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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是不是被困在南城了啊?”秦狰刚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入住,沈听弦的电话就打过来的。“是。”秦狰捏着眉心,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原定计划被打断的情况,“大概要周日才能回去了。”“那你现在住在哪个酒店?”沈听弦问他,还没等秦狰回答,沈听弦就立马道,“我和你说,你千万别住云州,那个酒店服务态度很烂,酒店设施也不好,晚上还会有人偷偷往你门缝里塞小卡片。”秦狰望着自己手上印有飘逸仙气“云州”二字的茶杯,无言道:“……但这不是你家的开的酒店吗?”沈听弦:“……”云州是沈家名下的酒店,酒店整体风格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很贴合秦狰的喜好,这也是南城机场附近规格最高级的酒店之一。秦狰觉得反正都是要在南城多住几天,那肯定要选沈家开的,自己住着也放心,别看沈听弦平时吊儿郎当没点正经模样,但有关生意的事他从不含糊。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情况,就算别的酒店会有,他家名下的酒店却绝不会出现。更何况秦狰以前出差时也爱住云州,住了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云州的服务到底是怎样的吗?怎么到沈听弦嘴里这就像是个黑店,各种污名都往自家酒店身上扔?而沈听弦听了秦狰的反问后沉默了几秒,垂死挣扎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知道它是一个多么不堪,管理多么混乱的酒店,不希望你去住——”秦狰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已经住进来了。”“……”沈听弦懊恼无比,低声骂道:“cao,可是南城的云州不是都已经被人全包了吗,怎么你还能住进去呢?”秦狰又说:“我刷的你给我的特级贵宾卡。”虽然沈听弦嘴里说云州的房间已经被人全部包了,可是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这种级别的大酒店,永远都是不会住满的,他们会提前预留一部分顶级配置的房间,专门留给酒店的特级会员,这是大多数酒店都默认的事实。而云州是沈家开的,沈听弦当然会有云州的贵宾卡,总不可能他去外地出差,连自家都住不了吧?秦狰是他发小,这卡沈听弦也给了秦狰一张,秦狰进云州大厅后就出示了他的特级贵宾卡,大堂经理见了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直接将秦狰带到了顶楼的套房。要不是沈听弦这个电话,秦狰都还不知道云州的房间已经被人全部包了。沈听弦见木已成舟,再无回旋之力,只能像个老妈子一样和秦狰念叨道:“唉,这几天南城暴雨,那你好好待在云州别到处乱跑,我陪你网上下棋吧?”秦狰都搞不懂沈听弦为什么要弄这一出,挑眉道:“我不想耽误你开公司。”“没事,这个破产了再开一个。”沈听弦满不在乎的说。然而他越是这样的态度,秦狰就越是怀疑沈听弦有猫腻,只不过他没继续和沈听弦多讲,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不喜欢下雨天,更不会在下雨天出门,你是知道的,下棋就算了,你棋技烂不说,棋品还差,我和人机下都比你强。”“那就行。”沈听弦大松一口气,秦狰要是真的答应和他下棋,那他还会怀疑一下秦狰是不是在敷衍他呢,现在看来不是,“秦总您忙,我继续开公司去了。”秦狰闻言也提醒沈听弦说:“沈老板,舔狗不得好……”“啪——!”沈听弦不等秦狰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显然他不想听秦狰的苦口良药。秦狰摇摇头,把手机放下,目光缓缓转向窗外。刚才他在手机里和沈听弦说的那些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假的,他厌恶雨天,尤其是这样的暴雨天,就算沈听弦不说,他这几天也都不会离开云州酒店的。但要秦狰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现实,南城云州酒店的东边有一处竹林,还设有仅供特级贵宾才能去的玻璃观景室,秦狰觉得那里风景还行,就打算在那吃中饭。只是在去玻璃观景室的途中,秦狰遇到了两个女人。秦狰就走在她们身后,不过她们没发现秦狰的存在,又见周围没什么人,说话不免就没太压抑声音,走在右边女人最先开口:“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她身边的女人低着头,大概是在玩手机,回答她道:“不知道,我看天气预报还要等两三天吧,现在只能拍些室景。”女人长叹一声,烦躁道:“我不想拍室景了,娄子叙演技太烂,老是被喊卡,和他对戏简直是种折磨,都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进的剧组,这世上恐怕没有演技比他还烂的人了。”“还能怎么进?我们这次能住这样的地方,还不都是因为他?”剧组两个字传入秦狰耳中时,他就明白了——云州大概是被某个剧组整的给包下了,用来给剧组里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居住,只是不知道哪个剧组这么有钱,竟然能给剧组成员住云州。再听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可能也不是因为剧组有钱,而是她们口中哪个叫“娄子叙”的演员颇有些背景吧。“不是娄子叙吧?”但秦狰的想法被女人反驳了,她还特地压低了些声音说,“我听说是因为卞月琼啊。”玩手机的女人听到这话立马震惊地抬起头:“不是吧?不是说她家很有钱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钱。”右边女人嘁道,“再说娄子叙就一个花瓶,值得那么大费周章吗?要真捧的是他,早就让他当男主了,至于做个男五吗?”“好像也是……”后面她们又说些什么,秦狰并没有听到,因为在他听见“卞月琼”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停住了脚步,也终于明白沈听弦为什么不想让他住云州,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不要离开房间——原来是怕他遇见卞月琼。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秦狰面无表情,神色如常,重新迈开脚步朝玻璃观景室,眼底一片漠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掀起任何波澜。云州酒店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秦狰没撞见叫沈听弦怕得要死的卞月琼,反而碰上了刚才那两个女人嘴里议论着的娄子叙。他刚走进观景室,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悲呼声:“你根本就不爱我!”喊这句话的是个皮肤白皙的,模样干净的年轻男人,他指着他面前另一个年纪比他还大些,长相普通的男人悲恸道,表情夸张,十分做作,以至于男人听了他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停顿几秒后,年轻男人脸上挂起笑,兴冲冲跑到男人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崇哥,我刚刚那段演得怎么样啊?”男人看完了他的表演,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声音温和地哄他:“子叙,已经很好了,我们先把饭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