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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这段时间……走的太近了。你乐意出手,我旁观的时候顺便出一把力,何乐而不为呢。”果然顾棠戈打的是这个主意。魏病衣心中一惊。虽然事情过程并不像顾棠戈期盼的那样,但结果竟然误打误撞的一样。来来去去都是首辅阁与皇室联手对付元帅府与将军府,变数实在是太多,而他魏家的后台就是其中最巨大的变数。心中权衡完利弊,魏病衣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自己从漩涡里摘出来,他可不想再切身体验一次十年前魏松雪体验过的噩梦。房间内的两人说话毫不避讳,哪曾知道要找的人此时就在一墙之隔,并且浑身湿漉漉被想要坑的人抱在怀中。魏病衣就算了,关键是沈奉灼也在。就这么听着门外人说要怎样怎样对付元帅府,从什么地方下手,或者说从什么地方坑害。沈奉灼听了许久,表情一丝不动依旧十足的淡定,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些纷争,就算不明着说出来大家心里也心知肚明。顾棠戈沉吟几秒钟,问:“你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不知道,知道的话也就不用这么头疼了。”“长什么样子?服饰品牌有没有观察到?”“我都说了当时犯病,看不见。”又连续听了好几个‘不知道’,顾棠戈终于皱眉,说:“那你知道些什么?”白谈绔本就知道这事情棘手,但看见顾棠戈也觉得颇为棘手的表情,心里渐渐的往下一沉。仔细回忆那个人,他好像真的一无所知。足足沉默几分钟,白谈绔艰涩开口:“我遇见他的时候,他穿的是古代服饰,材质不是劣质品,也不是网上能够买到的。我还摸到他腰间有一块玉佩,入手润泽光滑,同样不是凡品。”“嗯……长相一定很好看,高鼻梁薄唇,脸很小,及后腰的长发,身形大约在一米八多几公分的样子……”后面的话就是在形容当日的魏病衣了,他听着听着,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这一番描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白谈绔在讲谁了。后者口中描绘的男人岂止是不像他,简直是天差万别,别的不说,光身高和声音这两点就够白谈绔折腾的了。感谢感冒,感谢增高鞋垫——魏病衣心情大好,连带着也感谢了一下明明知道实情,但是达到目的之后就非常狡猾的隐藏下实情的顾棠戈,这人总算办了件漂亮事。办了‘漂亮事’的某人无意之中又办下了一件漂亮事,他问:“那个人有没有家人。”就算是魏病衣当场面对他,也会觉得顾棠戈此时的表情简直是天衣无缝。他就像是很认真的在出谋划策,魏病衣本人都看不出来,更别提还被蒙在鼓里的白谈绔了。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顾棠戈眼底的异样,反而自己脸上一喜:“这个我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叫做草原,他亲口对我说的!”“草原?”顾棠戈忽然笑了一声。白谈绔困惑:“你笑什么?”顾棠戈微笑说:“这个名字‘取得’真好。”“……”魏病衣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看见沈奉灼唇角翘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又碍于现在的情况硬生生将笑意压下去了。想起好不容易从骆驼嘴巴里逃出生天的大哥,魏病衣心里有些同情。太惨了,人不在这里,还要被嘲笑名字取得敷衍。魏家长辈看起来真的蛮偏心的,给老大取名‘草原’,老小叫‘松雪’,这一听都不是一个画风啊,这两兄弟真的是一个娘肚子里掉出来的吗。在魏病衣心中腹诽之时,外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钟。顾棠戈放下酒杯,平静说:“所以你想我帮你找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声音,不知道身形,也不知道性格的人。目前只知道他的哥哥叫做草原,还不知道是不是谐音。”白谈绔也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个活还真的有点强人所难。想了想,他说:“我看你好像很懂这些,才找你替我出招的。魏家那个小孩不是被你耍了十年么,整天绕在你身边转悠。”顾棠戈陷入沉默,表情有些复杂。过了许久他才将自己从一团麻的情感纠葛中拔出,一本正经开口说:“你可以全帝国寻人,声势弄得浩大壮观一些。让全帝国人民都知道,你要找一个哥哥叫做草原的人。”白谈绔认真考虑了一会,点头说:“你讲的没错,这是一个好办法。”这对话听的魏病衣差点笑出声音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棠戈这么瘪坏。坑对家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盟友也跟着坑了起来。【可能是记仇,刚刚白谈绔不是调侃了一句顾棠戈和你的关系么。宿主,就下午顾棠戈那个表现看来,你俩之间的事情都可以称之为他的逆鳞了,现在只是狠狠的将白谈绔坑一把,这可能都算他仁慈了。】系统吃瓜吃的也极其欢快,不时在魏病衣脑海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当然,也有帮助魏病衣分散注意力的意思在里头。就旁观者的视角来看,青年的状态应该是越来越差了,艳酒的后劲上来,熏的他眼角一片绯红,软趴趴的躺在沈奉灼怀中,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若是屋外聊天的两人哪一个忽发奇想跑进浴室,可能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在那两人都非常本分,说是聊天,真的就规规矩矩的坐在桌边聊天。魏病衣满心无奈。他心里当然也着急啊,这么一个尴尬的姿势太容易擦枪走火了。就这么撑着,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累还是其次的,关键是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紧张感还有等待肖琅的急切太磨人了。就算肖琅现在过来,瞧见顾棠戈与白谈绔两人守在屋外的护卫,恐怕也不会贸然靠近,只会在附近徘徊想对策。估计肖琅也挺震惊他们四人竟然能共处一室这么久。说起来连魏病衣自己也觉得神奇,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么多间客房,这两人莫非是开了天眼,不然怎么就偏偏进了他和沈奉灼所在的这一间。好巧不巧的,他和沈奉灼还在浴室里,错过了一开始出去的时机,现在再出去的话……算了,场面太过于美丽实在是不敢想象,还不如等在这里面看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聊完。又是十多分钟的煎熬过去,魏病衣几乎已经听不清外头的人在说些什么了。他也没心思听,只觉得浑身发热,热的越来越厉害,控制不住自己往沈奉灼身上蹭。终于,魏病衣忍无可忍,一边蹭着一边在沈奉灼耳旁皱眉:“沈元帅,我好难受啊。”声音很小,小到屋外聊天的两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奉灼却浑身一僵。他缓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