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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等自己过去扭耳朵或者捏脸。阮安劲儿大,他现在又醉着,下手没轻没重,姜荀可不想遭罪。“过来。”阮安眨了眨眼睛。姜荀扛不住他这副单纯的样子,只好慢慢低下头,把一个亿保值的脸伸到阮安手边。奇迹发生了。阮安不但没扭人,反倒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直接抱住了他!姜荀瞬间炸了。两个反光的对勾紧紧贴在了一起。姜荀的喉头剧烈的滚了滚,他低垂眉眼看着面前这个仰头微笑的醉鬼,僵硬的立在原地没敢动。“我今天输了,”阮安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姿势似乎很舒服,感觉肩颈都放松了不少,“不过,我愿赌服输。”姜荀好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瞳孔在眼眶里微速的抖动着。没准备好。但似乎也来不及了。因为这个类似于拉伸的姿势,导致阮安的腰疼了起来,他往下滑了一些,还打算继续掉的时候,腰上覆过来一只手。姜荀的手从后面穿过来,单手握住了他的腰,把人直接提进了怀里。可能是真的醉了吧,阮安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短暂的心跳加速后,伴随着酒精对大脑的强烈麻痹,阮安竟然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这个醉鬼豁出去了一般,用他那特有的只有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发出的气泡音,在姜荀耳边勾魂索命。“哥哥。”……作者有话要说:姜荀:今天晚上会发生好多事。阮安:发生了什么?【断片中……】姜荀:……第49章酒店姜荀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因为他不需要,也不稀罕。起初见到阮安的时候,他只觉得这男孩是个家里惯坏了的纨绔子弟,压根没放在心上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关系不自觉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暗恋悄无声息的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三年间迅速生根发芽,盘根错节的依附在心房上,包裹了整个心脏。姜荀也曾迷惑过,经历很多同类人都经历过的心路历程……彷徨,怀疑,自我否定。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吃错药了,是不是变|态……为了冷静,他甚至于搬到宿舍,但结果却证明——他对宿舍里那群穿着裤衩高呼“德玛西亚万岁”的类人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阮安有感觉。姜荀喜欢面前这个外冷内热、干净柔软的男孩儿,喜欢他外强中干,喜欢他心灵纯净,喜欢他一切的一切,无论优缺。“哥哥。”阮安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趴在姜荀耳朵上又叫了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耳根处,由内而外的透着一种痒。姜荀忍了很久,握住他的腰把人往前推了推,没推动。他有些无奈的又把人捞回来,轻声问,“醉了?”肯定是醉了的,就是不知道阮安还留了几根神经清醒。不过,这话姜荀问了也是白问。因为阮安现在除了会叫“哥哥”,其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难得乖巧,让他想欺负。只是姜荀还想做个人。有些事想想算了。路灯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拉的老长。“送你回家好吗?”姜荀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你该睡觉了。”“不想回家,”阮安顿了顿,手指蜷缩起来,“冷。”也不知道他是说家里冷,还是现在冷,姜荀不自觉的把他抱紧了。每个人的不幸都大不相同,但不幸的结果却又大同小异。心里的伤一旦烙下了,就绝无治愈的可能。阮安是,姜荀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早已习惯了孤独、寂寞和冷。只是习惯不代表喜欢。如果有太阳,谁愿意追逐月光。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拐角闪过两道人影,姜荀稍微一顿,几乎是一个“闪现”,就把人拖进了死角。这是一个视觉盲区,如果用语文来形容叫“灯下黑”,可如果是物理来解释的话,原理则为:光在同一种均匀介质中沿直线传播。两个人的身形都完美的隐藏在黑暗里,阮安身上轻飘飘的,他伏在姜荀肩头没有说话,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松开吧,”一个人说,“手都出汗了。”“亲一下就松。”另一个人说。“不亲,滚……”阮安听到声音觉得有些熟悉,稍微抬起了头,但迅速被姜荀按了回来。“哥哥。”阮安小声嘟囔着抗议。“…嘘。”姜荀让他噤声,怀里的人就很听话的闭了嘴。余光里,阮安看到地上两个影子叠在了一起,和他们刚才一样,只是略有不同。其中一个在对方压过来后,回应似得仰头并抬手勾住了什么。他们好像在……拥抱?可感觉却比拥抱更亲密。阮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做什么该有的姿势,他只知道姜荀的怀里很暖和,于是小孩似得伸手抓住了他两侧的卫衣。短短的七秒钟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笑声响起,两个人没再久呆,小学生一般的打闹离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那么不稳重。姜荀默默松了一口气,如果刚才四个人撞见了,场面一定无比尴尬。还好还好。静默了片刻,姜荀这才发现腰上多了两只手,想起什么,于是滚了滚喉头,“该回家了安哥,你药还没擦呢。”医生说一天两次,下午在医院擦了一次,睡前还有一次。“药在哪擦不行,干嘛非得回家,”阮安不高兴的说。他的语言功能好像又回来了,就在姜荀欣喜若狂以为不用送他去看眼鼻喉科的时候,这个天份型的撩人选手又给了他当头一棒。“哥哥,我们去酒店吧。”……阮安是被胃里翻浆倒海的恶心劲儿催醒的。“艹,好想吐——”他反趴在床上,胸口闷得慌,总觉得喘不上气。床头柜上扔着一堆用过揉成团的纸巾,有几个还掉到了地上,看起来有些诡异。这什么玩意儿?馒头吗?阮安头重的像泰山,他实在起不来,维持现在这个姿势,艰难的找回了一丢丢记忆。昨天——靠,昨天他好像喝多了。日了。没来得及细想,手指就碰到了一个人的鼻尖。阮安稍稍断电了几秒钟,而后“倏——”的一下转过头去,和对方打了个照面。男生的头发很黑,很短,五官挺拔而又立体,好像是橱窗里摆放的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闭着眼睛的姜荀比平