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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病衣还是好奇:“你听这么久的剧本,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有想法。”“什么想法?”“吻戏和床戏多余。”“……”魏病衣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听见这样一个答案,‘噗’的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沈奉灼不解:“我应该有别的想法吗?”“没有没有。”魏病衣轻轻的对他眨眼睛,启唇笑道:“没有打动你,这肯定是因为剧本还没读完。别急,后面还有更猛的呢,那简直是将邵咸往死里虐,我昨天晚上看剧本的时候就看的可开心啦。”沈奉灼转眼看着魏病衣。这笑容近在咫尺,眼角弯弯的,瞳孔清澈的仿佛能倒映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经由引导,沈奉灼难得的腾出思维余地想了一下那剧本,只是想到‘邵咸’曾经让这双眼睛哭过,沈奉灼就心情一重,格外烦躁。‘邵咸’是一个纸片人,沈奉灼总不能钻到书里,或者把邵咸从书里拎出来打一顿。于是他转头看向肖琅,面无表情开口:“待会打一架,我看看你身手有没有长进。”“……???”肖琅还在埋头看剧本,他被周围一圈人的吐槽骂的云里雾里头昏脑涨,乍一听沈奉灼这句话,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行,我要去南区找徐南的尸体……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为什么忽然想和我打架啊?”沈奉灼瞥他一眼,语气冷漠。“不是想打架,是想打你。”“……”你妈的,为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肖琅:有我在,都别和我抢惨:)这个剧本蛮重要,涉及到主线,所以花了两章来写~感谢在2020-03-1918:22:10~2020-03-2020:4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千醉客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5章肖琅心里无比茫然,茫然之际还有点悲怆。想起来待会要和沈奉灼比身手,他的后脑勺就一阵跟着一阵的钻冷风。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还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决呢。将手中的剧本像后翻过一页,肖琅的声音透着烦闷,念台词时投入的感情犹如汪洋大海,水到了一个无人能比的境界。后面的剧情过的很快。邵咸得知徐南身葬南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愣是不顾及军队,非要踏入此时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南区。道路上断壁残垣,马革裹尸。还有浓烟与火/药的味道,闻起来从鼻腔直接灌入天灵盖,扎的人眼睛都跟着一阵又一阵酸疼。有人跟上来,有人没有跟上来。还有从北区幸存下来的同学,不顾身份差距揪紧了邵咸的衣领,几乎是声声泣血。分手是不愿意成为邵咸进途上的绊脚石。战事刚发,那唯一的、一步登天的名额也是徐南主动让出来的,不然轮不到邵咸的头上。七年后重逢,徐南说过他很高兴。他甚至坚信自己能与邵咸解开误会破镜重圆,可惜邵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还和好友说过,他憧憬他们之间的未来。一切都晚了。徐南吞下去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当初的一切如今一件一件披露出来,自始至终邵咸都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南区已经变成了一个偌大的天然乱葬岗。他的徐南很有可能就是诸多尸首之一,这对于邵咸几乎是不能承受的临头痛击,他至今依然不信。特别是没有找到徐南的尸身,他不免又报上了一丝希望。这丝微弱的希望一直维持到搜救小队铺张搜寻到瓦尔迪军官院校,其后整个崩盘。他在神树岭找到了徐南。准确来说,是找到了他的无名指,只剩无名指。能够辨认出来还是因为那枚曾经让邵咸妒火冲烧干下了许多混账事的戒指。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徐南身体的其余部分不见所踪,也许就混迹在眼前一片断肢之中。与徐南交换军牌的那人被带上来,像是对待畜生一般砸到地上,手脚尽断。邵咸扔掉枪支,亲手持军刀,一点一点沿着他的肌rou纹理割开,割几百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又唤人来替他疗伤。等上完药让他吊着一口气,又循环往复的再次隔开伤口,刀尖在血rou里滚动磨砺,伴着‘咕叽’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惨叫声由强到弱,最后几近于无。邵咸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静,但做出的事情却无时不刻透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这等手段,要是传出去军职别想要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避讳。搜救队伍多达数百人,然而此时此刻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互相使着眼色,终于强硬的将一人推出,那人硬着头皮开口。“上将,这里是南区战士们最后的防线。总计479人引诱敌方。今天上午敌方总计五万余精装军官全部入内,其后我方战士们向您请求投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您……您签了投弹文件,中午这边就被炸掉了。”他说的不算隐晦,众人听的也是心惊胆战。上将亲手炸死了心尖上的人,敢想?“继续搜寻,他还活着。”邵咸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眼神中始终弥漫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不知道多久以后,“找到了!!!”邵咸从乱葬岗中站起身,浑身碎rou,脸上也粘上了不知何人的鲜血。他惊喜的睁大眼眶,飞一般踩踏着地上残躯快速跑着。“带我过去!”他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属下们惨白的面色,更准确的来说,他主动忽视了所有不想看见的东西,主观屏蔽了任何不妙的消息。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徐南靠着爱情树,头微微垂着,精致的眉眼再也无法牵起震人心魄的浅笑。他浑身浴血,腹部大片洞穿式伤口,手臂也被弹片翘起了皮rou,白骨外翻,尸身都已经僵硬了。应该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都滚。”用不着邵咸发话,现在哪里还有敢靠近邵咸呀,都恨不得远远的避开。他们的上将宛如一只捆在牢笼里的凶兽,浑身都散发着恶狼的威慑。恶狼扑向徐南的尸首,一言不发的盯着后者致死都紧紧抱在怀中的爱情果。那是他们七年前种下的因,约好了十年后要解开的果。距离约定期限还有三年,只可惜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是他亲手害死了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