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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车里。“走了走了,谢谢傅先生。”-时今坐在车辆一角,基本不说话,但谁知赵教授的家先到了,车里很快只有他和傅迟深。时今有些紧张,握紧了包里的手机,那边傅迟深却好像没察觉,只状若无事地与他聊起学校相关的事来。如此聊了一段路,时今的注意力被转移,人也放松了下来。-两人之间毕竟关系微妙,时今防着一手,没和傅迟深说真实的地址,只说了临近家的一个小区。车子到达地点,傅迟深将车停下,想要下车送时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时今赶忙拒绝,态度难得坚决。“地下停车场距离小区门还有一段距离,”傅迟深指了指黑黢黢的路口,“而且还没灯,我不太放心。”“……”“Omega独身一人时送Omega回家是Alpha应尽的职责,”傅迟深笑笑,尽量不给他压力,“偶尔一些体态娇.小的女性Alpha我也会送到家的,这是礼貌问题。”傅迟深这样说,时今也不再好拒绝,只与傅迟深保持着一段合适的距离行走。“对了,我们下午看的画展,有一位来自古中国名叫王绂画家的画……”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傅迟深起了话头。这一说,时今又不由被话题吸引了。他们说到王绂的画飘逸自如却又隐含劲骨,说到枯木竹石里的潇洒风格,说到古画笔触的美妙,时今注意到傅迟深评价古人画作时,说的大都是古人的字号,这也算是美术业内相关的一个‘规则’,代表着傅迟深也是真的懂其中一些门道。当今世界发展迅速,是科技和金钱的世界,傅迟深对画的真正了解让时今高兴不已,话不免又多了些。两人聊着聊着很快到了小区门口,时今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也就到这了。时今驻足在小区门口,他心情不错,礼貌的微笑也感染了欢快的情绪。“谢谢您送我回来。”“不客气。”傅迟深礼貌答复,却没急着走,而是看着他,放低了声音道,“晚安。”这声音低沉,一声晚安像是藏着些说不清的情愫。傅迟深上前一步,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时今的指尖,时今浑身僵硬,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傅迟深竟然离他又那么近了。“做个好梦,今夜梦我吧。”-时今又走了很远的路才到家,他回家之前先去超市买了有香味的喷雾,以防万一可以用香水的味道掩盖掉傅迟深有可能在他身上留下的气息。他可真是……这辈子都没法很自在的做坏事吧。时今低头自嘲,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却嗅到了一股不属于这个家的、浓烈的甜腻香味。时今抬起头来,就见那名刚在手机里见过照片的Beta女性身着浴袍、头发半湿地站在客厅里。“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第4章“其他Alpha的味道”“走捷径的惯犯……通常都会和上司领导有染。”傅迟深下午时候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何况,只要是个正常人,回家看到有人如此‘登堂入室’地在自己家里,恐怕都会感到情绪崩溃。时今惊恐地出声后,响起的却是付驰延烦躁的吼声:“时今,你声音不能小一点吗?!”付驰延回家了?时今愣了愣,他目光一转,看到了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丈夫。“你回来了……”“嗯。”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还带着个女人?而且还穿得那么……时今目光落在对方只穿着一件浴袍而露出一截光裸大腿的肌肤上,他又想到那天看到两人亲密的照片,顿时感到有些恶心。时今捏了捏拳,最终忍了下来,问:“那她是?”“新来的实习生,李丽,小丽。”李丽朝时今笑了笑:“时先生你好。”“……你好。”李丽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工业信息素香水味道,时今闻着非常不舒服,但他再不适,也只能忍下来。“先坐吧。”“好的,我不会和时先生客气的。”李丽笑了笑,目光看向付驰延,“毕竟师父在这呢,我不会和师父客气的。”这话说得。时今差点儿没能忍住火气。但……付驰延回来了。付驰延回来了什么都好说。说不定是误会呢,说不定是他想多了,只要付驰延回来,他们就能好好交流了。“我去洗个澡。”付驰延说。“好。”太久没见丈夫,时今也想念得紧,他跟着付驰延到了洗浴室。说来也巧,付驰延脱下的外套衣领上,正好就搭着一根咖啡色的弯曲长发。-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大概就是时今这样的人。玩一个游戏要玩到官方宣布游戏停止更新、连最后一个朋友都走光为止,吃一个东西要吃到最终这个食物都变了味、它彻底不是它才放弃不再吃,一条初中时候戴着很漂亮的项链,只要还在,就会一直戴一直戴,直到它最终坏掉再也修不起来。时今总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总是要看到事情支离破碎才肯放手。他此刻看见丈夫衣服上的发丝,并没大吼大叫或是质问,只是怔愣了片刻,然后吓到一样松开了手,最后忙不迭地转身往回走了。只要看不见,就不存在了。-时今慌张走到客厅,那个叫李丽的Beta却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沙发上,付驰延不在,她连装都懒得装,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烟雾在客厅里散不开,时今忍不住呛咳了两下。“不要在室内吸烟!”“哦……”李丽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瞟了时今一眼,借着室内明晃的灯光,他看见李丽锁骨上显眼的吻痕。李丽又吸了几口,才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两人毫无交流。时今不喜欢李丽,李丽显然也很不喜欢时今。-时今想和丈夫谈谈。夜晚时分,两人都洗了澡在卧室,付驰延穿着浴袍,时今看到男人光洁的胸膛松了口气。大灯关了,付驰延躺到时今身边,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时今转过身,恰好看到丈夫颈后殷红的痕迹。“……”时今原本酝酿好的话一下全堵在了心口上,他呼吸几乎急促,按按抓紧了被角。“驰延……”“嗯?”“你怎么会突然回来?”“还不是因为你。”付驰延语气很是烦躁,“白天闹出那么大阵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