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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团剥好递到夏冬的嘴边,然后自己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没有接通。直到陆三七打了四五次才接通,可出乎意料的是,接电话的是他父亲。“喂?陆三七?”父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母亲呢?”陆三七问。“她休息了,你怎么还不回家?”陆三七没有回答,他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没想到陆远军只是沉昤一声,问:“原因。”陆三七脸色沉了沉:“有事情。”但陆远军没有多问,答应了陆三七之后便挂了电话,让他觉得有些反常,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去多想。他给陆远军打完电话后,夏冬也跟潘婉说过了,两个人的家长都算开明,也许是因为性别原因,一般男孩子晚归家长们都不会追究,但如果是女孩子,一定会刨根问底。陆三七带着夏冬去了一家酒店,还没走进去就有一种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环境雅致又不显得俗套,是洲城榜上有名的酒店。在前台开房间的时候夏冬死都不愿意和陆三七一起,他自己羞着脸拿着杂志挡住前台接待的视线。但酒店前台见过的事情可多了,所以也都见怪不怪,加上受过专业的培训,也不会对顾客投去异样的眼光。总的来说,就是夏冬心虚。在电梯里的时候,夏冬揪了揪陆三七的衣服,说:“药药,这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和对象开房。”陆三七笑他:“你不是初恋吗?”夏冬嘴硬:“我什么时候说过了!”陆三七的眼神变得危险,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说:“先不说这个,夏冬,你今天白天说的话还记得吗?”夏冬一怂:“什么话啊?”等一下......这种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堂堂校霸吗!得硬气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夏冬想硬气起来的时候发现根本毫无卵用,他全身上下只会被陆三七撩的发软,小小冬倒是硬气起来了。当他被狼狗一样的陆三七扑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时,他脑袋里还在出神。不愧是星级酒店的床,真软?两个人深吻着,这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没有人会来打扰,暖昧的气息在酒店房间里蔓延。他们都一起硬气的小兄弟在不经意的动作间摩擦着。陆三七趴在夏冬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夏冬的耳畔:“夏冬,你真是要命了。”当两人箭在弦上时,陆三七呆滞了。他们好像什么必需品都没买。两个人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像吃了炫迈一样。“等会我们去查看一下那个录像带吧,你这个清白我一定得帮你讨回来。”夏冬说。“嗯。”陆三七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里在过着教程片儿的步骤。夏冬在一旁吐槽:“这个王康也是牛逼,他到底为啥看你不顺眼,有种就明着来,非得背地里搞小动作。”陆三七笑笑:“那是你遇到的人渣还少,被人捅刀子捅多了,自然就长记性了。”夏冬还想说什么,就被陆三七不耐的堵回了嘴里。酱酱酿酿后......其实人在事后是最清醒的时候,就像此时的夏冬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他与陆三七的未来,还有陆三七的父亲。他对于潘婉,心里是有底的,因为潘婉尊重他,虽然她会受伤,但也在所难免。可陆三七呢,他的家庭是那么糟糕,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那种痛苦不堪,陆三七的家庭能容忍陆三七一辈子和一个男人过吗?陆三七的病呢,会不会因为众人对于同性恋的舆论而复发。这次是彻底回不了头了。那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吧。第57章画笔即使是五星级的酒店,被子上难免还有浓郁的酒店气息,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让夏冬闻着脑仁儿发痛,他把被子搭在腰间,坚决不让被子接触到他脖子以上的位置,他看着右手的石膏出神儿。上面他亲手画上去的小插图精致可爱,他看着这些的时候,眼里有着旁人从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的一种目光,那是一种近乎痴狂的热爱,他就像对待美妙的瑰宝一样,用左手细细的摩挲着这一幅幅图。他怎么能不恨花豹,花豹用那个坚硬的铜指虎亲手断送了他的梦想,这是他曾经夜以继日的疯狂绘画的笔。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画画,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有爸爸的孩子,他喜欢拿着油蜡笔在家里的墙上画画,家里贴了墙纸,爸爸和潘婉就特地把一整面墙的墙纸撕下来,让他用自己手里的小画笔添上彩色。爸爸还会让他骑在脖子上,把颜料涂在最高最高的墙上,夏冬还记得,他总会用着稚嫩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跟爸爸说:“冬冬以后就要长好高好高!比爸爸还高!以后冬冬就托着爸爸,让爸爸也在最高的地方画画!”现在那面墙还留着,可上面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的画面又是多么讽刺。他从来没有上过绘画班,从一开始的简笔画,到后来的蜡笔画、素描、水粉画、插画。潘婉就一直陪着他,鼓励他,说他是未来的神笔马良。夏冬用一支小小的画笔,画出了内心的整个世界,在网游开始流行的那个时候,夏冬对绘画的热爱丝毫不减,网游他碰也不碰。这是夏冬内心深处最热爱的东西,所以让他怎么不去恨花豹。潘婉总是告诉他,人这一辈子很短,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让这短暂的一生锦上添花,变得美好,所以心中不能有恨,也不能怀恨成长。可是一个画家没有了画笔就相当于失去了灵魂,花豹就是抽取了他灵魂的人。“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陆三七带着额一身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夏冬回过神来,隐去眼中的情绪,说:“没什么,有点儿困。”陆三七俯身亲了一口夏冬的嘴唇,额间湿漉漉的发丝垂到夏冬的脸上,夏冬回吻他。陆三七觉得夏冬这个吻是带着情绪的,用力到让他的嘴唇发疼,他默默承受着夏冬的脾气,再疼他也忍受着。等夏冬亲够了,两人分开时,嘴唇上都已经冒了血丝。陆三七觉得脸上有凉丝丝的水滴,他抬头,夏冬的眼圈是红的。他皱着眉,眼中是满满的心疼,他用着温柔至极的声音问:“怎么了?嗯?告诉我。”有一种委屈是可以憋住不哭,但只要有人来安慰就可以泪如泉涌,夏冬就是这样。他哭的伤心极了,但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无声的哭着,眼眶就像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