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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这一页,别往上翻了。”第7章剧本屏幕上没几句话,时间是从今天下午开始的。算了:这节课好无聊,不想听了迟暮:再坚持一下,听话算了:想你了迟暮:宝贝乖,我也想你算了:晚上星城吗迟暮:好啊迟暮:宝贝让我陪,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迟暮:[动画表情]算了:好算了:快下课了,今天不上晚自习,回家再聊迟暮:嗯,晚上乖乖吃饭最后一句是对方发来的,说吃过饭了,味道不错,继父做的。早知道跟网恋对象似的,没想到能这么真……蒋浩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搓了搓胳膊,试探着说道:“……晗哥,看不出来啊,宝贝长宝贝短的,这么rou麻。”“有话直说,”沈晗收拾完了书包,撑手往讲台上一坐,打算耗完教学楼断电前的这几分钟,随口调侃,“你上回谈恋爱那时候比我还rou麻,不敢当,不敢当。”蒋浩摸了摸鼻子,把手机还给他:“我跟你那能一样吗,我走的是舔狗路线,你呢,你是谁——”沈晗挑眉:“我是谁?”“系草啊,满绩大佬,学生会副主席,还有钱,都不敢这么写,”蒋浩一拍他的胳膊,认真道,“你谈恋爱那必须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有别人跟你深情表白的份,你啊,就应该保持高冷,对面发一段你回一个字,偶尔叫一句宝贝,能让人家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这样才符合身份……”“二浩,写书去吧,”沈晗摸了摸他的狗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一下,“我要是敢只回一个字,他大概能真一晚上不理我。”笑得丝毫没有怒意,倒像是很纵容。蒋浩被他弄得一哽,觉得这人真是暴殄天物,有那条件好好的高岭之花不做,非要拿他的舔狗剧本。这么多年的交情,沈晗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低头回着消息,一边随口道:“二浩啊……”“咋了?”“感情这件事,跟条件跟地位都没什么关系,”他的话里带着点儿笑意,让人一时听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感慨,“喜欢他就想方设法对他好,只要他开心,别的都是次要的。如果他喜欢被人这么主动黏着,喜欢我发幼稚的表情和rou麻的话,那我就是愿意照做。”“那你就一直这么装下去啊?”“谁说我装了,”沈晗看了他一眼,“我谈恋爱就爱拿舔狗剧本,对他就这样,我乐意。”蒋浩:“……”“行吧,”他说,“先不聊舔狗不舔狗的,就说以后,就你俩现在这聊天记录,还叫暧昧呢,比正经谈恋爱都腻歪了。”关灯的大爷来敲门了,沈晗朗声应了一句,背起书包向门口走去,语气平常,甚至有些感慨:“是啊,如果换个人这么告诉我,我也不信。”可事实如此。恢复联系后宋斯年变了很多,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脸皮变厚了……也许这么说不太靠谱,但他应该是跟别人谈过恋爱,至少不是三年前那副懵懵懂懂、连情爱是什么都不甚清楚的样子了。三年前他说晚安,宋斯年只会回一个“嗯”。然而两个月前刚加上微信好友的那个晚上,聊到凌晨他习惯性地道晚安,宋斯年回了他一句,“晚安,好梦”。如果这还不算,那他们一起玩星城之后没几天,他刚接触竞技模式不太熟练,开局白给了几次,被队友找茬骂他废物,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看了也当作没看到,然而过了一会宋斯年在公屏上打了字,“我对象,接着逼逼就出去solo,别怂”——结束之后倒是没有找人单挑,只是玩笑似的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绑情侣关系,以后罩你。——如果是三年前的宋斯年,也许会替他会骂,但绝对不可能跟他开这样的玩笑。“然后呢,你俩就这么绑cp了?”蒋浩难以置信道。“嗯,”沈晗点了点头,“是挺突然的……但你不知道,小年的家庭环境比较特殊,他很少主动要求要什么,一般这样拐弯抹角地提出来,也不会是真的想罩我,就是他有这个期待,又不愿意直说罢了……”甚至这样的期待也许在三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玩另一款已经过时了的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我确实是想追他,既然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就索性越线了点儿,开始跟他说‘宝贝晚安’之类的话了……反正能用玩笑解释,他要是不喜欢就不说了,”沈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走出了教学楼,在台阶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蒋浩,“然后你猜怎么着?”不用猜也知道了,能发展到现在这样暧昧的地步,宋斯年大概非但没有拒绝,还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了下去。“然后他也真事儿似的跟你腻歪了,”蒋浩回答道,“一晃两个月,你俩就这样了,是不是?”沈晗点了点头:“嗯。”这出暧昧戏码是他开的头,但终止的决定权给了宋斯年,如果对方想停,他随时做好了停下的准备——然而两个月过去,宋斯年非但没有叫停,反而放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不清了。早晚安之后要说爱你,一天的行程都会报备,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给他听,偶尔超纲地来一句“我想你了”……像极了真的情侣。蒋浩拍拍他的肩膀:“晗哥,我说啊,既然你有那意思,人家小年也不拒绝,那索性摊牌了在一起得了……我知道你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但说不定人家现在转性了,已经能接受大大方方谈个恋爱了呢?”“说得挺轻巧,你真以为生活跟编程似的,条件到了就能有结果啊,”沈晗摸了一把他的狗头,“别的不说,就我爸跟他妈现在的关系,我跟他现在的关系——我是跟我爸出过柜了,他八成也不会管,那小年他mama呢?”蒋浩:“……”“而且啊,二浩,你不了解他……”沈晗的话音逐渐轻下来,比起说给他听,更像一声融进夜色里的叹息,“他没有准备好,如果准备好了,反而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所知道的宋斯年,是一个心思纯粹、通透的少年,如果他准备好了做某件事——或者说,如果他想要做某件事,就会不遗余力地做好,只要自己能够着,根本不需要别人来给他橄榄枝。就像想在游戏里绑定情侣关系这件事,看起来拐弯抹角一点儿,但归根结底,宋斯年比他直白得多,也勇敢得多。“摊牌也得等他来摊,”沈晗说,“没关系,我能等。”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到了沈晗这里,自己也未必能看得比当事人明白。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