔。”

被单拖动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以撒猛地转过头,兰登·泽维尔一动不动。

“哼,”以撒开始浮夸地唉声叹气,“我真傻,真的,资本家最不可信了。在做什么梦呢,以撒?你只是一块撕不下来的牛皮糖,没人要的老婊子,谁也不喜欢你。活着太没意思了!我看,我还是死了吧。”

他嘟嘟囔囔地走过床尾,突然手腕被用力一拽,拽得他倒在床上。他愣愣地眨眨绿眼睛,看见突然诈尸的泽维尔跨坐在他胯上,一字一顿地威胁:“我今天非要把你弄哭了不可。”

听到这话,以撒害怕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生活腐化的资本家泽维尔不仅睡到日上三竿还要白日宣yin,真是无可救药。打闹间,眼看衣服都脱了一半,外面突然响起犹豫的敲门声,黛西隔着门说:“泽维尔先生,有个陌生小姑娘执意要找您!”

原本笑眯眯的以撒一听这话,突然扼住了泽维尔的咽喉:“你敢养情妇?”

“咳咳……”泽维尔手忙脚乱地拨开他的爪子,辩解说,“怎么可能!”

黛西隔着门板补充:“是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孩子。”

扼住喉咙的手更紧了:“私生子!?”

“等等!你想想,六七岁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六七年前,我哪有……”泽维尔在下身比比划划,“放手!我要被你……掐到……换身体啦……”

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阵,黛西协助两人洗漱更衣,怒气冲冲的以撒和一头雾水的泽维尔来到厨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她听见动静,从椅子上爬下来,怯生生地抬起眼睛瞅着面前两个六英尺高的男人。

她看起来不是很像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孩子,虽然有白皮肤,但头发是黑色眼睛是深褐色,面部也没什么棱角,鼻梁上有点雀斑,穿着打补丁的麻布衣服。

至少她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泽维尔舒了口气,睨了一眼以撒的脸色,弯下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直直瞅着他,嗫嚅着说不出话,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以撒推开泽维尔,说:“我来。”然后蹲下来和她平视,看了半晌,用拇指揩揩她的脸颊,站起来切了一块面包给她。小姑娘看看面包又看看以撒,低头啃了一大口,流下眼泪来。

“这是饿了。”以撒解释说,然后从泽维尔兜里抽出手帕,给孩子擦擦脸,她含含糊糊地说:“我叫萨莉,我爸爸说、说要是他一个星期没回来,就去肯辛顿,找年轻的……金色头发的那个泽维尔先生。”

“你爸爸是谁?”以撒问。

接下来的问话变得艰难起来,萨莉竟然不知道父母的名字,小孩子说的话又不那么容易让人理解。她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