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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叫闹闹的孩子,这次家暴可能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郎浩言的妻子是成年人,心智成熟,她有足够的承受力,也能接受丈夫当时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中。但孩子不一定能理解,他缺乏这样的认知能力,我希望……他永远不要被家暴影响。”会议室内很安静,袁飞航举起手道:“我也赞成使用S-009,目前有多少玩偶外流出去,这些异世界的灵魂又在我们的世界存在多久,造成多大影响,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我记得启用S-009的前提是,百名以上普通公民被‘思维共鸣’牵连,其精神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认为,这次搞不好真的要动用S-009。”时长风沉默了下道:“S-009是零组华夏3区保管的遗留品,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跨区使用遗留品,需要三个区以上的负责人通过提议才可以,我会向领导提交申请的。”提到华夏3区,袁飞航与单孤兰的脸色均是一变。S-009,只有3区的队长可以无视其副作用使用,但是3区队长这个人……他们不喜欢。“在上级批准使用S-009前,还是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为受害人家属进行疏导的。”现在是深夜,时长风不方便联络身为普通人的杨医生,只能等天亮再说。单孤兰和袁飞航连夜行动,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调查有问题的玩偶并回收,否则这些玩偶不知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们走后,时长风整理案件经过,向上级汇报,并申请使用S-009,他在整理过程中,再次详细地翻看案件记录。关于郎浩言清醒的过程,两位当事人说得很含糊。郎浩言的口供是:“我隐约记得好像有个人砍下了我的手,把刀插进我的脖子里,他好像还打了我的脸,我不记得那个人是谁。”由于郎浩言的手臂毫发无伤,脖子上也没有利器割伤的痕迹,民警初步推断郎浩言出现了幻觉。受害人郎闹闹的自述则是:“透明人,大哥哥,有疤!”郎闹闹只有三岁半,当时又被父亲打了好几下,他慌乱之下的口供也不能全信。民警并没有重视这段话,时长风的视线却久久地留在这段话上。虽然没有完全看清,但郎闹闹的的确确是见到了简淮,在他被救下来的瞬间。时长风将这段话着重点出,并在报告中写道:“根据此次事件可以推测,当简淮与现实世界的人产生因果后,过于强烈的因果关系能够让现实世界的人在一瞬间与简淮的维度重合,在这个瞬间,现实世界的人可以看到简淮。”简淮有融入世界的希望。提交申请后已经是天亮,时长风找出商场外马路上的监控录像,这段录像远远地拍到了简淮救下郎闹闹父子的全过程,不过有些模糊。身为思维共鸣者的时长风是能够见到简淮的,但在外人眼中,就是郎浩言无缘无故倒下了。郎闹闹与郎浩言醒来后,时长风带着这段视频去找他们两个。“请你们配合调查,如实地说出自己看到了什么。”时长风道。郎闹闹还不敢太靠近父亲,父子两个坐得远远的,别扭地看着视频。郎浩言看到自己对儿子毫不留情地打下去,表情十分痛苦,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他不想看了,不过在时长风严肃的神情下,郎浩言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下去。当他看到简淮一刀砍断他手臂时,郎浩言一拍桌子道:“就是这个,我就说有人砍了我的胳膊,就是他,右边眉毛上有一道疤的年轻人!”继续看下去,郎浩言又摸着脖子说:“对对对,他就是这么一刀割我的脖子,然后我就倒下去了……咦?人呢?他跑哪儿去了?”这个视频中,郎浩言只有在简淮两次用A-088攻击他时,他才能在视频里看到简淮的身影,过后就看不到了。郎浩言说简淮消失时,郎闹闹却拍着手说:“大哥哥走了。”“闹闹,告诉叔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大哥哥的?”时长风问道。“爸爸倒下去以后,大哥哥就一直在。”郎闹闹道。“那这张照片呢?”时长风给两人看简淮的照片。这是简淮做心理评估前拍的照片,他本打算用这张照片给简淮办身份证明。“这……就白色背景啊……”郎浩言看了半天,皱眉道。“一片白色。”郎闹闹道。“这一张呢?”时长风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昨晚事件发生后他替简淮拍的,背景是时长风的车。“好像是一个车前有个影子,”郎浩言道,“这车窗上有个人影。”“是大哥哥。”郎闹闹这一次准确地说道。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简淮走进来对时长风道:“你找我?”郎浩言惊得下巴快掉了:“你们这门自己开了!”“是大哥哥!”郎闹闹眼睛一亮,张开双臂向简淮扑去。在郎闹闹心中,他现在身在不认识的地方,爸爸是坏人,mama受伤了,他昨晚做了一整夜的恶梦,害怕极了。而简淮这个在危急时刻保护了他的大哥哥,是郎闹闹心里的英雄。他向着简淮扑过去,却一下子扑了个空,什么也没碰到。郎闹闹疑惑地看向简淮,大哥哥不就在这里吗?怎么碰不到?第20章简淮盯着郎闹闹,见他三番两次要靠近自己,都扑了个空。他抬起脚步,侧避两步,躲开郎闹闹的亲近,并对时长风使了个眼色,随后离开房间。“大哥哥……”郎闹闹见救了他的大哥哥冷冷地扫自己一眼后便离开,顿时委屈得要哭出来。“儿子,要不咱们爷俩一起看病去吧。”郎浩言抱住儿子,满脸惆怅地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类的精神疾病,还遗传给儿子了,不然怎么能父子俩一起出现幻觉。时长风道:“你们先等一下。”他离开房间,见简淮漫不经心地玩着A-088,也就是他那把匕首。“怎么了?”时长风问道,他觉得简淮的气色似乎比前几天好了一点。“你们这次行动,我要参加。”简淮道。他没有说“我想参加”或“我能参加吗”,而是用陈述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要参加这次行动的意图。简淮直视着时长风,他的眼神不再如刚进入这个世界时那般迷茫,视线笔直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能知道理由吗?”时长风眼神柔和。简淮指尖轻挑,将那柄刀刃有十公分长的匕首握在手中:“我想试试这个遗留品。”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简淮眼中没有方向,他还未从简博翰的死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