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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的游离感,“具体是什么原因及时告诉我。”“好的。”……时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飞船,他只知道一路上是傅迟深一直牵着他的手。傅迟深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进入飞船的时候,Alpha今天没再坐在前排驾驶座,而是直接开了自动驾驶,人和时今一同坐在了后排。“我们现在去哪?”时今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脚底的机械板变成了棉花糖般柔软。“你想去哪?”“我不知道。”“……去看看画吗?”“不是很有心情。”时今说,“我想画棉花糖。”“棉花糖?”“嗯。”时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脚底的硬板变成了柔软的触感,他用脚使劲踩了踩,告诉傅迟深,“想画棉花糖。”“……”傅迟深看着时今显得古怪的行为,暂时没说话。“好。”傅迟深出声。Alpha打开了飞船上的氧气装置,而后在香水舱不知放进了什么。“那我们乱逛一下吧,A136哪里都很美,棉花糖到处都是。”傅迟深说,“我飞低一点,我们一起吹风,散散心。”“好。”傅迟深给飞船设定的路线是沿着郊外飞,郊外还未经过开发,人烟稀少,晶体树和晶体花四处野蛮盛开,空气清新非常,正午的阳光自天空照耀下来,在晶体植物上折射出各式奇异的色彩,一副光怪陆离的景象。时今先是看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棉花糖,然后随着鼻息间那股安神似的中药香气,世界又才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时今是过了很久才开始哭的,最开始他只是看着窗外抹眼泪,泪水只汇聚在眼角一方,后来傅迟深握住他的手,一声“不要哭”后,他的眼泪瞬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泄下,怎么止也止不住。“不哭了。”傅迟深紧紧拥抱着他,“不要哭了,今今。”傅迟深:“孩子不重要,你还有我,还有我。”…………时今哭到后来都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像青蛙,待在酒店整整两天才敢出门,而这期间,傅迟深都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待情绪减淡了一些,时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傅迟深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掉,他甚至不记得医生在说胚胎死亡的时候傅迟深是否有诧异亦或是难过的神情,时今不免觉得神奇,Alpha在知道孩子生病的时候是那样焦虑,但真正逝去了,傅迟深却又异常的冷静。傅迟深在这段时间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他伴他入睡,他陪他去往风景优美的静谧地区,他给他准备好精致可口的甜点,他给他带来新鲜的小玩意……时今不得不承认,他能从失去孩子的悲伤中走出来,很大的功劳是因为傅迟深。傅迟深的温柔太全面,全面得将他完全包裹其中,原本只有孩子能给的那份依赖的情感,他好像都给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好……”时今忍不住问。“因为我爱你。”傅迟深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大概是觉得刚才那话未免rou麻过分,傅迟深又对他笑笑,改口道:“因为我对你图谋不轨。”……付驰延姗姗来迟。中校比之前在电话里和时今说的三天还晚了那么一个周,而在此期间,时今看到了电视上关于‘某科研小组在再次击退虫族一战中立下大功’的报道,再加上时今的父亲还给时今打了电话,特地表扬付驰延年纪轻轻就成就不凡……这零零总总,时今大概能猜到丈夫是去做什么了。果不其然,付驰延这次回来,身上的勋章有多了两个,闪亮亮的在胸.前,凡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投去仰慕的眼光。“今今。”付驰延很快走近,给了时今一个很大的拥抱。“辛苦了。”两人拥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而傅迟深就站在时今身后一步的距离,时今松开手,极为自然地站回了傅迟深身边。付驰延迟钝地发现,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似乎亲昵了许多。中校忍不住皱起眉头,时今那边想了想,开口:“对了,驰延……”付驰延之前在工作,当然不知道孩子没了的事,现在时今得和丈夫说一声。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时今说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他的眼眶微微发红,而付驰延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怔愣住,而后很快地瞟了眼傅迟深。“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看时今眼圈发红,付驰延自然上前去拥住他,付驰延很是懊悔,脸上满是难言的歉意,“抱歉……我竟然那么晚才回来。”“没事。”时今吸了吸鼻子,眼泪很快就止住了,他的悲伤情绪早在数天前就已经宣xiele出去,现在的确不怪付驰延,也没有非常难过。付驰延依旧拥抱着他,手掌在后背拍了拍。“抱歉。”“好了。”时今拍了拍Alpha的手臂,示意付驰延将自己松开,“真的没事了。”付驰延其实希望自己能多安慰时今一会儿,毕竟失去孩子这真的是件大事,按照他对时今的认知,时今必然会痛哭一场,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也不是没可能。可如今时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来的太迟,他好像已经不需要他了。付驰延看了看傅迟深,又看了看时今,最终只牵了时今的手到一旁。“怎么了?”“孩子具体什么原因医院说了吗?”“……还没有。”付驰延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个病例磁卡插入通讯器中:“你父亲给我打了电话,他查了傅迟深,发现傅迟深发家速度极快,不像是常人能做到的,然后我回家了一趟,翻到了你的病历记录,傅迟深和你结婚在四月,可那时候你的病历本显示,你走路都很困难。”“你是怎么和他到民政局登记的?”第42章“想要你”四年时间过去,时今其实是记不清自己当时住院的具体情况的,他在医院待了太久,到后来连月份都记不太清楚,还好现在的电子病例详细到把他情况都记得清楚,根据档案显示,四月他的确还在医院躺着,连路都走不了,这种情况先不说医院允不允许他出院,就算是允许了,并且通过机器给他弄到了民政局去,他当时病那么重,怎么可能有那么漂亮的笑容去拍那张红底的结婚照?“这……”时今简直心堵。“医院里有你父亲留下的眼线,先不怕。”付驰延说,“先不要打草惊蛇吧。”……傅迟深什么都好,就是总让人分不清哪句是谎言,哪句又是真相。胚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